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小飛相擁而泣時,門突然被打開了,張麻子笑著走了進來。
“怎麼了,還說到哭了,至於嗎?”
張麻子走到我們旁邊,說著張開雙臂,和我們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兄弟!”
“其他的屁話不要再說了,過去的讓他過去,我們兄弟還在一起就足夠了!”
這句話說到了我們的心裏,兄弟三人突然放開對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放聲大笑。
雖然是白天,不過兄弟相逢,三個人都高興,我們直接開了個包廂,喝酒。
這一頓酒隻喝了半個小時,卻直接把張麻子給喝趴下了,我也是搖搖欲墜。
隻有小飛,就算喝多了,也隻是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我和張麻子,表情無比安寧。
在夜場工作也很久了,喝酒我更是家常便飯,我突然想到,我還沒有唱過歌。
看到小飛我就想到了一首歌,不知道是誰唱的,歌名就叫兄弟。
我點歌之後,張麻子突然跟活跳屍一樣醒了過來,搶過話筒,就開始了鬼哭狼嚎。
我和小飛在一邊聽得哭笑不得,我心裏麵那點抒情,也被破壞得沒辦法繼續。
不過我知道,兄弟知道我的心意,這是我送給小飛的歌,歡迎他回家。
喝完酒之後,我和小飛直接把張麻子丟在包廂裏,走了出去。
小飛點上兩根煙,深吸了一口之後,笑著遞給我一根。
我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小飛的改變,更成熟也更加內斂,不過我並沒有說起。
是個人就會改變,我又何嚐不是如此,小飛的改變,其中也有我的原因。
不管是好是壞,他還是小飛,對我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本來想和小飛回去喝茶的,可是小飛說他這兩天也沒睡好,準備在辦公室休息一下。
我也不安排他去睡酒店了,反正歡樂穀是我的,也是小飛的,他想睡哪裏就由著他。
我離開辦公室之後,走出歡樂穀,在外麵看了一眼大門口的招牌。
經過這段時間的風吹雨淋,招牌看起來已經不如剛開張的時候那麼嶄新了。
攔下一台計程車,我直接讓司機帶我去農貿市場,我要去找王虎,找他聊聊天。
在路上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趕緊給萌萌打了個電話。
萌萌是我從巴黎一號帶回來的小姐,讓她去農貿市場,自然有我的目的。
到農貿市場後,我沒有直接進賭場,而是在外麵等著,萌萌大概十幾分鍾後也到了。
她叫了我一聲蕭哥,我告訴她,待會兒要她接待一個對歡樂穀有恩的大哥。
萌萌點點頭,表示知道怎麼做,我才帶著她走向賭場的入口。
在入口的時候,一個小夥子走了過來,叫我蕭哥,我記得他是小龍的小弟。
然後他給我們開門,指引我們進去之後,就出去,把通道的門給關上了。
因為是白天,賭場沒什麼人,我帶著萌萌直接走向辦公室。
到辦公室的時候,我看到王虎和小龍正在泡茶,兩人對麵而坐,不再是以前那樣。
自從上次小龍在王虎麵前坐下之後,我就感覺到了不同。
看來王虎準備給小龍更大的權限了,本就是心腹,更大的權限是什麼,不言而喻。
“蕭子,事情都擺平了?”王虎一看到我,馬上站了起來,根本沒理會我身後的萌萌。
“早就解決了,不解決能來找你泡茶嗎?”
我笑著走了過去,給王虎塞了一根煙,又給小龍發了一根,才轉頭看向王虎。
“不是我說虎哥,你這就沒意思了,我可是給你介紹美女來的,你都不招呼人家坐下。”
被我這麼一提醒,王虎這才放鬆了下來,哈哈笑著請萌萌坐到她身邊。
我對萌萌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沒想到萌萌沒跟我多說,直接貼了上去:“虎哥。”
“我去,虎哥,這是什麼情況,你們倆認識啊?”
王虎笑著白了我一眼,說:“你小子,之前出事那幾天,我都在會所盯著呢,自然認識。”
“那我還真是多此一舉了。”
我這句話一出口,房間裏的幾個人都是放聲大笑起來。
把時間和空間留給王虎和萌萌,我和小龍走出辦公室,到外麵的賭場去。
“蕭子,你這次幹得很漂亮。嗬嗬,一回生,二回熟。”小龍笑著給我發了煙。
我接過煙,苦笑了一聲:“龍哥,當初你也是這麼過來的吧?一回生,二回熟。”
小龍隻是點頭,沒有說話,點上煙之後,這才笑著說道:“我十九歲就習慣了。”
我看著小龍,有些驚訝,十九歲就習慣了那種事,看來小龍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