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足有半個小時,已是午夜時分,但王榮還是沒有睡意,燭光下的她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躲在衣櫃裏的鄭羽在確認外屋侍女們完全睡熟後,才打開櫃門走了出來。
王華見衣櫃中走出人來,大驚,接著見是鄭羽,不由興奮莫名,張口就想叫,卻立即用手捂住嘴巴,楞了片刻,趕忙掀開被窩下地,主動投入他懷抱中抱緊鄭羽虎腰,口中輕聲但卻是激動不已的說:“你來了,你真的來了,哀家就知都督大人會來的,所以一直在等著大人呢。”
此時,她身上隻穿著絲綢小衣,在鄭羽懷抱裏雀躍歡騰,讓他頗為受用。隻是一陣子後,他起了反應,王華臉上也變得通紅,急忙掙脫開,拉著他手說:“咱們上床榻去說話。”兩人進了被窩,王華將蠟燭吹熄,又轉身抱緊他說:“都督大人,帶哀家離開皇宮吧,哀家害怕死了!”
可現在要帶王榮離開王宮,暫時是不可能的。一者他此番偷入宮中,至少過五六道防線,若帶上一個人離開,根本就通不過這些明卡暗哨;再者帶著一個人爬那高厚宮牆,他也做不到,至少是暫時做不到,且危險性很高,若被發現必成標靶,故而,須有萬全準備才行。
窗外,一抹殘月掛在天際,滿天星鬥眨著星光,皇宮顯得靜謐,內宮中隻有內侍組成的巡邏隊在不時走動,以及打更聲不時傳來。太妃寢宮是內宮中最大宮殿,宮女們正處於熟睡中,寢宮內漆黑一團,王華臥房內也毫無聲息。
兩人因擔心被外屋宮女發現,隻好躲在被窩裏說話。
“大人,這董卓簡直是個禽獸,他不僅自己糟蹋宮妃,還將一些先帝妃子送給屬下玩耍,連那些稍有姿色的宮女,也沒逃過他的蹂躪,且這屠夫不時宿在內宮中,哀家真是害怕死了。現在,董卓是擔心陛下受刺激,才暫時放過哀家的,可哪天他獸性發作,就會不管不顧的。想到哀家麵臨那種悲慘命運,就想死了算了,省得清白身子被那頭豬玷汙,到時真是生不如死!”
王華細述著董卓的惡性,同時,也將宮中防衛情況講與鄭羽聽,可講著講著,就覺得逃出宮的可能性太低,不由又低泣起來,鄭羽連忙安慰,“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我絕不會讓你收到傷害的。”此時,他對董卓痛恨得很,對懷中妖嬈充滿同情和憐惜。
兩人貼體相擁,被窩裏的溫度急劇升高,鄭羽有些忍不住,下意識的用手在她光潔脊背上撫摸,王華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將一條腿架在他身上,身體貼得更緊,須臾,她小聲說:“大人,將外衣卸了吧,這樣不舒服。”說完,主動為他解開扣子,卸下外衣,直到剩下一條小褲頭。
隻是兩人如此之後,再如前番相擁時,感覺又是大大不同了。
對王華來說,白日見到鄭羽高大英俊,且武功高強,又敢當麵斥責董卓手下,那種氣勢如天神般,仿佛就是上天派下來拯救她的,內心中充滿感動和感激。再說,她也深知若兩人沒有親密關係,又擔心鄭羽不會冒巨大危險救她,故而,白日裏在想,若此番鄭羽真的入宮,就要獻身與他。
兩人如此廝磨,使得被窩內的氣氛頓時旖旎起來,王華全身滾燙,心中旖念不斷,再也忍不住。可鄭羽雖有了身體反應,卻遲遲不主動開口要她,讓王華心中不免哀怨,可她又不好意思主動尋歡,隻能繼續保持這種姿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最終,還是王華采取主動,她將身上小衣卸下,與他貼緊,顫聲說:“大人,要了哀家吧,哀家今年十八歲,進宮快一年了,整日裏膽戰心驚,害怕得很,需要都督大人這棵大樹為哀家遮風擋雨,哀家這輩子就做那樹身上的巨藤!”
其實,鄭羽內心中更是想得要命,但又想,若要救出王榮真是不易,此番進宮本就是冒險,等下還要麵臨出宮時的危險,心中不免擔心。可王華如此說了後,他的熱血在沸騰,心想終歸是要想辦法救出王華的,又被她如此廝磨,哪還忍得住?
他見王華情動不已,掏了一把,見她已是水到渠成,也不再客氣,翻身上去與這才見了一麵的皇太妃成了好事。兩人在這種外部危險下,做起這種事顫顫兢兢的,但更是刺激。王華拿起一條毛巾緊緊咬住,擔心忍不住叫出聲來。鄭羽也不敢大動幹戈,兩人就這般如和風細雨般做著事,彼此間感受著心靈的交融。
直到四更過後,鄭羽心想不能再呆了,否則今日肯定出不了皇宮。接著,他將王華推開,小聲說:“要走了,救你之事,我會想辦法的。當然,此時董卓在洛陽前線,一時半會還不會回長安,咱們有的是時間,總以安全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