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原小園哭笑不得,心裏道:媽,你什麼時候能著點調兒啊。
拉人打麻將也要看場合和人的好不好,這兩個男人,誰都不會陪你打麻將的。
“媽,醫院沒有麻將提供的,好像也不允許在病房裏打麻將,您再忍忍,出了院好好去搓一局,好不好。”姬誌遠是個很會討人喜歡的孩子。
蘇煦梅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我糊塗了,醫院怎麼會給病人提供麻將玩,唉,你別說,這癮上來了還真有點手癢。”
原小園搖搖頭,“媽,您別總想著玩兒的事兒了,把身體養好早點出院我才放心。”
“我都沒什麼大礙了。”蘇煦梅煩惱地抓了幾把頭發,“護士說什麼檢查的結果沒出來,非不讓我出院。”
“還沒出來啊......”原小園驚愕地看向蘇煦梅,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住院的第二天,護士說掃描到腹部有片陰影,於是取樣做進一步檢查。
“我去問問。”姬誌遠推門出去。
望著他的背影,蘇煦梅若有深意地道:“小園,誌遠是個好男人,誰嫁給他一定會幸福的。”
“媽,您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原小園聽母親的意思好像在映射什麼,神色緊張地問。
蘇煦梅掃了粟潛一眼,把手機拿出來,“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粟潛和原小園幾乎是同時看到和她手機裏一樣曖昧的照片的,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齊聲問:“這照片哪裏來的?”
“黃婉泠女士發給我的。”蘇煦梅說。
粟潛的神色一下子變的陰鷙,黑眸看向原小園,沉聲道:“有人不擇手段挑撥我和粟太太的關係,手段下作,我會處理的。”
“這張照片是實拍的嗎?”女人關心的往往是這個問題。
粟潛的嘴角抽了下,“嗯。”
蘇煦梅默默收了手機,眼神複雜地看向原小園,“你不介意?”
原小園不想讓她擔心,勉強笑了笑道:“媽,這個女的倒追他很多年了,這次給他下了點迷藥,故意擺拍的,其實根本沒發生什麼,您別多心。”
蘇煦梅不相信地問:“小園,你沒有騙我?”
“媽,沒有,我幹嘛要騙您啊。”原小園心虛地道。
剛才立挺粟潛的話,她都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啪啪打臉。
“沒有就好,”蘇煦梅歎了一口氣,道:“你們知道朱先生為什麼和我分手嗎?還不是因為有人發了我以前的照片給他。”
都快五十歲的人來,沒有以前正常嗎。
“媽,可能是個借口吧。”
原小園心裏直罵“太陽”,那個朱家花花大少,夠矯情的。不想在一起了就直說,非要找理由的話,請找個說的過去的。
“照片是誰發的?”粟潛冷不丁問了句。
他覺得這件事情和黃婉泠脫不了關係,她一直看不上原小園,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蘇煦梅。
“朱時均沒說,我也不清楚。”蘇煦梅黯然傷神地道。
很好。
是時候找黃婉泠談談了。
“我出去辦點事兒。”粟潛冷然丟下句話,倏然就不見了身影。
“他幹嘛去了?”蘇煦梅問。
原小園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集團有事吧。”
其實她猜他可能是去找黃婉泠了,畢竟自己母親手伸的太長了,把兒子和別的女人曖昧的照片發給他的丈母娘,聽起來也太狗血了。
這麼急不可耐地逼兒子和兒媳婦離婚,簡直是聞所未聞。
粟氏集團旗下的咖啡廳。
店長一看粟潛過來,立馬找了個僻靜的包間引他上去,幾乎是前後腳,黃婉泠就進來了。
“黃女士,你究竟想幹什麼?”粟潛直接地問。
黃婉泠看向兒子一張冷清的俊顏,有點心酸地道:“媽讓你和原小園離婚,和她們蘇家的女人撇清關係。”
“黃女士,你憑空消失十幾年,一出現就插手我的婚姻,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可我也養育了你十幾年啊,潛兒,我是你媽,不管我離開粟家多久,你都否認不了。”黃婉泠情緒激動地道。
粟潛聞言冷笑一聲:“那又如何?我想娶誰,和誰一起生活你照樣無權幹預。”
“除了原小園,其他的女人你要娶誰都行。媽一點都不會幹涉你的私生活。”
“黃女士,可我除了她,對別的女人沒興趣。”粟潛篤定地道。
上一代的恩怨與他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