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傻了,他有種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的感覺。
張寧以前也來信告訴過他,劉銘麾下的核心部隊絕對是非人般的存在,就算大賢良師用秘藥調.教出來的黃巾力士也未必能匹敵。
當時他就覺得不可信,誰都知道劉銘興起也才那麼一兩年,就算他花費兩年,同時使用大量的藥材或者其他資源,硬生生打造出一支無敵鐵軍,可兩年的時間還是太短,再強又能強到什麼程度?
如今卻是看到了,五千人就那麼站在那裏,隔著三百米直接把對麵刀盾兵的鐵盾給射穿了。不否認朝廷的器械是越來越摻假,否則匠官賺不到錢,可是要在三百米外洞穿這樣的盾牌,他自信自己可以做到,然而麾下的部將隻怕也未必能夠做到。
而這支軍隊,這支隻有五千人的部隊,他們做到了。
並非是神來一箭,而是有規律的一箭又一箭過去,為了讓效率最大化,他們使用了三段射擊,為的就是讓下一撥發射箭矢的,可以迅速回力並拉弓搭箭。
五千人分成三批,但就是這三批齊射,對方五萬人馬居然就沒有一個膽敢靠近三百米內的。這三百米就是一道死亡線,膽敢進入必然被無情的射殺。
然而對方不進來,麹義卻是指揮弓箭兵開始向前移動了!
步伐一致,節奏有序,五千人的移動戰鬥,陣型居然完全沒有亂掉。在當時,這同樣是一種奇跡,非百戰精銳不可見。
“我說張老哥,三萬人就要殺到了,你們準備好了麼?”不知道多久,麹義終於是回頭喊了句。
“好嘞,兒郎們,隨我殺出去!”張燕這才反應過來,大吼一聲。
他身邊的士卒其實之前也看傻眼了,如今被張燕這猛地一吼,迅速回過神來。當他們發現,這樣一支強大的軍隊,居然是自己的友軍時,士氣值那是‘噌噌’的往上升,轉眼就爆表了。
對方就糟糕了,他們本來大多都是新招募的士兵。也正因為這樣,他們被殺了足足三分,才在對敵人可怕的戰鬥力的震驚之中驚醒過來。
想到自己這裏居然隻有二萬人不到,而對方完好無損,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心裏哪裏還有抵抗的念頭?
眼看對方殺來,剩下的士卒頓時丟盔棄甲,隻恨不得自己爹媽怎麼給自己多生兩隻腿。
冀州軍大敗,唯一的結果就是隻能夠龜縮在城池裏麵,不斷向外求援。隻是此刻冀州其他地方,也是被黑山軍殺得當起了縮頭烏龜,哪敢來援?
王芬是文官,軍事不歸他管,他知道這一次自己不會受太大的牽連。隻是堂堂刺史,當得如此之憋屈,心裏若是好受那也絕對是騙人的。
隻是不好受又能如何?
狠狠的扇自己幾巴掌,然後罵自己怎麼就有烏鴉嘴的潛質?!
另外一方麵,麹義此刻正命令士卒,把那三萬士卒的腦袋割下來硝製存放。張燕看著就覺得奇怪,派人上前詢問。
而麹義的意思是:“莫問,留著這些東西自有用處!用得好,就是錢糧!”
張燕就覺得好笑了,這玩意怎麼就和錢糧掛鉤了?若真的可以,他立刻給麹義變出幾十萬顆都沒問題!
麹義也沒細說,隻說打敗朱雋之後,會讓他在一旁了解情況。
那好,一切就等著看好戲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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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朱雋率軍北上,才剛來到冀州境內,就看到這裏的城鎮大多十室九空,城牆殘缺不全。偏偏神奇的是,那些村落卻是什麼事都沒有,村民戰戰兢兢的生活著,卻沒有受到黑山賊的打擾。
偏偏上前詢問,得知這些還真的是普通的老百姓,一等一的良民。
好吧,且養著,若是戰事不對,他們自有用處!
朱雋不愧是老兵油子,早就為自己的失敗做好了打算。
見朱雋率軍殺來,黑山軍立刻縮成一團,免得被其各個擊破。雙方緩緩前進,廣布斥候避免遭到偷襲,結果會戰於黎陽以西三十裏的一處平原之上。
“爾等逆賊,不思保家衛國,不思耕種,卻起兵造反,殺得冀州屍橫遍野,到處殘垣斷壁,還不快快上前受降,本將軍或可饒你們不死!”朱雋陣前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