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流浪,大多數的的時光是孤獨的,每當這個時候,西塞爾總是不由自主的回憶起往事,美好快樂的沒記得多少,悲傷難過的記憶卻比比皆是。
十年前的那場動亂無疑是縈繞在他心頭的最大夢靨。那是他最想忘記可卻是最為刻骨銘心的記憶。
十年前,當時的特洛蒂亞人族還有七個聯邦,表麵上七個聯邦之間相處和睦,內地裏其實都想著吞並對方。
各個聯邦之間相互勾結,卻又相互提防,誰都不曾真正的信任過誰。他們都想稱王,可有聖迪亞戈擋著,沒有人能夠成功。
所以,他們之間第一次真正聯手就是把聖迪亞戈趕下王位。
所謂的聯手不過是為了利益,看穿這一點西塞爾就許給他們利益。他會主動退位,不用他們費什麼力氣,不過他要人族隻能有六個聯邦。
貌合神離七大聯邦巴不得對彼此動手,畢竟王位是虛的,到手的城邦與權利才是貨真價實的。
一場風暴就比來臨,大難臨頭的聯邦名叫巴塞羅那,它不是最強的,也不是最弱的。這恰恰是其他聯邦最想吞的一塊肉,不會吃撐,也不至於食之無味。
巴塞羅那不知道其他聯邦已經集體把矛頭指向它。它還是和往常一樣,傻傻的和它以為最可靠的盟友討論著到底要去對付誰。
等到其他六聯邦的魔法轟在自己領地的時候,巴塞羅那的君主才幡然醒悟。自知聯邦毀滅在即,不能提前預知,也不能力挽狂瀾,悲憤之下自焚而死。
滅亡的巴塞羅那被其他六個聯邦瓜分,各城邦原來的貴族有的還能保持住頭銜,但抵抗的貴族要麼被處死,要麼被流放。而流放的其中一支就在塞爾維亞。
西塞爾不知道**桑霍也是個貴族,事實上他真的不是個貴族,他的老婆是貴族,他兒子隻是沾了他老婆的光,才被流放至此。
無疑,蓋雷文對西塞爾是有成見的,盡管他掩飾的很好,但當西塞爾問他問題的那一刻還是暴露了出來。
西塞爾有些不想再往前走了。他望著這片小世界,有太多的讓他感到愧疚的人。而他能彌補這些人的方法,幾乎沒有!
西塞爾終究還是沒有因為愧疚而停住腳步,他加快步伐往前走著。想要早點離開這座要塞。
可事實非他所願,蓋雷文在他身後明確表示,想要離開這裏去亞特蘭大,必須去那根支撐著這片空間的柱子。
“這裏的守衛都叫它通天塔,它是這裏樞紐,一切魔法陣的控製都在那上邊。”蓋雷文如是說。
西塞爾沒有過多的懷疑,因為這裏想殺他的人不在少數,但剛在這裏動手沒有一個。這裏的形勢錯綜複雜,拋開其他種族不說,人族的守衛六大聯盟的人占絕大部分。其他的人才或是待罪之身,或是為了利益才來的這裏。
而六大聯盟有想殺他的,也有想保護他的,但沒有一個敢動手。瓜分了巴塞羅那的六大聯盟猶如剛剛吃了嘴上抹了血的獸,一點獵物的味道足矣讓他們發狂。而殺了前王無疑是一個很好的罪名,他們必可,群起而攻之。
這是西塞爾敢遊走於大陸的依仗,當然還有他有不少盟友,與他自身過硬的實力。
兩人一前一後得向前走著,自從剛才的尷尬對話之後,兩人就沒有過多的交流過了。蓋雷文也隻是說一些必要的話。
不一會兒,兩人已經來到了西塞爾望見的那座小城邦的邊緣,沒有想象中的寧靜,反而熱鬧非凡,一片繁華。
整潔的街道兩旁開滿了店鋪,有的出售著人族的美食,有的出售精靈的水果,更多的是出售各式各樣的武器。
西塞爾看著這些琳琅滿目的商品,也不著急走了,心裏生出了想買兩件的想法,不過想了想自己的空間寶石裏裝的那些東西,這裏的東西實在是用不上。
想想自己的肚子確實是有點餓了,西塞爾轉身來到一家人族美食館。由於一直走在前邊,他沒有注意到身後的蓋雷文在他選擇走進這家店時,眉頭都皺到一塊去了,隨即,又舒展開來,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身處亞特蘭大旁邊的塞爾維亞最吸引西塞爾的美食,自然是亞特蘭大的魚類。身為特洛蒂亞名義上權利最大的人,同時兼最富有的人,哪怕他的王庭遠在北方,他也不可能沒吃過亞特蘭大的魚。毫不誇張的說,塞爾維亞有的魚他吃過,沒有的,他也吃過,而且做的都比塞爾維亞要好。
他此刻想吃魚不過是就近選擇,他來過,所以知道,塞爾維亞的魚就是此地最好的美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