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存的數千俘虜,自然被帶了回去。在沒有確定這幫人的安全性之前,誰也不能隨便把他們帶在身邊,免得到時候被別人反將一軍。
在簡單吩咐處理這些俘虜之後,趙雲等人就急匆匆的前去看望王牌軍。
“情況如何?”趙雲關切的問道。
“還好,就是馬匹被灼傷,需要一天左右的時間回複。”張飛平淡的說道。
趙雲也曾經在西域戰鬥過,也曾經指揮過王牌軍,雖說當時劉銘為了訓練他的指揮能力,並沒有讓他帶太久的時間,僅是一次艱難的攻堅戰中給他指揮過。
就那麼一次,趙雲已經算是對王牌軍的實力感到無比驚歎。每一個王牌軍的士卒,基本上都是衝將級別的戰鬥力,偏偏在這支軍隊裏麵,隻能算是一個小卒子。趙雲甚至和王牌軍的都尉打過,結果不分勝負。
可以說,這是一直碉堡的部隊,不僅僅是他們本體,他們的馬匹似乎都變得不正常起來。隻看如今,被汽油少了那麼久,卻僅僅是灼傷,休息一天就能夠恢複,這身體若算是正常,那也沒什麼是不正常的了。
馬匹姑且如此,人自然更加可怕。被灼燒了那麼久,卻居然沒有個被灼傷的,如今一個兩個卻是平靜的站在那裏,偶然還會和同袍說幾句笑話。
也唯有這樣,才能夠讓人覺得,這些家夥還是人類。
“先前很抱歉,若非我們這邊出了問題,王牌軍隻怕已經被龐統他們給滅掉了。”知道對方沒事,趙雲索性直接上前致歉。
之前自己這邊因為龐統的計謀關係亂成一團,不僅僅方便對方的逃竄,同時也限製住了這些王牌軍的前進。不否認若他們真的要走,完全可以在同袍的屍體上跑出一條血路,不過他們不會那麼做,畢竟大家都是同袍。
“不要提那件事情了,當時的情況我們明白。現在我們沒時間在這裏,就誰應該為之前的事情負責,而是應該考慮,如何在龐統沒有回到成都之間,截殺或者俘獲他!”張飛並不打算談及這個話題。
失誤誰都會有,更別說是別人製造出來的失誤。戰場之上千變萬化,考驗的就是為將者對這種變化的應變能力。之前的情況,趙雲能夠做到這一步,張飛覺得趙雲完全比得上自己,絕對是一個合格的大將。
“龐統此番潰逃,回去的路有三條,一條水路、一條山路和一條大路。水路需要船支,而水流也湍急,是他們最不可能選擇的道路。不管是出於那種考慮,他們都不會選擇這條路;山路姑且不說,大路本來最為寬敞,然而缺馬的他們卻非常容易被我們追上,故而一般也不會走。”郭嘉上前分析道。
“所以說,他們會走山路?”張飛會意的說道。
“不,他們卻是非走大路不可。”郭嘉搖了搖頭。
“此話何解?”張飛索性直接詢問,他懶得動那個腦筋,順便滿足一下郭大浪子的表現欲。
“走大路的最大好處,就是他可以最快的叫沿途的駐軍前來抵擋我們。哪怕隻能延遲個兩刻鍾也好,他們都能夠跑得更遠一些。更重要的是,龐統不會直接叫他們前來阻擋我們,而是根據這一路各城各鎮的情況,重新製定針對我們的計策,以此來一步步的削弱我們的勝利和戰鬥意誌,最終讓我們放棄攻打他們,否則必然會遭到他們的反撲。”郭嘉理所當然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是郭嘉對龐統性格了解到極致的表現,不否認龐統或許有偽裝,但心理和行為模式總會在一次次的表現之中,不經意流露出來,慢慢就能夠掌握其規律,進而弄清楚他這個人。
“那龐統有多少可能性會走山路?”趙雲反而對這個比較好奇。
“十成十,那裏應該有龐統留給我們的禮物。”郭嘉笑了笑。
大概是想到當時軍營的情況,趙雲突然覺得以龐統的性格,或許那裏真的留了什麼東西等著他們上鉤。
“所以,我們必須要走山路!知道嗎,走山路的話,我們可以提前三天左右,繞到他們的麵前。”郭嘉壞壞的笑了笑。
“軍師,話以後說完整好不?”張飛對郭嘉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