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和江堃溝通過情況,已經過子夜十二點了。
瞪著兩眼跟天花板兩兩相望——就算這裏的裝潢再高級,燈光調的再適宜,他依舊毫無睡意。
自從她離開後,他失眠的毛病又犯了,往往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
在經曆女人常幹的數羊、數指頭、想象漂浮在大海上等等一係列挫敗後,他終於決定放棄抵抗,不再跟時間較勁,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淩晨兩點,喝下一瓶紅酒,已然沒有那麼點睡意,他把肖同從床上叫起來,開車去夜店買醉。
“少爺,深夜來夜店買醉,很容易出事故的。”肖同提醒他。
此時的粟潛發型微亂,衣衫半敞,少了平時的冷淡與沉悶,多了幾許放浪不羈,幾分野氣,不乏有妖嬈嫵媚的女子暗送秋波,可他卻視若無睹,恍然未覺。
“你說錯了,不是事故,是浪漫邂逅。”他懶懶地道。
作為秘書,肖同也隻能點到為止,他可不想不識時務地再挨上那個脾氣不好的少爺幾腳。
“直接找那個羅家問問清楚把原小姐帶回去不就行了。”
“你以為羅家那麼容易認賬。”一拳拍在酒吧的大理石吧台麵上,他直接拿起一瓶紅酒往喉嚨裏灌。
“羅家留下原小姐幹什麼。”肖同皺著眉,他暗地裏打聽過,羅家的少爺羅之度有未婚妻的,而且婚期在即。
“他一定是看上我的女人了。”粟潛喃喃自語。
“原小姐真的一點兒都想不起少爺了嗎。”
“她恨透了我,巴不得把我遺忘的連渣滓都不剩。”
肖同痞子地點點頭:“少爺,不如還像當初那樣,直接把人綁過來,弄上床,讓她再愛上你一遍,管她之前的記憶還在不在,重來一遍不就結了。”
“你給我閉嘴。”拿錢不幹活的家夥,看著不順眼,真想踢的遠遠的。
“憑少爺您的豐采,當初能搞定她,現在也能?”他就看不出來,原小園那個女人又沒有三頭六臂,憑什麼讓他家顏值智商都無雙的少爺痛不欲生。
“少在一邊說風涼話。”粟潛瞪了他一眼。
“好好,少爺您自己喝吧。我回去睡了,熬夜等於自殺。”淩晨四點,肖同獨自從酒吧回去,睡了一覺,籌劃他的“計劃”,不能讓少爺再沉淪下去,人都找到了,就來最直接的方式。
“小偷,啊——”
第二天,原小園天黑在羅氏城堡前麵一條路剛下車,眼看對麵就是家裏,卻不幸被人偷了錢包和手機。
“你給我站住。”見是個半大的孩子,她跑著追上去。
路燈的陰影下,驀然竄出兩條人影,來不及呼救,就別人堵住口鼻押到車上帶走。
重見光亮時,在一間豪華到恨不得用黃金抹牆的賓館裏。
裏麵的沙發上坐著很帥的一個男人,眉不濃不淡剛剛好,鼻梁高挺,雙唇性感而紅潤,雙眸如星辰般流光四溢,卻又讓人感覺到十足十的冷淡,他那樣專注地看向她,裏麵注滿思念。
“你是誰?”她閃了閃明亮的眸子問。
應該不是劫匪吧,劫匪有長這麼好看的嗎。
“我是你前夫,粟潛。”
“前夫......”她驚的倒吸一口涼氣。
“也不算,離婚後我們一直在同居。”他糾正。
“......”尷尬的氣氛頓時彌漫開來,兩個人麵對麵站著,都好無語。
“我不記得了。”原小園伸手抱住自己,“你打劫我?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回去了。”
“小園,別走。”他大手一伸,輕而易舉就拉住了她。
“你叫我什麼?你認錯人了,我是顧小北......”真是奇怪的不得了,居然有人把她當作另外一個人的。
“你是原小園,沒錯。”他語氣確定地看向她,“不管你是失憶了也好,換了名字也好,在我這裏,你都是她。”
“你這人真奇怪。”半夜把她弄到這裏,用這種話混淆她的視聽,一定是居心叵測的人。
“你真的想不起我了嗎。”
“......我不認識你。”
“可我認識你。”他揚眉,語氣霸道地盯著她。
“看你也不像卻女人的,別用這種無聊的方式來勾引我行嗎?本姑娘不吃這一套。”她潑辣地道,在歹人麵前,不能輸陣啊。
他默默聽完:“還有別的嗎?”
原小園忍不住氣了,“我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想聽更難聽的嗎?”
“你這麼說我也明白了。”他恍然地點頭,“看來我是該暴露本性了。”
“你想幹嘛?我跟你說,你這麼有錢又長的帥的,去夜店,大學門口,保證很多女孩子倒貼,你何必犯罪呢……”她要軟硬兼施,給對方以心理上的痛擊。
粟潛心平氣和地聽完她一大段精彩的數落和規勸,最後一挑眉:
“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