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影獨自一人站在回廊下。抬起頭,仰望著天上的明月。
心裏的煩惱,接踵而來。
自從自己嫁到王府,所有的事情好像全部都被安排好了似的陸續發生。小荷的挨打,紅綃的流產,還有自己差點死到劍下。這樣的情況看來,自己應該要加倍小心了。到底是誰,千方百計的想要害死自己。我白疏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何來的仇家,還如此狠心地想要置我於死地。簡直是狠毒之極。
她微微把身子傾向於身旁的石柱上,石柱散發出來的冷讓白疏影更加的茫然。放眼漫漫長路,從白家一直爭鬥輾轉來到了王府。這一切,究竟是孽緣還是逃避不了的宿命呢!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忽聞院外傳來一陣的吵雜聲音。
小荷急急忙忙的朝著西廂趕來,白疏影見狀起身往外麵走去。
“小荷,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去休息,王府出什麼事情了嗎?”白疏影扶住險些摔倒的小荷,看著她氣喘籲籲的模樣。莫不是,又有事情發生了不成。
南宮彥原本還在書房裏看書,聽見動靜也走了出來。
兩個人一起來到了王府的前廳,南宮彥看著小寶,臉色有些不悅。
“怎麼回事,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嗎?”
小寶沒有說話,把頭垂的低低的。
外麵傳來的敲門聲,令南宮彥煩躁。
“還不快去開門,楞著做什麼呢?”小寶打開門,白中天和蘇嬤嬤就站在門外。
“白疏影,你不得好死。為什麼要逼死四太太,她是你的四娘啊。”白疏影一直站在大廳裏,看著走出來的蘇嬤嬤對著自己破口大罵。她感到一片霧水,忘記了澄清和反駁,死了,紅綃死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一心想要看自己出醜,一心想把所有的罪名冠在自己的頭上,好解她的心頭之恨,怎麼會突然之間就死了呢?
白中天黑著一張老臉,走上前來。
“不孝女,難道,人都死了你還不承認嗎?”南宮彥倒以為是什麼事情,原來是紅綃死了。紅綃死了,那麼這件事情和卓開有關係?
花弄影也走了出來,看著前廳裏的白家人。花弄影有些不解,明明和卓開說好了,叫紅綃走的幹幹淨淨。為何現在事情會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難道?
“你說話啊,是不是無話可說了。疏影,你為什麼會如此的鐵石心腸。我知道你恨我,你恨爹沒關係。可是,你四娘是無辜的啊。”白疏影的身子一個踉蹌,小荷一把攙扶住有些失神的她。
原來如此,在你的心裏一直都沒有我的地位。爹,你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無情到如此的地步,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女兒啊!
“王爺,請允許我回白家一趟。我白疏影不是殺人凶手,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我一定要還自己一個公道。”南宮彥看著白疏影有些虛弱的樣子,他便也不在刁難。點點頭,算是同意。
這次的事情,他也不想再去插手幹預。反正有曉風保護著她,不會出什麼紕漏的。不過,花弄影昨天到底去哪裏了。還有,梅軒裏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跟著白中天走出了王府,白疏影的心裏一點底都沒有。自己雖然是痛恨紅綃,但要自己動手殺人。紅綃還不夠資格,要殺她何必弄髒自己的手呢!
白家
所有的人都等候在大廳裏,看著白疏影的到來。府裏的下人們全部都避而遠之,猶如她是洪水猛獸般。
大房,二房。此時都坐在大廳裏,看著白疏影走進來起身對她行禮。那敷衍的態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