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李山飛喊道:“快放開我們,不然老子揍你奶奶個熊。”紋身青年踩著李山飛的腰,戲謔道:“還有力氣說話,看來老子們的兄弟下手還不夠狠,再給我狠狠的揍!”
“蔣曉麗,有什麼事衝我來,別為難我的兄弟,他是無辜的。”我硬挨了幾拳,高聲喊道。畢竟我和蔣曉麗的恩怨不應該牽扯到李山飛的身上,所謂禍不及家人。
走到紋身青年身邊,蔣曉麗笑道:“葉蕭,你不會還那麼天真麼?真是無辜,你又何必帶他來巴黎1號,你根本想拖著你兄弟下水。海哥,不如……”
“你敢!”我怒吼道。毫無疑問,蔣曉麗出的騷主意必然是讓紋身青年的兄弟痛打李山飛。
傷人者,最好是傷人心。
果不其然,紋身青年揮了揮手,兩個人架著我,其他人圍著李山飛一頓拳打腳踢。我拚命掙紮著,吼道:“蔣曉麗,有本事來打我,你個婊子,打我兄弟算什麼本事!”
冷下臉來,蔣曉麗走過來,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寒聲說道:“葉蕭,要麼你給我跪下認錯道歉,要麼你等著給你兄弟收屍吧。”
“婊子,你做夢!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會跪你!”我吐了一口唾沫,恰好射在蔣曉麗的衣服上。跺著腳,蔣曉麗嬌嗔道:“海哥,你快幫我狠狠地出這口惡氣,到時你要我怎麼服務你都可以。”
“好,這可是你說的。”紋身青年挑著蔣曉麗的下巴笑道,轉身喊道:“給我把那小子往死裏打,誰打死了重重有獎。”
眼看著李山飛叫喊聲音越來越小,我心急如焚,急忙說道:“海哥,海哥,我認識北哥,你給個麵子,放了我兄弟好不好。”
其實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北哥,來到SH市,進了巴黎1號,在會所呆了那麼久,雖然見過不少老板和黑道人物,可我之前不過是個少爺,誰又會用正眼瞧我。“北哥”不過是我隨便編造的名字。
雖然後來當上領班,可我還沒接觸到黑道老大,又被打回了原形。
“住手。”挑了挑眉,紋身青年說道:“北哥,混什麼圈子的,你說來聽聽。”拉著他的手,蔣曉麗說道:“海哥,你別聽他瞎說,他就是個小領班,哪裏認識什麼老大,快打死那小子。”
“海哥,我真的認識,北哥他……”情急之下,我腦筋快速轉動,拚命回想著在會所裏聽過的黑道老大名字。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雖然不認識那些大人物,可我多少從陳龍斌嘴裏聽說過名字。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我終於回憶起來。
那時,陳龍斌還是C區領班。某個晚上,他吩咐我把C區最好的公主全部留下來,等候某個位貴客。當時,我撓著頭問道:“斌哥,今天可是周末,很多客人快要到場,若是留起來,必然會影響會所聲譽和我們區的生意。”
拍了一下我的腦袋,陳龍斌笑罵道:“你懂個屁,等下來的是SH市最厲害的三大勢力之一老大,李家墨。沒生意算什麼,若是得罪了他,我們都等著被追殺吧。”
當晚,很多客人投訴陳龍斌服務不周,馬東浩大為生氣。可當他跑來C區了解情況後,卻再也沒有責罵陳龍斌,反而誇他做得對。以巴黎1號的地位,若是麵對一般的小混混或者包工頭,當然不會忍讓,因為老板在市內頗有名聲和財力。
可會所也不敢得罪厲害的黑道勢力,畢竟若是惹出大麻煩,誰也吃不了兜著走,更不要說馬東浩和陳龍斌這種角色。
宛如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我喊道:“我剛才說錯了,不是北哥,是墨哥,李家墨老大,我認識他,而且交情不淺。海哥,給個麵子,不要再打我兄弟了。”
不料蔣曉麗和紋身青年捂著肚子大笑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那種,其他人也是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我解釋道:“海哥,我真的沒騙你,墨老大是SH市內最強的三大勢力之一,你不看憎麵看佛麵……”
哼了一聲,紋身青年說道:“你呀,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
走過來,蔣曉麗拍了拍我的臉說道:“葉蕭,你這下是自己撞槍口上了。你不知道吧,海哥就是墨老大的得力頭馬,你竟然說自己認識墨老大,唬誰呢。”
M的,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早知道我還不如堅持說“北哥”,說不定還能讓紋身青年忌憚三分。
不等我多想,紋身青年說道:“我叫沈成海,是墨老大的人。以後想報仇隨時來找我,你不是說你認識墨老大麼,還交情不淺,你盡管找他。如果墨老大開口,要殺要剮,我悉聽尊便,不過你的兄弟今天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