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笙歌夜夜殤,夢裏夢外不見她。
清晨,陽光透過雲彩,訴說著淡淡憂傷,某君一夜宿醉,琴聲纏綿而淒涼,今朝酒醒,隻歎,夢裏夢外都不是他要的世界。
冥宮大殿上,安靜的坐著一名男子,那人俊美絕倫,周身透著濃濃的冰寒和冷酷,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得有些異常。
他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劍眉下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又透漏著無情,那是一個複雜的人,有著一張複雜的容顏,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為他深深的心疼。
他就那麼孤傲寂靜的默默坐著,好久不曾開言,高殿下跪了一地的人,誠惶誠恐的看著他。若是其他什麼事,他們定是不怕的,可是隻要是關於小姐的事,或大或小,或好或壞,總有一種,刀架在脖子上,命不是自己的感覺。
時間悄悄的劃過,詭異無常,不知過了多久,才見高殿上傳來冰冷卻又極為平常的語聲,“說吧,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是的,冰冷是他平凡的語調,冷漠是他唯一的表情,孤獨是他今生的宿命。
那樣平靜冰冷的語氣,不管何時聽去,仿佛都能感覺到他生命裏有太多的悲傷,太多的無可奈何,太多的不為人知。
可是他的傷心他的難過,他的無奈,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不是因為這世上沒有人走得進他的心,而是這世上沒有人敢走進他的心。
看似天下皆在他之手,然而,其實他什麼也沒有,這也沒有,那也沒有,連一個陪他喝酒的朋友都沒有,因為他是冥宮的宮主,因為他是擁有至上神器上玄靈的夢淩天。
他是天地之間的驕傲,神尊一樣的人物,天下人追逐著,羨慕著,仰望著,卻無法企及。
身在冥宮,說謊是絕對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雖然隻是傳說,終究沒有敢嚐試,即便是自殺,也不會有人敢在宮主的麵前撒謊。這天下,他唯一在乎的人就隻有冥宮的小姐,除此之外,他對所有人的命都是毫不在乎的!
所以,高殿下的人打算一五一十的述說昨晚發生的一切事情。“宮主容稟,昨夜子時,四個蒙麵人夜襲冥宮,經核對,應該是兩男兩女。屬下等仔細檢查過,應該是踏繩索進來的,他們並未有什麼特殊行動,隻是……拿著畫像打聽一個人。”
男子說完大膽的抬了幾分頭,偷偷察看高殿上冷漠男子的表情,生怕自己說錯些什麼話。
“噢!”夢淩天詫異的往高殿下看去,眼光總算落到了底下一行人的身上。“行了,玄夜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眾人一聽,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家你拉我,我推她的呆呆退出了大殿。此刻,大家皆是暗中慶幸,若是讓宮主知道她們泄露了小姐的秘密,後果還不知道怎麼慘。
不管人多還是人少,大殿皆是一如往常的安靜,因為隻要有他在的地方,仿佛空氣都是安靜的,靜到針落可聞,靜到心髒脈搏的跳動,都那麼清晰。
他是最喜歡安靜的人,偏偏夢纖依卻是冥宮最鬧的人,如今冥宮沒有了那抹笑聲,著實是了無生氣。
半響才見他淡淡開言道,“說吧,他們是打聽絕世美人,還是打聽冥宮的小姐?”
玄夜看了看高殿上的宮主,欽佩之感由然生起,宮主似乎什麼都知道,天下似乎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答道,“他們打聽的是小姐和冥宮的關係,屬下並未透露一字,隻是......瓊樓那些丫鬟們的房間,似乎都被那兩名黑夜男子闖入過。”
夢淩天動了動眼角的視線,眉頭輕蹙,嘴角露出一彎淺淺的淡笑,打聽纖纖的身份?安靜了不過幾日,這天下又要大亂了麼?纖纖,三年是個太久的數子,我不願再等待,玩夠了,也該回家了。
他道,“下去吧,我自有打算。等等,吩咐他們,好好保護小姐,出了絲毫差錯,提頭來見!”對於宮主的話,哪怕再平凡,亦有不容忽視的分量,若是與小姐有關,那更是毋庸置疑的。
“是,宮主!”玄夜恭敬的行禮告退。走時,不忘抬頭深深看了一眼他,那個冷酷寒蕭的孤寂男子,那個他們一心追隨的天下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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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閣——
長裙委地,長發披肩,床椅上的美人兒宛若天仙般半倚著手,明明畫著濃厚的紫薰裝,偏偏她看起來是那樣的嬌靨甜美,淡若春花,絲毫沒有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