慕通天看著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黑衣男子,臉上充滿了不解與詫異:“此人何時來的,為何我竟毫無知覺。”暗中調動元神探視一番,卻猛然發現來人竟然隻是一道靈魂投影。
那黑衣男子長發飄散,一雙眼眸深沉如水,麵容俊美,輪廓分明,體型修長,宛如仙人一般。黑衣男子麵色陰沉,盯著修羅。修羅方一見得黑衣男子,眼眸中的惶恐便難以掩飾地流露出來,雙膝跪倒,恭恭敬敬地向來人行禮叩頭道:“屬下無知,犯了族中禁忌,請族主責罰。”
慕通天聞言大驚道:“族主?你...你是...你是死神?!”
那黑衣男子聞言轉頭看向慕通天,雖然是淡淡的一瞥,卻也令慕通天生出無形的壓迫感。黑衣男子輕笑道:“你就是慕通天,嗯,不錯,你元神被禁咒壓製,實力難以全部發揮,看來公孫白所言不虛。”他一瞥之下,便看出慕通天狀況,後者聞言心頭的凝重感更增加了幾分。
黑衣男子頓了頓又說道:“咦!你身上有熟悉的氣息,喔?你有流沙劍?”黑衣男子略感驚奇,慕通天心中也是捉摸不透:“奇怪,為何此人一見麵便能感知到流沙,聽起來公孫白並未將此事告之,這又是何故,既然他們締約,這事何須瞞著?”
那黑衣男子道:“慕老先生,你也看得出本座隻是一道靈魂投影,本座前來別無他意,隻是為了帶回修羅,他隻是奉命行事,還望慕老先生不要怪罪。”
慕通天給死神一口一個“慕老先生”叫得不勝惶恐,忙抬手道:“老夫敬佩修羅殿主功法修為,豈敢為難,死神不必過謙,老夫惶恐。”
那黑衣男子淡淡笑道:“本座如今已無神格,哪敢擅稱死神,大陸之上,洪荒星辰之中,想來也再無能夠稱神之人。慕老先生切勿取笑,本座現在是冥族之王,而非死神一族之神。”
慕通天道:“豈敢,豈敢。”
黑衣男子道:“本座延席,請慕老先生到殿中一聚,還望先生賞光。”
慕通天聞言心中一跳,拱手道:“冥王明見,老夫有事在身,請恕不能叨擾。”
黑衣男子笑道:“大家彼此心照不宣,本座便直說了。慕老先生之所以來亡靈山脈,是受公孫先生囑咐吧。這本就是我們商量好引誘閣下的,說來實在慚愧,先生不要掛懷於心。隻怪本座無心釀成大錯,如今唯有先生身上的輪回刃能稍加挽回,還望先生將輪回暫借我族,待事情一了,本座便將輪回歸還,決不食言。”
慕通天聞言臉色微變,心中大是疑惑又覺憤怒:“公孫白欺我,哼,這老鬼說什麼奪取破荒的之目可喚回玉菱靈魂,編了好大的謊話讓我進山,原來卻是算計老夫。但是他是如何與冥族勾搭上,又是為何甘心為之驅使,這裏邊大有文章。”
冥王見慕通天沉思不語又道:“慕老先生大可放心,本座絕無覬覦帝器之心,隻求一借,有借有還。”慕通天忖道:“你這話哄三歲的娃娃還差不多,豈能騙得了老夫。”便道:“這可為難老夫了,冥王有所不知,輪回為帝器中極凶之物,唯有老夫能夠將其壓製,如若將其露白天下,隻怕會危害洪荒。”
冥王淡淡笑道:“先生不必多慮,本座手中有一卷‘天照經’,據說這‘天照經’也是帝魂通天卷軸之一,想必可以暫時壓製住輪回的凶氣。如果先生還是信不過本座,本座可以將‘天照經’先交付於先生,以換取輪回,待大事一了,再行換回,先生以為如何?”
慕通天乍聞“天照經”三個字,心神一顫,震驚異常:“‘天照經’!正是通天卷軸!”暗自靜下心來,躊躇不已:“輪回如今日漸凶戾,急需通天卷軸鎮壓,若是能得到天照經,當真是解了燃眉之急,但誰能知道是不是真本,又有誰能保證他不會食言而肥,如果真跟他去了殿中,到時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則徒呼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