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逐漸慢慢的深沉起來,窗外傳來的蟲鳴聲。一聲一聲,清脆。忽遠忽近。夏日的夜晚,風吹過來湖麵蕩漾起一層一層的漣漪。在銀白的月光斜灑下,像是女子神秘的麵紗。美幻美侖。
床上躺著一位蒼白的佳人,整個房間的裝潢素雅,別致。
這是一個別院,南宮彥還年少的時候喜歡來這裏。一個人靜靜的在這裏呆上一天,獨自思考一些事情。這裏成為了他的秘密基地,連靳悠悠都不知道。
“痛,小荷快走………小荷。”白疏影突然大聲的喊了出來,滿身都是粘稠的汗水。
抬起頭看了一眼陌生的房間,正在她沉思的時候。房門被推開,最想見到的人卻站在自己的麵前。白子駿的手上端著托盤,看見醒來的白疏影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把手中的托盤放在旁邊的矮幾上,上麵抱住白疏影。“醒來就好,醒來就好。疏影,你嚇死大哥了。這次,要是沒有小荷拚命的救你。想必,我們兄妹今生今世再也見不到,現在我們早就陰陽相隔了。”白子駿放開白疏影,替她拉高被子,緩緩的說著。
一聽見小荷,白疏影這才想起和自己一起被關進柴房的小荷。她想也沒想,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痛。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卻被白子駿攔住。“放心,小荷就在隔壁的房間養傷。她為了救你,失血過多導致昏迷未醒。”白子駿把托盤的藥拿到白疏影的麵前,對她說著小荷的狀況。
“大哥,小荷為什麼會失血過多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白疏影急切的抓住白子駿的手,差點打翻白子駿手中的藥碗。
他放下藥碗,雙手抓住白疏影的雙肩,眼睛看著白疏影的眼。“因為,你發高燒。那丫頭急了,不斷的向上蒼祈求。而你,當時可能口渴。柴房裏並沒有水,所以她一咬牙割破自己的手腕放血救你的性命。”白子駿慢慢的說著,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白疏影的眼裏的淚不斷的落下來。打在被褥上,灼熱的淚水慢慢的滲進被褥之中。
白疏影使勁的用衣袖擦拭著眼淚,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白子駿摟過她,讓白疏影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門外站著一個男子,他那隨意披散在肩頭的長發,隨著晚風不斷的飄動著。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然後轉身離去。
“疏影,先把藥喝了。這樣,你的身體才會好。為什麼,你發生那麼大的事情都不找大哥呢?傻瓜,你是我白子駿的妹妹啊。大哥照顧妹妹是天經地義的,記住以後不要一個人背著。再苦再難,一定要告訴大哥。”白疏影接過白子駿手中的藥碗,聽著他的話心裏一片的溫暖。
南宮彥,事已至此。我們之間還能挽回嗎?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發妻,可你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傷我的心。以前是因為悠悠,所以你才會對我懷有仇恨之心。現在,你還是為了靳悠悠。為了她,你居然可以這樣眼睛都不眨的就宣判我的罪名。如果,你不愛我。你覺得我白疏影不配擁有這個王妃的頭銜,不配當你承乾王府的女主人。你大可以把我休掉。反正,我呆在你的身邊也是倍受著煎熬。何不如,放我自由呢?!
白疏影並未詢問白子駿,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裏?等白疏影睡著之後,白子駿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後,起身離開房間。
花園
白子駿走上前去,看著背負著自己而立的南宮彥。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長。
“她怎麼樣?”南宮彥沒有轉身,朝著自己身後的白子駿詢問著。
白子駿一想起自己趕到王府時,看到躺在那肮髒的稻草堆上的白疏影,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住了一樣,根本就無法呼吸,無法移動自己的腳步。
他走上前去,扳過南宮彥的身子。礙於南宮彥是王爺不能明目張膽的打臉,白子駿出拳狠狠的擂向南宮彥的腹部。
“我把妹妹交給你,不是叫你來折磨她的。早知如此,三年前我就應該反對你的。南宮彥,你簡直就是卑鄙無恥。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何況,那個女人還是你明媒正娶的結發妻子。我知道,女人之間的戰爭。你一個男人難以插手去解決,可是你的選擇是什麼?你竟然對疏影動粗,南宮彥你讓我說你什麼才好。怪不得花弄影那小子說他要離開,恐怕是他受夠了你,才會黯然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