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難受,哭一下還不行啊?”原小園哭的更加傷心,眼淚洶湧往下流,幾下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臉都花了。
粟潛一下把她抓到自己近前,黑眸蘊著怒氣,“難受什麼?讓你跟著我就這麼委屈。”
“粟潛,我知道,你是為了和我上床才領證的,嗚嗚,你根本不愛我,一點兒都不愛......”原小園顫了顫兩彎烏黑亮澤兜風掛露的睫毛,哭的聲音更大。
粟潛聞言心口被震了一下,眸子幽深不見底,語氣緩和道:“好了好了,這點事兒有什麼好哭的。”
原來她是因為他哭的,這就好辦了。
“我就要哭,就哭......”原小園胡攪蠻纏起來,她是真喝醉了,滿腦子都是委屈,一股腦兒要往外麵倒。
“原小園,你剛才不是說你到了哪裏我都會找到你的嗎?難道這還不是愛,那你告訴我,什麼才算愛?”粟潛搖晃著她問。
“哈哈,真的嗎?你會嗎?”原小園不清醒地道,頭一歪,在男人的懷抱裏睡著了。
翌日清晨。
原小園睜開眼睛,一縷晨光把臥室照的清亮,光線明暗舒適,新的一天美妙開幕。
“粟太太,選個什麼領帶呢?”粟潛在晨光中閃出一抹頎長的身影,他換了一套價值不菲的定製深色西服,站在臥室最顯眼的位置上。
原小園一眼瞥過去,見他壯實的小臂上搭了一排領帶,條條顏色花哨,光鮮,浮華之感呼之欲出,帶著一種犬馬聲色、尋歡作樂的輕浮味道,性別的挑釁性十分強烈。
“......有素一點的嗎?”原小園抬眼問,一臉沒有看上這些的表情。
“沒有,這幾條不好看嗎?”粟潛今天心情不錯,耐心地問正在撇嘴的小女人。
原小園指了指中間那條紫色底的,“這條就行。”想了想又說:“粟先生穿什麼都行,估計你出去別人都不會看你穿什麼,顏值就能迷死他們。”
“粟太太說的很對。”粟潛勾唇笑了笑,“事實就是這樣。”
“......”原小園看著他無比自戀模樣,真想翻幾個大大的白眼,可惜頭疼的厲害,隻好又趴下來躺著。
“酒醒了嗎?”粟潛優雅的長指三勾兩勾,瞬間就打了個好看的領帶結,“粟太太喝醉的時候還真是可愛。”
他的尾音揚了揚。
可愛。
原小園忽地記起昨夜被他抱回來之後,什麼洗澡啦換睡衣啦,全是他照顧的,臉倏然紅了一片。
這臭男人,肯定趁機把能占的便宜全占了,平時不給他看的也都看了。
媽呀,趕緊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原小園羞憤:“得了便宜還賣乖,討厭。”
“......”粟潛一臉無辜,“你都醉成那樣了,我能幹什麼,要不現在補上?”
“補你個頭啊。”原小園杏目圓睜,抓起一個抱枕向他丟了過去。
粟潛長臂輕輕一伸,將抱枕接到手裏,勾唇笑道:“粟太太,你先生今天要上節目,你要不要友情出鏡啊?”
“不了不了。”原小園急急推遲,“我還是在電視機為你鼓掌吧。”
粟潛的臉上似乎閃過一抹獵鷹樣的狡黠,彎唇道:“粟太太,關於昨晚你問我的問題,我在節目裏會告訴你答案的,精彩不要錯過噢。”
“粟潛,你要幹什麼?”原小園渾身一僵,昨晚她問了什麼問題。
不會是那個和她領證是為了愛還是上床的吧?
難道這種問題他也敢拿到電視上去討論,乖乖,他瘋了不成。
“緊張什麼,我現在又不幹你。”粟潛邪氣地扔下句,轉身出了臥室。
原小園在床上愣了一會兒,立刻爬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去了辦公室。
“周總裁,今天粟總安排了什麼采訪?”趁著討論工作的功夫,原小園順帶八卦了一下。
周至平笑的滿臉大褶子小褶子,有點戲謔地說:“原總做他夫人的都不知道,我一個普通同事怎麼會知道。”
原小園一直以為他不苟言笑,麵上看去老實厚道,沒想到也是個老狐狸,於是微不可見地拉下臉:“集團對外活動不都要報到周總您這裏的嗎,您是故意不告訴我的吧,神神秘秘的,肯定有貓膩。”
“粟總裁交代過了,他今天的行程不能外泄,不好意思嘍。”周至平笑的依舊歡騰,讓原小園直起雞皮疙瘩。
“好吧。”原小園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早上粟潛跟她說要上個節目,還假惺惺地邀請她一起,看似夫妻恩愛,其實就是個坑,誰跳誰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