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了就想要上廁所。
楚穎兒與秦夜嵐在沙灘上坐了沒多久,就想著去上一趟廁所,他們這裏離公寓還是挺遠的,她幹脆就想著躲在那邊的灌木林解決算了,反正大夜晚的也沒人會看到。
跟秦夜嵐打過招呼,她便向那邊的灌木林走去。
灌木林在沙灘後麵,有一百米的距離。
楚穎兒很快走進了那一片灌木林,海風吹著灌木林發出沙沙的響聲。
灌木林裏很黑,走進去放眼過去黑漆漆一片,加上那沙沙的風聲,給人的感覺有點恐怖,若不是楚穎兒天不怕地不怕,膽子大,恐怖早就嚇到了。
楚穎兒剛選好了一個地方要解手,突然就聽到“咯吱”一聲輕響。
“誰?”
楚穎兒警覺,馬上朝四周掃視去,一抹白影快速地在眼前掠過,她快速一掌將旁邊一棵枯枝朝那道白影飛射而去。
枯枝電光急閃間擋住了那抹白影。
楚穎兒一個閃身,眨眼間閃到了白影麵前,手裏還剩下那半截枯枝抵在白影麵前,形成一個降服的姿勢。
她早在醒來的那一刻,所有的記憶跟著複蘇,包括她在現代的記憶,隻是她忘記了自己是為了什麼回來的,但是她的武功卻一點都沒有忘記。
黑夜映襯著麵前的白影更加清晰。
“你是誰?”楚穎兒的聲音沉靜如水,溫潤中透著一絲冷傲。
白影慢慢抬起頭,有些錯愕地望著站在他麵前的楚穎兒,眼神像隻小鹿受到了驚嚇一樣閃躲,隻是驚嚇的表情很快就被一股冷傲給代替,他冷然地回望著她,“你又是誰?”
他抬眉,她仰視,兩人彼此相視。
他一襲白衣勝雪,長發如墨,長長的睫毛在清冷的俊臉上投射出一片黑影。
楚穎兒挑了挑眉尖,不悅地皺起了眉頭,見對方沒有惡意,方才將手裏的半截枯枝放下,執著道,“是我先問你的,不應該是你先回答嗎?”
白影斜了她一眼,眉頭抖動了兩下,很不情願地說,“我叫銀赤。”
楚穎兒見對方自報了家門,自然也不與他一般計較,“我現在叫楚穎兒。”
銀赤眉頭又挑了下,“什麼叫你現在叫楚穎兒,那你以前叫什麼?”
楚穎兒揚唇不說話,她自然是不能告訴這個人,她以前叫什麼。
見楚穎兒不願意說,銀赤又皺了皺眉頭,卻不再繼續追問下去,反而看向灌木林的另一邊,好心提醒,“你還是趕緊帶著你那些朋友離開這裏吧!這裏不是你們這些凡人能來的地方。”
他所望向灌木林的另一邊正是公寓的方向。
楚穎兒有些不解,“為什麼?”
銀赤揚起了唇角,沒有說話。
眨眼間,麵前的白影就消失了,空氣還能隱隱傳來他清冷而深沉蠱惑的聲音,“快些離開這兒。”
“喂!你別走,回來說清楚。”楚穎兒想追過去問清楚,可是白影卻消失了,在她麵前消失了。
想她武林高手榜上排行第三,以輕功出名,居然被他給跑了,真是氣人。
“怎麼去了那麼久?”
楚穎兒回來的時候,葉耀堂也過來了,像隻死狗一樣躺在她剛才所坐的位置上,頭枕在秦夜嵐的大腿上,兩人的舉動曖昧卻溫馨。
楚穎兒繞過葉耀堂,走到另一邊坐下,有些為難,剛才那男子警告的話還回蕩在耳邊,不知為何,她總感覺到,這裏有種讓人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自從踏上這個小島上,她就已經感覺到了。
那個男子的話更讓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擴張大。
她應該怎麼去開口呢?
楚穎兒想了想,試探性地開口,“你覺得這裏怎麼樣?”
“很好啊!是個讓人可以放鬆的地方。”秦夜嵐邊說邊拍開把他大腿當枕頭的腦袋,舒適地張開了雙手,做了一個擁抱大海的姿勢。
葉耀堂不情不願地從他大腿上起來,晃了晃沉甸甸的腦袋,他今天晚上是喝高了,頭有點疼,卻沒醉。
楚穎兒聽了秦夜嵐的話,抿了抿唇,沒有再接下去,他這麼說,就表示他很喜歡這裏,如果這時候說要離開的話,一定會讓人覺得很奇怪吧!
葉耀堂不舒服地揉了揉眉心,然後望向下麵的汪洋大海,推了推旁邊的秦夜嵐,“喂!我們下去遊泳吧!”
秦夜嵐轉頭向楚穎兒,“你要去嗎?”
楚穎兒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那一身休閑服,再看了他們,裸露肩膀隻穿了一條四角褲,果斷地搖頭,“不了,你們下去玩吧!”
秦夜嵐見楚穎兒說不去,本想留下來陪她,反正他也沒有多想下水,隻是還沒開口,他就被葉耀堂半強迫地拖了下去,兩人在海水裏歡快地耍玩著。
楚穎兒遠遠望著他們,腦海裏全身那陌生男子的話,再望向他們所居住的那棟公寓,漆黑的烏雲積壓在公寓的頭頂上方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