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桑霍對躺在地上受傷嚴重的人魚說他是來找人的時候,欲哭無淚的人魚恨不能扇自己兩巴掌。
都怪自己學首領才落到這步田地,沒有首領的智慧卻要學首領的姿態,咎由自取啊。
被**桑霍踩在腳下的人魚談不上有多憤怒,倒是羞愧難當,所以他對**桑霍有問必答,恨不能這群不速之客早早離開。
西塞爾的遠去的大致方向人魚還是了解的,畢竟那麼厲害的人物,看看人家瀟灑的背影,學習學習人家的高手風範也是好的。
人魚為**桑霍指明了道路,**桑霍沒有過多的疑慮,便順著人魚所說的方向開始追西塞爾。
能站著就絕不走路的**桑霍不顧船員的反對,堅持把船開到這片會對船底有很大磨損的亂石灘。
在很遠的地方,**桑霍就看到了西塞爾一行人。
原本著急要見西塞爾的**桑霍在即見麵對西塞爾的時候,卻有些情怯,很少進入船艙的他這次無故進了船艙,讓熟悉他的船員很是吃驚。
他就在船艙裏坐著,首領不露頭,船上沒有船員敢露頭。
**桑霍陰沉著臉,直至船員從船身的窺角裏看到西塞爾把船停下,他一直陰沉的臉才露出一點別的神情,分不清那是種什麼神情。
他還在猶豫著該以何種方式去麵見西塞爾,西塞爾的聲音就從船外傳了過來。
“好久不見啊,**桑霍。”
**桑霍那快凝結成冰的臉色迅速的舒展開來,西塞爾無疑是向他發出了邀請,至少,他自己這麼覺得。
站起來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被這裏邊的氣味嗆到了,眉頭一皺,對著身旁的船員們說:“這裏邊該打掃打掃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出,一直走到船頭,一躍而下,落在了一臉笑意的西塞爾對麵。
“**,你還是老樣子啊,你兒子看起來都要比你成熟好多,哈哈。”爽朗的笑證明了兩人並不陌生,很可能是好友。
“西塞爾,你倒是變了好多。”**桑霍眯著眼睛說著。
像是聽到了王庭裏滑稽戲表演者的笑話,西塞爾哈哈大笑著。
**桑霍額頭凸起的青筋證明他是真的發怒了,熟知他的人知道,這可並不容易,他的傲氣是帶在骨子裏的,他自己還美名其曰貴族氣質。輕易發怒可不就是貴族所忌諱的麼。
不過**桑霍倒沒覺得,有必要在這個身份最尊貴的人麵前保持什麼貴族風範。
看到**桑霍這麼生氣,西塞爾拿出長輩安慰晚輩的姿態,對他說:“好了,好了,別生氣了,都五十歲的人了,還是那麼容易動怒。”
**桑霍聽了這話,才稍稍消了一點氣,可還是一言不發。
西塞爾似乎有些明白了**桑霍為什麼這麼生氣,他想起**桑霍的兒子蓋雷文對他的態度,與對他所承認的事,見到故人的興奮消失無蹤,取而代之是一臉悲傷。
“關於蘇赫巴哈家族的事情,抱歉,是我考慮的不周到。”西塞爾對著**桑霍說道。
“嗬,蘇赫巴哈,還有人記得那個家族麼,如果不是你貿然發動進攻,給蘇赫巴哈脫離那裏的時間,我們就不會被那些老弱婦孺都不放過的混蛋所滅!”句句誅心,直戳西塞爾的心頭。
西塞爾隻能更加低聲下氣說:“抱歉!”
“你老說抱歉有什麼用,不說死掉的的那些人,你就沒想過為我們這些冤屈的人出頭麼?”
聽到這話,西塞爾的態度就沒有那麼抱歉了,原來這也是個來利用他的人。
西塞爾誰也不信,這種心理說不上是好是壞,說它好,它讓西塞爾活的很孤獨,說它壞,它又讓西塞爾多次逃離險境。
西塞爾的不合作態度表現在臉上,嘴裏卻說:“哦?那你說說我該如何為你們出頭。”
**桑霍沒有注意到西塞爾的臉色,不會察言觀色,正是他這種自傲的人與生俱來的缺點。
西塞爾的話讓他有些興奮,他激動的說:“很簡單,隻要你重登王坐,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王庭裏諸多的滑稽戲表演者時常能說出讓西塞爾捧腹大笑的笑話,但他們的笑話,西塞爾覺得在**桑霍這句話麵前黯然失色,這才是他活了一百年來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我記得特洛蒂亞從今而後不會再有王了,這句話是我退位的時候親自說的,而且這句話也被刻到律法之階上了,怎麼,你這是讓我違背特洛蒂亞的律法,還是我親自製定的律法?”西塞爾強忍住怒氣,對**桑霍毫不客氣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