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宇這個電話的目的昭然若揭,而此時,他們也正在酒店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因為在這件事情上,真正有主導能力的,隻有我。
至於趙傑,他是我的領導,但是最後拍板的事情,還得我來做!
我也明白王宏宇這個電話的用意,不過現在,始終差一點點火候。
雖然在外界看來,我們之間的確是達成了結盟的假象,可實際上,進發集團始終是觀望狀態,他不大會參與其中。
至於說反戈一擊,將矛頭指向餘天魁,王宏宇還做不出來。
既然他做不出來,我就會幫他去做。
就在那次酒會以後,我與進發集團之間的往來也多了起來,可是對於我們之間的關係其實並未裨益,甚至還是在消耗我的時間。
不過朱成龍那邊傳來了好消息。
他說按照我的指示,已經與何有誌的一些合作夥伴進行了洽談,結果是好壞參半。
好的是公司順利成立,也與商家簽約了一些合同,但是對何有誌的壟斷,尚不能算一個好的開頭。
壞的是,跟何有誌合作的那些公司都是巨頭,大多已經上市,我們很難與之較量。
為今之計,隻有壯大我們的貿易,搶過來何有誌在本市的銷售份額才好。
至於他的生產,我們是動不了的,因為操作起來才過吃力了些,索性,我們還是打算先從貿易上麵入手,也好盡快地要何有誌走下坡路。
而與餘天魁的較量,進發集團隻是第一步。後麵,我還會有更大的動作,就看餘天魁能不能挺住了。
倘若餘天魁挺住了,或許我們是會輸掉的,但是倘若沒有挺住,想必輸掉的,將會是餘天魁!
我是個睚眥必報的,當日餘天魁因為我睡他女人的事情就要殺我,那我沒道理不還回去的。
或許在這場博弈中我真的摻雜著個人的感情在裏麵,但是也不可否認,幾乎純粹是因為利益,我才要餘天魁回家去種田。
半月之後,進發集團再次邀請我去他們酒店做客,因為是王宏宇打來的電話,所以我也就沒有拒絕。
而這件事情,也已經鬧得沸沸揚揚,說進發集團過河拆橋的有,說我們暗中使詐的也有,總之,眾說紛紜。
我隻想說,審時度勢而已!
進發集團這樣做,並不是過河拆橋,也不是討好我們,而是對他們今後的發展大有裨益。
換做是我,想必我也不會拒絕!
到了進發集團所下轄的酒店,我遠遠地就看到王宏宇。他之前保持中立的姿態已經落空了,現在是他巴結我的時候了。
“陳總——陳總——”王宏宇衝著我就迎了上來。
我也連連叫王總,有來有往麼!
這次,我是跟趙傑一起去的。趙傑對王宏宇也熟悉,盡管在這之前幾乎鮮少有往來,不過日後,他們的交往會密集一些了。
“陳總真是幸會,”王宏宇說著,便叫幾個服務生快些上菜。
我也毫不客氣地坐下,但是對於這次會麵,我還是有些不大樂意的,這倒是很奇怪了,我已經實現了對進發集團的策反,可是現在我還是有些不大爽。
應該是他們對於我之前的態度讓我耿耿於懷吧。
按理說我應該大度些,而生意場上也很少會記恨到誰,但是進發集團,還真的讓我有些不大爽快。
而這一切,其實也不是他們樂意的,幾乎是我們逼的。
之前形成微妙的三足鼎立之勢,現在我就要一統天下了。我不是司馬懿,但我自信,我還可以跟那兩個老家夥幹一場!
如今,已經到了時候。
吃著飯,喝著酒,王宏宇也不住地跟我勸酒,說我們真是相逢恨晚。
人情本是如此,隻有站到一定的高度,他才會注意到你的存在。王宏宇對我的示好無可厚非,至於他要經受多少的謾罵,那是他的事情。
利益麵前,一切的流言蜚語都是妄談。
距離兩家工廠失火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但也足以證明我們的手段是十分的堅決的,不會給誰休養生息的機會。
包括進發集團,就是保持中立都不行!
席間,我趁著酒勁故意問王宏宇,說,我們之間的交往,會不會讓大哥餘天魁有不爽,或者是會讓他多心呢?
這話我也隻是試探,而王宏宇大概也已經做好了這方麵的準備!
王宏宇聽我這樣一說,他臉色有些不大對勁,說這都沒什麼,我們隻是朋友,沒什麼的。
隻是朋友,王宏宇也說得出來。生意人就是這麼不要臉,自身利益麵前,一切的協議都成了一紙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