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那麼說,但是蘇綰既然已經告訴了她跟雲崖的事情也不怕他說別的什麼,想來沈師兄跟雲崖笙簫的名字裏都是有“雲崖”這兩個字呢,應該是出於對相同名字本能的守衛吧。
沈師兄沒有再說話,隻是沉默地看著蘇綰,蘇綰並不畏懼,反而是倔強的瞪了回去,她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退縮,這時候的蘇綰才真正與遊戲中的一簪烏木綰青絲疊合,隱去了外表的淡然與漫不經心,留下的是骨子裏的驕傲和不服輸。
說出了那些話,蘇綰猜想到沈師兄可能會惱火可能會跟他以往的性格一樣直接漠視了,但是蘇綰並不後悔,她的語氣雖然不是那麼衝,但是裏麵的堅定卻是不容忽視的。
出乎她意料意外的是,沈師兄居然勾起了唇畔,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好。”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從他的好看的唇形中吐出。
“好什麼?”蘇綰一愣。
“記住你說過的話,我當真了。”說完就邁了步伐向辦公室走去。
看著沈師兄挺拔的背影,蘇綰覺得他跟雲崖一樣讓她有些不能看透,但是這不妨礙蘇綰明白沈師兄跟雲崖一樣,都是對她好的人。
這是蘇綰第一次在別人的麵前把自己的性格這麼徹底的展現出來,可能是沈師兄的質疑讓她莫名的不舒服,可能是沈師兄跟雲崖都有相同的名字,還可能是因為不願意自己的心思被他曲解,千絲萬縷的思緒彙集到一起,最後的結論都是不想讓沈師兄那麼去理解。
蘇綰自認自己是一個比較好脾氣的人,或者說是一個不太去在乎什麼的人,隻要不是觸及到她的原則問題和底線,她都是比較好說話的。從某個方麵來說,她跟雲崖笙簫很像,又有些不太像,他們都是對外界不太在乎的,但是她的不在乎是因為灑脫,而雲崖笙簫則是淡漠。
雖然都是養成了這樣的性子,但是他們也有一個共同點——一旦講什麼放在了心上,那就是徹徹底底把那個人的看在眼裏,刻在骨子上了的,全部的奉獻已經不能概括他們的想法了,雖然表現方式不同,但卻是切切實實的想要把最好的給那個人。
不論是親情還是友情,她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女,更不是以奉獻別人來標榜自己的白蓮花,想要得到蘇綰的認可很難,誰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契機可以讓她全部的放下防備,這些都是需要她自己去衡量的。
曾經她也有很想珍惜的朋友,被她視為妹妹的保護,盡管那個女生總是很自卑,認為自己什麼都不如別人,不論是容貌還是性格,也一起玩過遊戲,她喜歡奶媽號,但是操作比較弱,蘇綰就盡可能的去練級自己的戰士號來保護她。
女生有需要幫忙的,蘇綰隨叫隨到,女生若是做錯了事,蘇綰就盡可能的去告訴她正確的方法,然後幫她收拾爛攤子,那個女生的立場很不堅定,如果她有了什麼決定,蘇綰也會先思考下後果,然後鼓勵她去實踐。
那是段磕磕碰碰的日子,兩個年幼的女生就這麼一直走著,也曾想過可以一直牽著手走下去,不管道路是有多麼泥濘有多麼的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