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羽生病了,發低燒,身體軟綿綿的沒半點氣力。幸好精神健旺,不算是大病,但還是急壞了宋姬和烏舞、烏月三女。忙前忙後,請來宮中郎中看病,又開了些藥,連忙讓人熬藥去。
宋姬則在床榻上陪著他,神情緊張說:“相公,奴家擔心死了!”邊說邊將手按在他額頭上測試體溫,“溫溫的,比常人高些,不算嚴重,吃了藥應無大礙。”鄭羽想起床,卻被宋姬按住身子,不許他起來,又拿了被窩疊好,靠在他身後,就在床榻上半躺著說話,她則在他身側細心侍候著。
見宋姬緊張模樣,鄭羽不由輕笑說:“擔心啥?誰能沒點病痛的,沒事,就是昨晚喝過量了。他娘的,這些混蛋純粹就是想將我灌醉的。”說這話時,他想到昨晚數十個人圍著勸酒,那副模樣真是好笑,“嗬嗬,他們都是豪爽漢子呢。”
烏舞和烏月端著薑湯走了進來,宋姬接過碗,一勺一勺的喂他喝,口中則說:“相公真是的,明知他們是想將你灌醉,你還敢拚命喝?哼,蹋頓真是沒用,讓他為相公保駕護航,他都幹啥去了?”
說這話時,臉上微怒,顯是對蹋頓沒保護好他,心中有氣呢。
鄭羽從小就害怕吃藥,此前郎中開的藥,苦得要命,他喝了幾口就再也喝不下去,那副皺著眉頭如喝毒藥般摸樣,讓宋姬和烏舞、烏月都笑個不停。
宋姬趕忙讓烏舞去熬一碗薑湯。其實,鄭羽體質極好,從小就很少得病,都不知生病是啥摸樣了,這番隻是因喝酒過度造成,算不上什麼病。一碗薑湯下去,人就清爽了不少,好動的他就想起床,卻被宋姬、烏舞烏月強按住休息,不許他亂動。
鄭羽心中清楚,真沒啥病,可宋姬卻緊張得要命,無兵當小病,小病就被她當成大病看待了,三女殷勤細心服侍著他,讓鄭羽心中軟融融是舒坦。
喝完薑湯,宋姬拿著毛巾為他擦拭嘴角的殘跡,左看右看一陣才鬆了口氣。
鄭羽身體力氣恢複不少,人也放下心來,他真是害怕吃藥。接著,他又說起原來話題:“相公為啥猛喝,那也是有深意的。昨天咱們在大堂上議事時說的話十分嚴厲,對他們這些豪爽和粗獷性格的酋庶長而言,內心不一定能接受,嗬嗬,這裏可沒‘三綱五常’管著他們哪。”
宋姬想了想,覺得昨日真是嚴厲過頭了些,那三殺令可謂殺氣騰騰,還真擔心有些物極必反。故而認真說:“倒真是如此,是玉兒考慮簡單了些,或許是玉兒說得太過嚴厲了?”說完,臉上帶著歉意神色看著鄭羽。
鄭羽搖了搖頭,嚴肅說:“不能這麼說,你是王後,是他們的主子,如此說話還是適當的。昨天咱們一唱一和,將這般家夥嚇唬得不輕,但心中肯定不是很舒坦,所以,昨晚相公就給了他們報仇機會,故意讓他們整相公的。這樣一來,他們心氣就平了。這叫打一巴掌再給顆糖果吃,才能達成效果。”
宋姬心想真對,相公考慮得十分周全,故而對著鄭羽甜甜一笑說:“相公,玉兒天天都要吃糖果!”說完,甜蜜的將腦袋靠在他身上,一臉幸福狀。
“我也要,我也要!”烏舞和烏月跟著叫嚷,走過來,一人抓著他一隻手搖晃撒嬌著。“好,我給,相公每天都給!”鄭羽邊說話邊摸著兩女腦袋長發,一副疼愛憐惜模樣,讓烏舞和烏月都十分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