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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陣陣,不,是寒風陣陣啊,飛揚加足了碼力,一踩油門到底,在這種秋高氣爽的夜晚裏,大搖大擺的打開車窗,使勁飆車的感覺就是爽啊!
但是,後座被捆綁著的兩個男人的臉色可就難看了,兩張臉憋得跟什麼似的,偏偏渾身動彈不得,隻剩下腦袋可以左右搖晃。
副駕駛座的飛塵麵無表情的直視窗外,這飛一般的車速仿佛對他沒有任何影響,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現在的他汗毛直豎啊,但是,絕對不是因為怕,而是因為冷啊!
娘 的,在這十月的天氣裏,白天黑夜的溫差反差極大,飛揚搖下所有的車窗,不冷死人才怪。
“怎麼樣?爽吧?”飛揚笑的合不攏嘴,完全一副我很爽的欠揍表情。
飛塵皺了皺眉頭,看著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但是略顯白皙的俊臉,他的額頭青筋跳動了兩下,暗自吐氣,黑下臉的他再次轉向車外。
讓他看著飛揚欠抽的笑臉,還不如對著冷風吹吹,以免自己一個不小心爆發,把那張跟他長的一樣的俊臉扁的鼻青臉腫。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一陣牙齒打架的聲音從後座響起。
……其實,這聲音真的很細小,很輕微,甚至隱沒在了呼呼的風聲中,但是,飛揚那廝可是受過特殊訓練的,耳力比一般人敏銳。
所以,事實證明,人倒黴的時候,就是喝口涼水,都會塞住牙縫。
“嘖嘖,這是怎麼了?”飛揚壞壞的挑眉,從後視鏡裏打量著後座的兩人,那臉上不知道是因為冷呢還是因為冷呢而變成的豬肝色。
歐譯狠,那是直白白的狠,會給人一個痛快,但是,並不是所有的上梁不正下梁就歪的,飛揚就是特例,他屬貓的,喜歡把玩了小老鼠之後,再慢慢的一口一口拆吃入腹。
“唔……唔……”被捆綁住的其中一個男人掙紮著,雙眼死死的瞪向飛揚,要不是嘴巴被封上了,他一定咒的他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
飛揚嘿嘿的奸笑,肩膀配合的一顫一顫,把惡痞流氓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怎麼?很痛苦?”飛揚明知故問。
後座的倆人拋給他一個“廢話,要不你來試試”的眼神,他們這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風水會輪流轉,誰也不用太得意。
“那你們收錢綁架那個女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人家有多痛苦啊?”飛揚的聲音是柔和的不能再柔和,但是,配上陰寒的秋風,卻讓人冷汗涔涔。
“唔……唔……”後座的兩個男人猛烈的搖頭,我們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誰有錢,誰付得起錢,誰就是大爺。
飛揚聳肩,像是看穿了他們的想法:“真是巧了,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飛揚這可是陳述事實啊,大總裁的工資,他也得拿的穩穩的不是,後座倆人的臉色又是一變,飛揚心裏偷笑啊,這種把戲百試百靈。
……
“下車。”飛塵一把扯下後座的兩個男人,被捆綁在一起的男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摔上了一旁的大樹。
“……咳咳。”兩個男人躺在地上劇烈的咳嗽,這男人的力道也忒大了。
飛揚作勢捂起眼睛,他是好人,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家的大哥用武力折磨人,他是崇尚和平的良民啊!
所以的所以……
那顆最茂密的大樹,垂掛著兩顆大肉粽,樹葉隨著大風起舞,發出“沙沙”的聲音,他們也配合的左晃右蕩。
飛塵抬頭看看一片完全呈現黑暗狀態的天空,悠悠的發出一聲輕歎,這種幼稚又折磨人的把戲,隻有飛揚能做的出啊,願神保佑樹上的倆人能體有完膚的滾離溫俞。
“飛塵啊,那個跟嚴雅莎狼狽為奸的男人你是怎麼處理的呀?”飛揚故意不經意的問道。
“沒怎麼處理,挖了他的眼睛,剁了他的雙手,丟出溫俞而已。”飛塵涼涼的回道,他這是聽大總裁的指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