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 2)

幽暗的宗人府大牢,裏麵因為常年沒有充足的光線照射。而呈現為黑暗一片,像個人間地獄。白疏影被兩名侍衛強行壓著,關進了大牢裏麵。那沉悶的鐵鎖聲,在幽暗的環境裏聽上去是如此的沉悶。四麵而來的陰暗,讓她微微的感到恐懼。長那麼大,經曆了生死的較量。一次又一次僥幸的逃過劫難,沒想到這麼快又要步入生與死的邊緣。她感到無力,整個人靠著牆壁。然後,緩緩的下滑重重的坐到冰冷的地上。外麵是炎炎夏日,而裏麵卻是這般的荒涼。宗人府裏不斷的傳來嘶喊的慘叫聲,那一聲聲無比的淒涼,帶著撕心裂肺的哀怨。

“冤有頭,債有主!南宮碩,你不得好死!”隻見對麵監牢裏的女子,披散著長發。已經看不清楚她臉上的五官,手指上的指甲烏黑烏黑,肮髒不堪。像是在宗人府裏常年久住的常客,帶著絕望的掙紮。

白疏影聽見她淒慘的喊叫聲,頓時整個人一個激靈。又一個冤屈,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自古以來,帝皇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會沾上血腥。那把皇位的交椅,是無數的將士用血肉之軀所換回來的。那把椅子下麵,埋著塚塚的白骨。

一想到自己的遭遇,白疏影連哭都沒了力氣。眼裏的淚,因著她心裏的心酸徒然間撲朔而下。白色的素衣,變得有些髒。她用手背胡亂的抹了一把臉,抬起頭看著牆上那個僅有的小窗。從窗的細縫中透進來的亮光,讓她心中燃起了求生的意誌。

“娘,我還不能死。絕對不能死,死不可怕。可是,現在還不到時候。外麵還有很多的人等著我回去,你在等我,孩子在等著我。大哥大姐在等著我,還有小荷。所以,娘如果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白疏影扶著牆壁,緩緩的站起身抬起頭望著天窗,心中不斷虔誠的祈求著。

承乾王府

花逸夫剛下馬車,急忙往王府裏麵走去。經過大廳的時候,發現靳悠悠早就坐在了大廳裏麵,兩個人打了個照麵。“花太醫,你如此急切的來到王府有事嗎?”靳悠悠依舊坐在椅子上,眼睛看向花逸夫對著他輕聲細語的問著。

老頭子的心裏暗自叫了聲糟糕,莫不是她要阻攔自己?老頭子用打量的眼光看著上座之上的靳悠悠,著實不敢小瞧了她。

“老臣見過娘娘,此次前來老臣的確是有要緊的事情。”花逸夫倒也不想說漏了嘴,他想等。隻要南宮彥沒有出來,那麼他就還沒有回來。

靳悠悠起身,慢慢向著花逸夫走去。“花太醫,凡事不要越界。不然,後果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承擔的。”她以一貫的語調說著,卻聽的花逸夫直搖頭。

“娘娘,老頭子我年紀大了。沒多少年可以活了,娘娘您大可不必這樣恐嚇老臣。老臣也不是嚇大的,自小都陪伴在君皇的身邊。大風大浪見過無數,所以您的話老臣記下了。”花逸夫這輩子最討厭就是別人威脅他,麵帶著笑語調輕鬆的朝著靳悠悠說著。

聽完花逸夫的話,靳悠悠的手緊緊的捏住自己手中的繡帕。臉色在瞬間有些微微的變化,不過並未動怒。老不死的,竟然倚老賣老。“花太醫,如果沒別的事情。你還是早點回去吧!王府裏的事情,不是你能夠過問的。”靳悠悠拉下臉來,對著花逸夫下著逐客令。

老頭子立馬氣的吹胡子瞪眼,憤怒的一甩袖就離去。

“南宮彥啊南宮彥,你本無錯。可你最大的錯,就是娶錯了人。明明有個好妻子在你的眼前,你卻始終沒有看見她的存在。然而是七年前,原本就是該死去的人。偏偏卻在這個時候,唉……冤孽啊,這一切都是你們的劫數”花逸夫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

正當他要走出大門的時候,小寶急切的跑了上來。“花太醫,請留步。今天,我家王妃娘娘進宮去了。請問,花太醫可有見過我家娘娘?”小寶剛才見到小荷獨自一人回來,他便知道事情有些蹊蹺。平常,小荷對白疏影總是形影不離的。何況,她們主仆兩都是彼此的照顧彼此。所以,她是萬萬不會丟下白疏影的。又礙於靳悠悠在,小寶也不好明目張膽去西廂看望小荷。

看來這件事情是真的,靳悠悠真是個狠毒的女人。花逸夫轉過身心裏想著,拉著小寶走出了王府。“小子,你家王爺呢?還沒回來嗎?”花逸夫把小寶拉倒角落裏,問出自己心裏的疑問。

“王爺說,他今天就會回來。不過,沒有交代具體的時間。”小寶撓撓頭,對花逸夫說出自己所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