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彥看完手中的密報之後,臉上沒有過多的神情。雙手頹然的垂下,如果可以他寧願自己不知道這個真相。南宮碩,你的血是冷的嗎?皇位,一直以來我南宮彥從來都沒稀罕過。你為何這般的冥頑不靈。如果,我死了你就會打從心底裏笑出來了對不對?好,既然你絕情到不念兄弟之情。那,我對你也無需再心慈手軟。
南宮彥收起手中的密報,慢慢的掀開大營的帷幕。還沒等他走進去,劍已經刺進了他的體內。冰冷的劍,刺入體內隨即變得有些溫熱起來。血,不斷的流下來。慢慢的滲進地上的泥土之中,鮮紅的鮮血猶如盛開的桃花般,絢爛,囂豔。
他艱難的抬起頭,臉上帶著笑。手緊緊的握住還未沒入身體的半個劍身,他的眼始終沒有離開過憶初的眼。“這就是你愛我的證明?這就是你對我南宮彥所表達的愛?這五年來,我不休不眠,日夜思念換來的卻是你無情的一劍、白疏影,你不覺得自己太過於殘忍嗎?”他的話剛說完,血卻從他的嘴裏噴了出來。血,噴灑在憶初白色的衣衫上。猶如冰天雪地裏,傲然盛放的紅梅。
“拔劍,你不是想要我死嗎?不是想要替南宮碩效命嗎?那你為何不動手,拔劍啊。”南宮彥放聲大吼,憶初還是依舊不為所動。
他閉上眼睛,眼中的淚落下來。與泥上的血混合在一起,南宮彥淒涼一笑。看著憶初的眼,依舊還是那般的灼熱。而,這次眼中還有受傷與悲哀的神色。他快速的把劍從自己的體內抽離,血傾瀉而下。南宮彥,捂住自己的傷口位置。單膝跪倒在了地上。臉上,露出痛楚的表情。
“你這又是何苦呢?就算是你不拔劍,你一樣都得受死。你抱住我的時候,聞到的香味。那是桃木的毒,聞上去很像梅花是不是?南宮彥,沒想到你還是如此的念舊情。很可惜,我不是白疏影。你所做的這一切,對於我憶初來說沒用。今天,你必須得受死。”憶初正要上前施發掌力,被殘月一掌震開。
殘月攔阻了憶初的去路,背上的劍快速的抽出。“看你怎麼從這裏走出去,刺殺王爺是死罪。”殘月完全不理會眼前的人究竟有多像白疏影,對於她來說傷害南宮彥的人都要受死。
“好大的口氣,我看你如何阻攔我憶初。讓你見識下蝶影十八式,等下你就知道我憶初的能耐了。”南宮彥的嘴唇變得呈現了紫色,失血過多讓他的臉色看上去蒼白一片。殘月與憶初打鬥著,外麵的士兵聽見兵器的聲音全部都趕了過來。大批的士兵湧上來,憶初已經寡不敵眾。
殘月想要拿下憶初,南宮彥忽然慢慢的從地上起身。“放她走,誰要是敢違抗命令。軍令處置,你給我滾。當做我南宮彥從來沒有愛過你,滾啊。”他有些虛弱,卻依舊中氣十足的朝著憶初大聲的咆哮著。
憶初剛跨出大營,南宮彥直直的倒了下來。“王爺,王爺……還不快去請軍醫。”殘月與幾個士兵扶起倒在地上的南宮彥,把他扶到了土坑上。
正在大夥慌忙的時候,軍營裏衝進一男一女。同色係的衣衫,見到來人殘月頓時鬆了一口氣。
“還站著做什麼?全部出去,別影響我救命。”花弄影不悅的嗬斥著,才幾天未見南宮彥居然傷成了這幅樣子。他的心情能好到哪裏去?隨後大營的幕簾被放下,大約一個時辰之後。花弄影走出來,手臂上綁上了白色的布條。
“南宮彥重傷不治身亡,明天京城就會有聖旨到。”花弄影的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憶初並未離開聽著花弄影的消息。她瘋也似的,推開所有的人群。向外麵衝去,最後跪在了冰冷的草地上。
花弄影沒有放過憶初的一舉一動,他的嘴角露出一抹陰笑。看來,不下點猛藥還真的不知道誰對誰錯。白疏影,醉生夢死罷了。我花弄影一定會找到辦法醫治好你的,普天之下我就不相信還有我花弄影解不了的毒。
等夜越來越深沉,殘月背著一個人來到南宮彥所在的大營裏。隨後,把屍體放在地上。花弄影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有點害怕眼前的殘月。寧可得罪小人,切勿得罪女子。不得不說,殘月的心思很慎密。從屍體上看來,身形與南宮彥非常相似。
花弄影把事先準備好的人皮麵具戴在了南宮彥的臉上,隨後扶起南宮彥。“彥,你確定要這樣做嗎?”南宮彥虛弱的點點頭,南宮碩已經喪心病狂了。現在出去,無疑的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