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粟潛側了個身,單手支頤,眸中帶著蠱惑,長指慵懶的穿過發間,抬眸,“像嗎?”
原小園煞有其事的伸出食指,搖了搖,“一點也不像!River,完全像我!”說完,還得意的睨睨他,“怎麼樣,你確定他是你親生的?”
她意有所指,對他曾經驗DNA的事兒耿耿於懷,故意咬重“親生”兩字。
猝不及防地,他倏地從床上彈起來,吻了下她的唇,道:“長的像你才是我親生的,因為我希望他像你,你很美,寶貝。”
他不加掩飾的繾綣柔意,又讓原小園一陣臉紅心跳。這個男人並不是很會撩人,和他戀愛甚至還有些沉悶,但剛才那句話卻讓她像個初戀少女一樣害羞情動。
“油嘴滑舌。”原小園推了一下他道。
他嘴邊噙著一抹笑意,也不問她和何錦漢的事情,大手攏住她的纖腰,壓低磁聲,“要是想‘羞羞’一下,去衝個澡。”
哪怕River已經熟睡,可當著兒子的麵聽到他如此露骨的挑逗,原小園的臉還是一下子紅透,回頭瞪他一眼,迅速別開臉,低下頭,“我來接River回去!”
“嫁出去了?”粟潛慵懶地笑笑,長指撫了撫眉心,“要不要給你準備紅包?”
“滾。”原小園粗魯地懟他一句,“要你管。”
“River睡著了,再折騰回去不好,”粟潛指了指床,“委屈你在這兒將就一晚,我到隔壁去。”
“......”原小園想走又留戀兒子,不走,又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
“房子本來就是你的,我借宿。”粟潛愉悅地笑了笑,打了個指哨,開門出去。
大床還是她之前睡的,床單被套也都是她用過的,原小園洗了澡出來,別扭地往上一躺,卻意外地覺得很舒服。
夜半的酒吧裏。刻意調暗的光線溢出幾縷,進出的男女都帶著酒意,四周籠著一層淡淡的曖昧。
華澄纖纖玉指擎著一杯紅酒,笑盈盈地看向對麵姣美的女子:“抱歉了穆小姐,我不能看著他和原小園領證,那個賤女人,配不上錦漢。他是我的男人。”
“華小姐,你又把她這個麻煩踢給我了,嗬嗬,佩服佩服。”穆蔻晃了晃手中酡紅的液體,淺品一口,“也是我無能,這麼多年守著他,竟沒能讓他愛上我。”
“是你手不夠狠,嗬嗬,這種女人就不該活著,活著就隻會破壞別人的生活。”華澄磨著牙道,若有深意地看了穆蔻一眼。
“我不想殺人。”穆蔻道,弄死原小園她自己也完蛋了,還不知道是為另外的什麼女人做嫁衣呢,她才沒傻到那種程度。
再說,現在粟榮庭病重,粟潛不可能忤逆他的,隻要他活著,她就一定能嫁給粟潛。
“嗬嗬,穆小姐夠大度,我是比不上了。”華澄杯中的紅酒一空,她懶洋洋地道:“被男人滋潤的感覺真好,你要是豁得出去,找個男人試試吧,不然以後墓碑上說不定還得寫上‘此乃處女’四個字。”
“無恥。”穆蔻氣的俏臉通紅,悶頭喝酒。
“走了,閨房裏藏個美男,還真不想出來。”華澄伸了伸懶腰,“你總是這麼手軟,我也幫不了你。”
“切,”穆蔻揮揮手,“快回去吧,節製點兒,明天別下不了床。”
華澄扔下幾聲帶著濃重欲望的笑,踩著恨天高,飄飄嫋嫋去了。
穆蔻越想越煩躁,又叫了一打酒,咕咚咕咚往胃裏灌。
......
天蒙蒙亮,粟氏莊園被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吵醒,傭人抓起電話一聽,手腳開始哆嗦起來。
“咳咳。”粟榮庭被吵醒了,一張半是皺紋的臉滿是驚慌:“潛兒出什麼事兒了?”
“不,不是少爺,是穆小姐......”傭人臉色蒼白地道。
粟榮庭一怔:“蔻兒怎麼了?”
“被人綁架了。”傭人無力地道,上一次的綁架案把粟榮庭折騰去半條命,這次,唉,怎麼又攤上綁架了。
綁匪是專盯著粟家的嗎。
粟榮庭定定心神:“剛才的電話是綁匪打的嗎?”
“是,老爺。”傭人很是恐懼,“他們威脅說報警的話就先奸後殺。”
“可惡。”粟榮庭一拳砸在紅木茶幾上,“不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悄悄地去報警,叫警察先不要妄動,看看綁匪開什麼條件。”
“他們要一千萬。”傭人小聲道。
“一千萬?”粟榮庭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給潛兒打電話吧。”他又指了指電話機道。
粟潛接到粟家的電話也是醉了,眉頭蹙的緊緊的:“她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