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願。”雲崖低聲說道,修長的右手放在琴弦上微微用力,琴師的群攻就已經放了出去,音波的強度將碧海潮生勢力的人都硬生生的震退一部,根據個人的屬性多少被打掉多少的血,屬性差的直接被雲崖打掉了三分之一的血條,因為是開紅攻擊玩家,雲崖身上染上了一層血色,將紅色的新郎服顏色變得更為妖豔。
碧海潮生的人大部分臉上都有得意之色,還有一些因為被攻擊了而咬牙切齒,但是不知道是因為星雲浩瀚命令的緣故還是擔心在長安開紅的嚴厲後果,也都是恨恨的承受住了沒有開紅反擊,“哈哈哈哈哈,等著吧,NPC很快就要來把你帶走了喲喲喲喲。”
蘇綰斜了一眼他們,有點擔憂的說:“這樣真的可以嗎?”雖然知道雲崖不是一個莽撞的人,所謂的衝冠一怒為紅顏也不過是莽撞的美化說辭,但是雲崖這樣直接開紅,真的是會招來守城NPC的,那些長安監獄的說法也不是道聽途說,而是進去過的人深有體會。
“阿綰可是信我?”幾乎與月老廟中一模一樣的問話被雲崖唇畔含笑的再次問了出來。
蘇綰的答案自然也不會改變:“信。”
“一會就看不到他們了,不會耽誤洞房時間。”雲崖微微笑著將蘇綰因為擔憂而緊緊扣住他衣袍的素手慢慢攤開,然後將自己骨節分明的手貼了上去,十指相扣。
“你們就趁這個時間好好膩歪一會吧,等會有你們受的。”桃霏霏此時已經被桃暖暖扶了起來,眼中含恨陰仄仄的說道,說完咯咯咯的笑著,顯然已經陷入她的臆想中,想象的開心。
隆隆的聲音很快從街道的盡頭響起,鐵蹄陣陣震得整個地麵都能感受到,想必來的守城小隊人數不少,隨著震源的移動,蘇綰腳下的地麵震動也越來越大,很快街轉角處出現了很多騎著高頭大馬渾身被黑色鎧甲覆蓋的軍官,一路策馬奔騰帶起陣陣煙塵絲毫沒有減速的樣子就這麼衝到他們的麵前,然後猛地一拽轡繩,黑黝黝的駿馬嘶鳴一聲人立起來,兩條前蹄在空中交錯的揚了兩下重重的落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重音,甩了甩頭噴著粗重的鼻息。
“何人竟敢在此蔑視天子威嚴,執刀傷人!”前方隊長模樣的人上前一步聲音粗獷,震得人的耳膜作響,果然是很有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軍人風範,身上透露出的絲絲彪悍氣息也能讓在場的人都覺得此人可不是在帝都中養尊處優的弟子兵,而是真正上過擅長見過殺伐鮮血的滾刀肉。
整個小隊騎在高頭大馬上,本身就壯碩的體型在居高臨下俯視人的時候,壓迫的氣息直直的逼近人麵,讓本來幸災樂禍等著看雲崖出狀況的星雲浩瀚等人也不由的繃緊了身子,雖然知道他們自己沒有開紅,並不會對他們動手,但是那種壓迫的氣息還是不由的讓他們感到危險,一種想逃離心底發顫的表情從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來。
蘇綰掃了星雲浩瀚那邊一眼,握著雲崖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雲崖安撫性的緊了緊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在場沒有一個人說話,本來熱熱鬧鬧的月老祠此時卻分外安靜,與平時喜氣連天的樣子根本不一樣,圍在月老祠周圍的人也不由自主給軍士小隊讓了一條路,慢慢的退開好一段距離,露出雲崖和星雲浩瀚那一圈子的人的身形。
軍士隊長鷹一般犀利的眼神掃了周圍一圈就把視線移向了雲崖他們,驅使著駿馬從那條路走了過去,整個小隊沒有一點聲音,顯得肅穆莊重,整齊的馬蹄聲撞擊在地麵,也仿佛撞擊在蘇綰的的心髒上,“咚、咚、咚。”
短短一小節的路程在蘇綰看來似乎過了很久一般漫長,等軍士隊長站到雲崖和蘇綰的麵前,蘇綰才覺得軍士隊長是有多高,更何況是在馬背上,那種居高臨下的樣子讓軍士隊長如同熊一般雄壯的身形壓迫感更重。
軍士隊長認真的看了一會雲崖,然後猛地跳下馬來,蘇綰目測了一下,軍士長的身高大概有一米九了吧,人高馬大虎背熊腰,麵相粗獷,蘇綰本以為他會對著雲崖拔刀相向,就著軍士隊長那麼一聲戎裝來看,雲崖雖然也是比較高的,但是跟軍士隊長一對比卻顯得身形俊挺,不像軍士隊長的孔武有力,而是肌理勻稱,雲崖能打的過他嗎,蘇綰有些擔心,畢竟長安城的NPC都是屬於能夠一刀秒掉一個玩家的存在,就算雲崖很強悍,這後麵還跟了一個小隊呢,每個攻擊力都是不容忽視的,蟻多咬死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