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北固然要對付,但一天不扳倒馬東浩,我始終奈何不了他,畢竟大石壓死蟹。既然如此,我倒不如先把狼身邊的狽給除掉。
最好最省力的辦法當然是借刀殺人借狼除狽,而侯浩博、何穀冰均是貪心不足蛇吞象,隻要許以一點甜頭和希望,他們自然不會錯過往上爬的機會,可惜越是心急越是吃不了熱豆腐,跌入自相殘殺的陷阱也在所難免。
為了計劃順利,我先是以鬥不過張之北想求饒為名,誘騙何穀冰放下戒心和我合作。等她按照我的建議去和錢易天上床時,再來個捉奸在床,拿到證據後再次逼得沒有退路的何穀冰去勾引張之北。
可張之北的情人是會所的紅牌蔣曉麗,要想靠近他,除非先找人使開蔣曉麗。最好的人選莫過於已經被當成棄子的侯浩博。在我的指點下,何穀冰提醒張之北去勾搭蔣曉麗,尋找機會拿到張之北的把柄以作威脅。
與此同時,我利用手上的床照威脅錢易天去勾搭蔣曉麗。錢易天是迫不得已,蔣曉麗卻是迫不及待,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評分比何穀冰落後,以她的性格,好不容易打敗周倩茜,當然不甘心屈居第二。
郎有“情”妾有“意”,兩人如同幹柴烈火一般一點就著。三男兩女五個人如同麻線一般纏成一團,最終侯浩博三人隻能落得個作繭自縛的下場。
“原來你一直在騙我,你隻是在利用我。”何穀冰憤恨喊道:“為什麼,我們明明可以合作……”
搖了搖頭,我說道:“算了吧,道不同不相為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和侯浩博半斤八兩,他想著成為經理甩掉你,你想著傍上張之北甩掉我和侯浩博,我說的沒錯吧。”
“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害得我一無所長,我要和你同歸於盡。”侯浩博撐著牆爬起來,瘋狂揮拳撲向我。
一拳揍中他的肚子,扣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摔,侯浩博重重跌坐在地。我冷冷說道:“成王敗寇,要怪也隻能怪你們自己太過貪心。”
大笑幾聲,侯浩博喊道:“說得真好,不過你贏了我們有什麼用,你遲早會被張之北狠狠地踩在腳底下,你永遠都做不了領班,你個廢物!”
點燃一根煙,我笑道:“不好意思,如果不出意外,小蝶明天就能回來上班,我也會官複原職,隻可惜你們兩個怕是看不到了。”
“什麼,你做夢去吧,想做回領班?下輩子吧。”侯浩博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大吼大叫起來。
踹開他,我看了麵無血色的蔣曉麗和咬牙切齒的何穀冰一眼,轉身離開。
下班後,我去找李山飛,可他還是見到我扭頭就走。回到出租屋,他二話不說衝進房間。正看著電視的張小蝶問道:“蕭哥,你們兩個還沒和好呀?”
歎了口氣,我搖了搖頭。
“我也勸過他,可他性子倔強得很。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們兩兄弟也不會反目成仇。”張小蝶內疚說道。
還沒等我說話,李山飛開門喊道:“小蝶,不關你的事。我生氣的是蕭哥他做事不擇手段。”
腦中靈光一閃,我故意搖頭說道:“好吧,本來我可以幫忙,讓小蝶明天回去上班。既然你這麼說,我也隻好再另外想想辦法。”
“什麼?”張小蝶欣喜地抓住我的手問道:“蕭哥,我真的明天可以回去上班?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在家裏都快悶死了,而且沒有工作也沒有收入。”
站在房門口的李山飛猶豫著問道:“蕭哥,你真的可以讓小蝶回會所上班?”
枕著手靠在沙發上,我說道:“本來沒問題,現在難說了,省得你又生我的氣。”看了我一眼,李山飛別過頭,不再說話。
過去拉著李山飛,張小蝶勸道:“飛哥,你也不要再生蕭哥的氣,兩兄弟鬧得那麼生分幹什麼。”
幾秒後,李山飛走過來,撞了撞我的肩膀說道:“蕭哥,是我錯了,對不起,你幫幫小蝶吧。”見我沒有反應,他喊道:“蕭哥,你不會那麼小氣吧。要是你還怪我,大不了我讓你暴打一頓,隻要你肯幫小蝶,我做什麼都願意。”
推了他一把,我沒好氣地罵道:“你個豬腦袋,是你生氣,我可沒有。”
分別拉著我們的手放到一起,張小蝶笑道:“來來來,握握手,好朋友。”我和李山飛同時縮了回去。
“握他奶奶個熊,兩個大男人握手太惡心了。”李山飛喊道,我也點頭應道:“對,而且李山飛經常上廁所不洗手,我才不握。”
“你才不洗手,你從小到大都不洗手。”李山飛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