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存在都有他本身的道理,是為了等待另一個人的出現,是為了護得一個人的周全,還是為了不停的尋覓另一個人,所有的一切都有他合理的解釋,可能在別人聽來是一件癡傻的事情,但是往往就是這麼簡單,可是做起來又是那麼的難,所謂的等不過也隻是消磨所有的歲月和青春,然後為了那一個人畫上所有苦難的句點罷了,沒有那麼偉大,但是卻分外艱難。
除卻巫山不是雲,蘇綰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自然不會知道那些因為求而不得,得而失去的感覺是多麼的撕心裂肺,她隻能作為旁觀者看著那些在深夜中迎風流淚的女子,默默的猜想她們會有怎樣的經曆,那時候又是怎樣的心境,是苦澀還是痛苦,在這之後是決定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和對以往的無限懷念走下去繼續尋找她們的那一個人,還是一直在苦難中掙紮著想要得到解脫但是卻反複的又深陷在回憶之中排斥旁人的貼近。
是否說愛都太多沉重,蘇綰沒有經曆過,並不代表她不能夠去理解這樣的一種情緒,有多少的姑娘會跟蘇綰倒著苦水說跟她家的那位吵架了分手了和好了,說到底他們也隻是在不停的與一個人磨合,如果不能夠成功,他們也隻能去尋找真正適合她們的人,可能就此錯過了,也可能真的找到了,命運的線永遠都是那麼得而模糊不清,所以就算是蘇綰這樣心靜如水的也不可能不全然的在意,下一步是怎樣的呢,丁字路口向哪邊走會遇到誰,蘇綰都不能夠知道,她隻能相互比較然後做出在當時看比較正確的事情,因為性格沉靜的原因,所以她沒有做出什麼衝動的令她後悔的事情,這也是她回顧到現在來都比較慶幸的事情了吧。
如果不是遇到了雲崖,想必她還在茫茫人海中繼續等著那一個為她停留腳步的人吧,在梧桐的綠蔭小路上,反複吟念著“那麼,就讓一切該發生的,都在瞬間出現吧,我副手感謝所有星球的相助,讓我與你相遇,與你離別,完成了上帝所做的一首詩,然後,再緩緩地老去。”亦或是在那個滿庭芬芳的下午用素白的手指小心描畫著“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吧。
曾經伶仃的日子終於是隨著那個誤入雲海桃林的時光而結束了,有那麼一個眉眼入畫的男子能夠執著她的手撫她一世彷徨,雲崖是一個看不透的人,饒是蘇綰這樣聰慧的女子也是不能夠全然的看透他的想法的,朦朧的如同潑墨深淺一般,她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會有怎樣的未來,但是第一次這麼心心念念的想要跟一個人相伴,不願意放手。
那些失去過的人又何嚐不是呢,得到了在失去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蘇綰深深的知道這種感覺,尤其是當你習慣了那個人之後他或者她再抽身離開。
夢裏夢到醒不來的夢,指尖敲打的又是什麼聲音,相互試探的兩個人最後應該都是沒有辦法得到全部的彼此吧,畢竟沒有信任為基礎的交流並不會長久,愛情是,友情也是,想來想去都是那個人的麵容,雲崖的出現打亂了蘇綰原有的軌跡,但是並不能妨礙這個名字如同繁密的藤蔓一樣牢牢的纏繞在她的心中,或許雲崖並不是如同藤蔓一般的突如其來,最初的出現也隻是像是一個驚擾了波心的墨點一般,但是慢慢的就那麼浸入水中,如絲如縷的痕跡也慢慢的融開,漸漸的就在水中,分不清哪裏是墨,那裏是水了,一方的閃躲一方的越來越近。
蘇綰的堅持一開始隻是因為雲崖的堅持,但是什麼時候起了這樣的貪念呢,想要永遠的收藏著他的風輕雲淡,永遠的看著他隻為他瀲灩星光的雙眸和那讓人難以忘懷的麵容,從未有過的心悸從未有過的慌亂,隻因為他逼近的慌亂,但是他一直都是那麼從容不迫的模樣,似乎胸有成竹她並不會逃離一般,老實說蘇綰最初是由那樣的心思,這是一個棋手遇到另一個更為高明的棋手所有的心理壓力,不論蘇綰是不是真的迫於這種壓力,至少她並沒有怎麼表現出來,這種慌亂也隻是一瞬間的功夫,畢竟,棋手,如果是連自己的心都控製不了的話,又怎麼去控製棋子戰場之間的變化呢,又怎麼可能獲得最後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