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舒服。”原小園朝他笑了笑,笑容明媚天真的一塌糊塗,“陳耀的事兒,我過來配合一下。你呢?看起來臉色不大好呢。”
“我沒事。”何錦漢的臉色變的更不好,華澄懷孕的事兒,他是沒有勇氣對她說出口的。
“沒事就好。”原小園說:“好久不見,師兄。我先走了。”
何錦漢重重地點頭:“再見。”真的不要在這種地方看見她,他心裏焦急的難受。
下一秒,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頭,“何少爺,真巧。”
聞言抬頭,粟潛一張臉掛著霜雪,赫然出現在他麵前。
“......粟少好,嗬嗬。”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啊,今天見鬼了這是。
“恭喜你,何少爺,等你夫人病情穩定,我再帶小園過去問候。”粟潛揚著濃眉,有意無意地道。
“粟少客氣,嗬嗬。先謝謝了。”何錦漢的氣場也不輸給他的,一個清秀如蓮,一個俊的邪氣,盡管兩人劍拔弩張,路過的人還是把這裏當不可多得的風景看。
“真想不開啊,那麼大的家業,被小老婆逼幾下就跳樓了,真脆弱。”
“聽說他跳樓之前,原配夫人出了車禍,至今還躺在醫院沒醒過來呢。真慘,這家流年不利。”
“男人有錢更應該管住自己的下半身,招惹的女人將來都是隱患啊......”
“......”
醫院裏陪床的家屬議論紛紛,粟潛尷尬地看向何錦漢,“何少爺真清閑,從來沒有什麼事騷擾到你的。”
語氣裏自憐自艾的意思嚴重,他自己算事兒多的吧,經常上頭條。
“心靜。”何錦漢意味深長地扔下一句,從旁邊走開。
粟潛拐到另外一間病房裏,他進來之後,昏迷的黃婉泠忽然醒來:“算你有良心,還知道來看我。”
“朱時泰自殺了。”粟潛幽幽地開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表情。
“......自殺?”黃婉泠震驚的差點從床上滾落下來,“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
粟潛冷笑一聲,“果然是黃夫人,鐵石心腸,聽到丈夫死了,反應還那麼淡定。”
黃婉泠怒了,一口銀牙幾乎咬碎:“粟潛,你胡說什麼?又不是我害的她,他的風流債,該償還的償還,關我什麼事情。”
趙超的事情,讓她對朱時泰的心冷到冰窖裏去。
“黃女士心理素質好的真叫人佩服。”粟潛冷哼一聲,還是對她以前拋下粟家和她不滿,不過這次,是他請了最好的醫生來為她診治,朱家,根本沒有怎麼管。
“哼,我被害成這樣,他有什麼表示嗎?沒有,你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在請人把我喚醒的。”黃婉泠笑了,眼角卻掛著淚:“幸好我有你這麼一個好兒子。”
她後悔死了。
自以為和朱時泰愛的死去活來,生死要在一起,沒想打後來他的情人和私生子找上門來,他居然偷偷被著她和他們見麵。
是可忍孰不可。
“既然好了,就別在醫院來著了,朱家這幾天辦喪事,你不去看看。”粟潛麵帶諷笑道。
黃婉泠的臉一僵,立刻又躲進被子裏,“謝謝告訴我這個消息,這麼一說,我更不能出院了。”
“隨你。”粟潛冷聲道。
看了看表,約摸原小園去了半個小時左右,猜她的事情辦的差不多了,粟潛從黃婉泠的病房出來,直接上樓去找原小園。
左找右找不見她出來,他蹙眉往診室裏看去,見裏麵人多,他的小女人安靜地坐在那邊等著,臉上的表情恬靜美好,未染一絲風雨,他勾唇一笑,眸子裏全是寵溺。
咦——
原小園等的無聊,不經意掃到玻璃窗外的男人,微飛揚的濃黑劍眉、鳳眼、高挺的鼻、薄唇,好看的不得了的五官......怎麼看怎麼眼熟,誰啊。
她認識這麼好看的男人嗎,一時竟有些發起癡來。
粟潛和她的目光對上,一笑,勾了勾手,示意她出來。
“你到那邊等一會兒。”小女人終於打開門出來,笑的可愛:“我還要再等一會兒才能輪到。”
“你進去,我在外麵看著你。”粟潛的目光始終不離她的臉龐,視線織就密密麻麻的情網,將她纏繞其中。
“不要這樣......”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不想進去了嗎?”他忽然欺近高大的身軀,像一隻豹子在俯瞰小白兔一般。
“你走。”小女人嬌嗔一聲,悄悄開門進去,留給他一道優美的背影。
“小野貓。”他低聲嘀咕,臉上的笑意久久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