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趕快放開她,不然我讓你不得好死!”落冥一個跳躍落到溫泉池邊,冷冷的看著麵前的神秘人,開口說道。
那人此刻抓著貝貝的頭發,一身黑衣,麵上也帶著黑紗。她低垂著頭,在聽到落冥的話語時,那雙眼睛閃過一抹傷痛,但瞬間便再次被木然代替。
貝貝由於被她在水裏溺了許久,此時臉色蒼白,濕漉漉的長發雜亂的粘在臉上,脖子上。她虛弱的睜開眼睛,低低的說道。
“救我。”
落冥周身的氣場變得更加冷漠,好似十月寒冬的飛雪,想要將一切生靈都趕盡殺絕。
“我再說一遍,放了她。不然……”
那人根本不在乎他的話,一把將貝貝從池中拉了出來,飛上雲霄,繼而向遠處飛去。
落冥快速追上,藍色的瞳孔此刻變得越發血紅。
那人左兜右轉的誤導著落冥,被提著的貝貝凍的瑟瑟發抖,白色的褻衣褻褲濕答答的粘在身上,長發被風吹起,輕拂半個麵頰,顯得那般淒美,讓人生憐。
落冥看著這般情景,心裏的怒火更加旺盛,猛地加快腳力直衝而上。
然而,那神秘人似乎早料到他會有如此動作,本來急速前進的身子瞬間停了下來,並且直接跳下雲端,直奔地麵,到達地麵三兩下便沒了蹤跡。
落冥一時沒有收住功力,待到他直達地麵之時,卻無處可尋那人和貝貝的下落。
“啊!!!”落冥一怒之下,周身散發嗜血光芒,長袍飛起,銀發翩飛,寶藍色瞳孔滿布肅殺,身後的河水瞬間便激起千層浪,波濤洶湧,好不壯觀!
“帝君,屬下來晚了!”情殤單膝跪地,請罪道。
“立刻去給我找,就算把整座山給我踏平了也要把那個人給我找出來!”
落冥的眸中依舊充滿了冷血和無情,敢動他的女人,就必須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一隱蔽的洞窟內,中間位置擺放著一座石凳,凳子上半倚著一個渾身黑袍的人,臉上帶著灰色的麵具,整個人就仿佛包裹在了黑色之中,就連手上也帶著黑色的手套,隻留一雙眼睛在外。
那雙眼睛看上去是那麼的靈動,透亮,它隨意的觀察著洞內的一切,忽然間在洞門上停了下來。
隨著一聲洞門開啟的聲音,一道人影跳了進來,手上似乎還拖著一樣。
那黑袍人懶懶的做起身子,瞧了瞧那進來之人手上的戰利品,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辦的很好,不枉我這麼長時間以來對你的栽培。”
那聲音是那般沙啞,粗糙,猶如被火燒壞了一樣。
來人扔掉手中的戰利品,抱拳下跪,“主人謬讚了,這是落雪應該做的!
話語落地,那人便脫去了身上的黑衣,一個明媚的女子展現出來,赫然便是落雪,隻是如今的她卻沒有往日的機靈,可愛,有的隻是滿身的殺氣和冷酷。
左貝貝被那麼一摔,悠然轉醒,看到抓自己的竟然是她,不由一陣驚訝。
“落雪?怎麼會是你?為什麼你要三番兩次的對付我,我左貝貝到底哪裏得罪了你,我隻不過就是喜歡你哥,那也有錯嗎?”
“當然有錯,最大的錯誤就是你愛上了你不能愛的人,而且你也愛不起,因為你不配!”回答貝貝的是坐在石凳上的黑袍人,她那雙裸露的眼睛此刻充斥著滿滿的恨意。
左貝貝轉過頭來,看向她,為何會感覺她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呢?她到底是誰?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若是我不配,還有誰配,難不成是你?!”貝貝雖身處險境,卻依舊不畏懼一點,口齒伶俐的質問道。
“你都不敢用真麵目見人,難不成你長的很醜,根本就是個醜八怪,卻還要自不量力的和別人搶男人,你真是太惡心人了。”
“你給我閉嘴!!!”那黑袍人似乎被說道了痛處,氣的火冒三丈,飛身躍起,凝聚在掌心的光束直直打向貝貝。
“嗵!”忽然,又一個身影飛速襲來,擋下她的掌力,順勢把貝貝攬在懷裏,飛身而去。
那黑袍人和落雪本要去追,卻被那人丟下的迷霧彈阻止了去路,氣的那黑袍人直跺腳,卻無濟於事,這次又功虧一簣了。
那人就那麼緊緊抱著左貝貝,快速略過幾個山頭,便到達了落冥和情殤所在的地方。
“帝君,我找到姐姐了。”肉包縱身躍下,同時輕輕扶住懷裏的左貝貝,衝著落冥大叫道。
落冥急忙奔過來,將貝貝抱在他懷中,臉上是滿滿的疼惜,感受到她的身子在發抖,他一把橫抱起她,“趕快回去,給她找個大夫看看。”
一行人轉眼便消失無蹤。
楓雅居,貝貝所住的閨房裏,大夫靜靜的坐在床邊,手,搭在貝貝的脈搏上,細細的品著。
落冥和肉包都守在一邊,很是擔憂的等待著大夫的診斷。
過了一會兒,大夫起身,捋著自己發白的長胡須,默默點了點頭,“這位姑娘倒是沒有什麼大事,隻是沐浴之後吹了風,患了風寒而已,又受了些驚嚇,待老夫給她開一些藥膳便可,切記不要再吹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