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羽將趙雲送走後回到內堂,宋姬見他臉色陰鬱,關心問:“發生什麼事了?”說完,拖著他坐在椅子上,烏舞和烏月乖巧的為他捶腿。
鄭羽靠在椅子上,邊喝著宋姬親自煮好的香茶,邊露出思索模樣,他在想著公孫瓚青州大勝之後,到底會否北犯,還是與袁紹爭冀州?此番他主動撤走昌黎部屬和駐兵,目的很明顯,就是盡量不與他鄭羽為敵了。難道公孫瓚是被他嚇走來到?想著想著,覺得這種可能性真不小。
“嗬嗬,嗬嗬,”鄭羽輕聲笑了出來,他想到能將公孫瓚這曆史牛人嚇走,心中痛快得很。
見鄭羽臉上忽陰忽晴,嘴角不時露出笑容,可眉頭又時常皺著,宋姬知他在思考問題,也不敢打擾他,悄悄接過他手中茶杯遞給身後侍女,她則靜靜陪在身側,就這麼看著,心中則在揣摩鄭羽此時心思,臉上隨著他又喜又悲。
許久,鄭羽眉頭盡展,露出笑容,宋姬才推了推他身子,撒嬌說:“相公,玉兒想知道相公心思呢,說出來讓玉兒也高興一下。”說完,又拖長聲音叫喚著,“相公,相公哦。”她嬌媚起來時,要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他對宋姬是愛戀日深,心中發誓對這個曾被丘力居擄掠而來的女子,再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見宋姬雙目瞪著他,等他回話,連忙說:“公孫續要跑了。”此前宋姬並沒參加他與程緒的密談,並不知此事,烏舞和烏月也露出好奇神色。
“跑,跑哪去?”宋姬覺得古怪,鄭羽這話沒頭沒腦,她一時跟不上他的思路,心想,公孫瓚不是在青州嗎?帶大軍又能往哪跑呢?
“這事先不說。”他並沒立即回答宋姬問話,而是站起身拖著宋姬就往外走,又轉頭對烏舞說:“咱們去澡堂,烏舞和烏月也去。”他現在需徹底發泄一番。
澡堂內充滿旖旎風光,這次是他回三國後最無所顧忌和瘋狂的一次,他拚命撞擊,將後世招數全部在三女身上使了遍,讓宋姬都大聲埋怨說:“相公體內有股暴逆氣,真是嚇人。好在宣泄出來了,今後就沒事了。”
一通宣泄,鄭羽覺得舒服多了。四人回到臥房,鄭羽靠在床頭,烏舞和烏月已經熟睡,宋姬則伏在他身側。她輕聲說:“不想那些破事了,咱們睡吧,睡完一覺什麼事都沒了,相公將心火泄出來就好了,今後在奴家姐妹麵前,不需忍著,相公想怎樣都行呢。”
鄭羽卻毫無睡意,而是冷聲說:“公孫續跑了,一時也殺不了他,這混蛋倒也聰明,此後有公孫瓚直接護著,還真奈何不了他。算了,給他留長些性命,終歸會死在我手上的。”神情惋惜,他對公孫續這個屢屢挑戰他權威的家夥,真想讓他徹底消失,可惜公孫續跑得快。鄭羽說完話,“唉”了一聲,將心中情緒暴露無遺。
宋姬見鄭羽還在想公孫續這事,不由笑了出來。“算了,相公不要與他計較,那家夥屬於眼高手低之輩,他想殺相公,也不掂量一下能耐,再說,他被那群監獄裏的醜漢那般侮辱過,這輩子算是徹底完了。”
鄭羽心想也是,並沒繼續糾纏在公孫續上。對這貨,更多是覺得可憐,真沒資格做他對手,而他對手應是公孫瓚才是。
想了片刻,才輕笑出聲,“此番,公孫瓚是被你家相公嚇跑的,他主動向劉大人提出辭呈,說不當昌黎太守,可劉大人還沒答應呢,他就讓公孫續和公孫越、邱武等重要人物急忙離開昌黎,都到青州了呢。”心說,看來公孫瓚心中真是害怕他的,心中快活就哈哈大笑,在靜謐夜間顯得突兀。
宋姬趕緊捂住他嘴巴,支起身問:“相公莫如此笑,生更半夜挺嚇人的。他們離開昌黎了,何時離開的?”說完,又挪了挪身子,與他身體靠得更緊些。
鄭羽將程緒此來意圖說了一遍。“依我判斷,這是公孫瓚集團戰略考慮,畢竟青州才是他的根本。”心中卻想,公孫瓚是不想在遼東插一腳了。“如此一來,我們就不必顧忌南麵威脅,這樣,我可全力以赴經營遼東。”
宋姬見天色亮了,趕忙下床,來到窗前將窗簾拉開,屋裏頓時變得亮堂。鄭羽也躺不住了,下了床榻,宋姬回身拉起被子將烏舞和烏月蓋好,就拖著他進了澡堂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