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的我們都沒有說話,我注意觀察了這輛馬車的人,都是穿著破爛的孩子,恩……忽然感覺到一道敵意的目光,我向裏看去,是一個長著杏梅大眼的女孩,她見我回看了她,高傲的抬起頭,的雙唇緊閉,仿佛在宣告著她的領地。我心裏暗笑,她這樣才更顯示她心中的害怕。
注意到她穿著,明顯和我們不一樣,粉紅玫瑰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布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係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淡黃色的裙擺收攏在她腳下,嬌小的體態。把她不可一世的神態襯托得像個自以為是的孔雀。不過我想像她穿這麼好的女孩,大概她是家道中落,牙婆應該有眼識,若不是落魄,她是不敢賣了背後有權勢的女孩。
轉頭,握住姐姐的手,現在不是管別人的時候,姐姐的眼睛是我心頭最大的擔憂,更何況她現在就已經長的亭亭玉立,雪膚花貌。在過幾年定是不可多得的美女。記得高爾基說過,我們若要生活,就該為自己建造一種充滿感受、思索和行動的時候,用它來代替這個枯燥、單調,以愁悶來扼殺心靈,帶有擔憂意味和冷冷地滴答著的時鍾。沒錯,現在就該為將來做好一切準備,沒人知道將來會怎麼樣,所以擔憂沒用,麵對什麼,就解決什麼,這就是答案。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了,吳婆打開木門:“你們快下來,已經出村了,我們今晚就暫時在這裏休息。”我拉著姐姐的手,跳下馬車。此時天已經全黑了,耳邊還呼呼的風在輕笑,吹亂了我的頭發。我撩起頭發問:“吳婆,我們今晚在哪裏休息?”吳婆看人都下來了,叫車夫和一個牛高馬大的男人站在旁邊說:“你們都跟我過來。還有你們兩個跟著後麵,跟緊點。”
我們沿途走過了黑暗的小道,此時隻看見吳婆手上的火把。忽明忽暗,就像我的心一樣忐忑不安,不一會兒我們來到一座小屋子前,走進了看才知道是祠堂,有些破舊,四周空蕩蕩的,遠處的鳥鳴聲劃開靜寂的空氣,讓人更覺森然。看著眼前的觀音菩薩,不禁想這牙婆竟然當著菩薩的麵做出這苟且之事,看來壞人到一定程度還真是什麼都不怕了。
祠堂裏沒人,牙婆舉著火把說:“你們今晚就在這裏睡下,男的這邊,女的那邊。你們兩個去門口守著,還有你們也別怪我吳婆沒提醒你們,今晚誰要是跑掉的,被打死也丟到山裏喂狼。都給我老實點。“
祠堂就菩薩的座下旁較幹淨,還有些稻草,我趕緊拉著姐姐跑過去,但是顯然有人也看到了。把姐姐撞倒在一邊,我扶過姐姐,“你怎麼樣了?”“沒事。”
我生氣回頭一看,居然是那孔雀女,我責問她:“你怎麼這樣無理,這個地方明明是我看到的,你搶著也就算了,怎麼還撞人。”
孔雀女還是那副你是低等人的眼神看我。無視我的話。
我氣急,如果撞倒我也就算了,但是撞倒姐姐,這個位置我非要定了。
我知道她這種大小姐最不能容忍肮髒,於是我抬腳撩起稻草,向她這邊撩去。她果然沉不住氣,站起猛的站起想甩我一巴掌,我狠狠的抓住她的手:“怎麼,想打我?”
她霎時瞪紅了雙眼,不在保持她的高不可攀的樣子,失控的大喊:“連你這等賤人都能欺負我,我還活著幹嗎,我還活著幹嗎,爹爹,你看到嗎,我被欺負好慘,好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