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姐?花姐姐?”貝貝忽閃著手在花舞麵前搖晃著,“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花舞這才發覺自己失神了,不覺歉意的搖搖頭,每每遇到公子的事情,自己就會這般失態,看來自己是陷了進去啊!
“好妹妹,我會想什麼啊!隻是一時被這月色迷住了而已。你瞧瞧,都這麼晚了,我們回去吧!你不可熬夜,對孩子和自己都不好。”
花舞掩飾自己的心事,起身,小心的攙扶著左貝貝。
貝貝咧嘴一笑,“姐姐不用這麼緊張啦!這才剛懷上,沒事的。”
“那更要注意了。你呀,就是太調皮了。”
左貝貝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二人相伴離去,徒留一院冷清的月白。
一大清早,楓雅居的姑娘們都還沉浸在夢鄉中,卻被一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給驚醒,大家細細聽來,才聽出了眉目。
原來是被關在柴房裏的紅兒清醒了過來,現在的她好像瘋子一樣,在柴房裏大吼大叫,還不時摔打著裏麵的東西。
然而,賽西施和其他姑娘都好似沒聽到,根本無人問津,也是。她都這樣了,誰還會去搭理她。
貝貝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揉揉惺忪的雙眼,抓抓蓬鬆的長發,來回看了看自己的房間。
“搞什麼嘛,吵死了。還要不要人睡覺了,真是的。”
貝貝最討厭別人吵她睡覺,尤其是早上,因為她有嚴重的起床氣。一旦被吵醒就再也睡不著了。
她很是不滿的起身穿衣,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出門來想看看究竟,哪知一開門就看到了門外的落冥。(這貨不會在人家門口站了一個晚上吧。)
“早。貝兒。”落冥有些尷尬的開口說道。
“嗯。”左貝貝愛搭不理的哼了一聲。
“你……昨天晚上睡得可好?”落冥再次關切的問道。
“嗯。”貝貝依舊不情不願的應答了一聲。
“你今天好早,餓不餓,要不要——”
“停。我現在有事,回見。”貝貝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揚長而去。不是她狠心,隻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用什麼樣的心態去麵對他。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堅持是對還是錯。
落冥的內心仿佛被狠狠的捅了一刀,痛的他難以忍受,痛不欲生。
貝兒,究竟要怎麼做,你才肯理我?難道,我們之間真的就隻能這樣了嗎?
左貝貝冷著一張臉,疾步來到後花園,沒好氣的哼哼道,“該死的臭落冥,就不理你,讓你誤會我,讓你不相信我。看你怎麼辦。”
“來人啊!有沒有人,人都死到哪裏去了,給姑奶奶滾過來!你們這幫豬狗不如的畜牲。”
正在生氣的貝貝再次聽到了剛剛吵醒她的那道聲音,因為此刻站在這院子裏,所以聽得分外真切,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呢?好像在哪裏聽過。
揣著滿腹疑問,貝貝巡著聲音找了過去,一扇上了鎖的大門出現在她的麵前。
“這裏是……柴房?聲音確實是由這裏傳出來的啊,難不成是哪個姐妹被關在了柴房裏?”
貝貝小聲的低語著,邁出輕巧的步伐,向著柴房慢慢靠近。
“啪!砰!砰!”柴房裏傳出接二連三的東西摔碎的聲音,同時夾雜著女人惡毒的罵聲。
“賽西施,你這個賤人,老娘有用的時候,你把老娘捧到天上,恨不得時刻燒香供著,如今,老娘隻是一時落魄,你就這麼對待老娘,你真是沒良心,老娘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
一聲接著一聲的謾罵,一句比一句惡毒,可見那人是有多麼的痛恨賽西施啊!
貝貝不由蹙起了好看的眉頭,這個聲音是……紅兒?怎麼可能?紅兒怎麼可能會被關在這裏,她可是花魁啊!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了搞清楚心裏的疑惑,貝貝大著膽子對著柴房內喊了一句,“紅兒,是你嗎?我是貝貝,聽得到嗎?”
僅僅隻是這麼一句,柴房裏頓時鴉雀無聲,寂靜的可怕,就在貝貝認為自己猜錯的時候,柴房裏再次想起了聲音,隻不過這次卻不是罵聲,而是哭聲,悲戚而又哀傷的哭聲。
“姐姐,我是紅兒,姐姐救我。紅兒不要在這裏,這裏好可怕,有好多老鼠,蟑螂,還很黑,紅兒害怕。姐姐快救救紅兒,好不好?”
哭聲夾雜著祈求,著實讓貝貝內心一陣難過,她趕忙開口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