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灰蒙蒙的,他們又開始了新的一天培訓,隻是在定點的時間裏卻唯獨少了一個人,金山以為那個人睡懶覺沒有起來,殺到二樓上,卻發現房間空空的,人影也沒有,床單有被睡過淩亂的痕跡,就是人不見了。
派助理去整個樓層進行地毯式的搜索,依舊沒有看到人,沒有辦法,金山隻能讓那些人先去海邊跑步,他讓助理繼續去找。
少的那一個人是女的,她的房間就住在樓梯口的最外麵,走上來都會路過他的房間,可是,昨天大家都太累了,一躺下床就見了周公去,哪能發她的房間有什麼動靜。
吃早餐的時候,大家就圍在了一起討論著這件事情。
有人猜測,會不會是因為培訓太辛苦,所以連夜離開了。
這個猜測很快被否定了,這個島雖然不是獨立的,但是絕對沒有人能私自從這裏離開,小島東西麵臨大海,南北是一望無際的深林,沒有他們專用的飛機,是走不出這裏的。
很快到了旁晚,聽說都沒有找到那個女生。
想到銀赤說的話,和昨天晚上那嘲諷的眼神,楚穎兒隱隱感覺到什麼不妥,所以,等晚上下了課的時候,她去找了金山,想把銀赤的話告訴他。
金山正為了失蹤一個人覺得頭疼,想著怎麼去跟公司的領導解釋,哪裏還有心思聽她說什麼,還沒等她開口,就把她給轟了出去。
楚穎兒想找個人來商量,隻是淩菲不在,她和秦夜嵐又不是很熟,葉耀堂那個大嘴巴,找他商量又不知道他會怎麼折騰,其他人她更是不太熟悉,而且,那些女生一個個看她的眼神都是滿滿的嫉妒,她才懶得找那些人。
被金山趕了出來,楚穎兒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走到了海邊,一個腳步一個腳步慢慢地走著,沙灘上留下了一排排的腳印。
走到昨天晚上那個地方,卻看到一個人正坐在哪裏,毫不意外地是銀赤。
見是銀赤,楚穎兒倒是走了過去,雖然昨天晚上他們的談話最後不歡而散,楚穎兒本不是小氣之人,過了一個晚上也就忘記了。
銀赤抬起頭,望向走過來的楚穎兒,有些意外,隻是那一抹意外很快的沉寂在他那雙深邃的黑眸裏,就這樣淡淡地望著她。
“你受傷了?”一靠近,楚穎兒就聽到了他呼吸有些沉重,而且月光下他的臉色很不好,有些奄奄的感覺,整個人看上去雖然沒有什麼分別,但她卻能感覺到他受傷了。
銀赤皺起了眉頭,望著楚穎兒的眼神深沉似海,他沒想到,一個普通的凡人居然能知道他受傷了,他記得自己明明隱藏得很好的。
見銀赤隻是盯著她不說話,楚穎兒有些擔憂道,“喂!你還好吧?”
被這樣憐憫的目光看著,銀赤轉過臉去,很不開心地說,“我沒有受傷。”
明明就受傷了,還死鴨子嘴硬。
楚穎兒撇了撇嘴,在他旁邊坐下,大方道,“好吧!好吧!你沒有受傷。”
聽到楚穎兒陰陽鬼氣的語氣,銀赤抿了抿唇,有些別扭的瞪著她。
楚穎兒看著他那別捏的樣子,突然覺得他這個表情好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她好像隱隱記得她回來是為了找一個人。
會是他嗎?
楚穎兒看著他的臉出了神。
銀赤突然被楚穎兒這樣神情專注地注視著,吊起了眉梢,這個女人幹嘛一臉花癡的看著自己,她腦子有問題吧!
楚穎兒看著他的臉,兩道柳眉也跟著揚了起來,而且她的臉有漸漸向銀赤的臉靠近的趨勢,在銀赤的眼中,楚穎兒的舉動就像是要親他的樣子。
銀赤眉頭皺得更深了,腦袋也下意識地往後仰。
“別動…”
他剛想動就被楚穎兒突然給喊住了,還沒反應過來,楚穎兒就已經伸出爪子抓住了他那條受傷的手臂,撩起了他的長袖,果然他的手臂處有被隨便清理過的痕跡,不知道是怎麼弄傷的,整個手臂浮腫來了起來。
楚穎兒一碰到他的手臂,他猛然地一聲抽氣。
“不好意思,沒有弄疼你吧!”楚穎兒有些歉意地看著他那條受傷的手臂。
銀赤慢慢地將長袖放下,麵無表情道,“還死不了。”
楚穎兒忍不住皺眉,責備道,“你受傷了,不處理傷口怎麼行。”然後猛然地站了起來,就往前跑,剛起步又停了下來,轉過身對坐在地上的銀赤說,“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一定要等我。”
銀赤皺著眉看著夜下那個身影漸漸地消失在夜的盡頭,那個女人到底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