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就看到沈師兄身後的莫非白眼睛一亮,隨後一個箭步就要衝過來拿蘇綰手上的東西,卻不料被人從旁邊搶先一步取走了,那人毫不理會莫非白瞪著他的眼睛,擰開蓋子仰頭就將礦泉水全部喝了下去,喉頭滾動,汗珠從他修長的頸項流淌進他的球服中,隱沒不見,蘇綰驀地覺得有點臉熱,於是就低下了頭去。
“知道她是誰了你還想著要橫插一腳嗎?”蘇綰聽見沈師兄輕笑一聲,隨後是莫非白的不滿和痛心疾首:“我說綰綰你也真是的,怎麼就看上這家夥了呢,天天冷著一張臉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哪像我,開心不開心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蘇綰有些不能理解,下意識的想要張口解釋,但是沈師兄卻先她一步開口開啟了嘲諷技能:“你確實是什麼都能看出來,隻不過一會一個樣,比晴雨表都沒個準。”
“你懂什麼,要是跟了我,那天天都有新鮮感。”莫非白立刻反駁道。
沈雲崖也沒有再理他,對著李學長點了點頭:“我和蘇綰就先走了。”
沒有的到理會的莫非白有些寂寞的拿過李學長手上的水猛灌,卻在聽到這句話時嗆咳住了,好不容易順好氣,顫抖著手指直指沈雲崖:“禽獸!你不會是想要洗澡吧。”
沈雲崖雙手抱臂:“你要是想一直這麼穿著,我沒有意見,但是我要去換衣服了。”
“你換衣服洗澡帶著她幹嘛!你是不是想……禽獸,妥妥的禽獸啊,綰綰,你如果是現在反悔還來的及,這家夥就是一個禽獸,穿上衣服也是一個衣冠禽獸!讓我來拯救你於水火之中吧!”莫非白見痛斥沈雲崖不成,隻能夠調轉方向試圖苦口婆心的勸說蘇綰。
老實說從剛剛開始這兩個人的對話蘇綰就沒怎麼明白過,但是莫非白現在說的,就算是蘇綰再置身於狀況之外也能夠知道莫非白話語中隱含的意思,可是這麼要讓她怎麼回答,是解釋自己不是跟沈師兄在一起了,還是說沈師兄不是禽獸?左右都不好回答啊。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禽獸。”沈雲崖斜了一眼莫非白:“推己及人這種習慣很不好,要改。”說完也沒有繼續搭理莫非白,直接向門口走去。
“綰綰!你相信我!”莫非白眼神真摯。
對於莫非白這中親昵的稱呼,蘇綰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畢竟她不討厭莫非白,跟她關係好的都會用這個稱呼來喊她,於是蘇綰也回以一個真摯的眼神:“莫師兄,我信!隻不過沈師兄是要跟我商量晚會節目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然後對著他擺了擺手,轉而跟上了沈雲崖的步伐,沒有錯,早在頭天晚上,沈雲崖就有跟她說他打完球賽要去他下了球場要去以前舍友的寢室衝個澡,然後在最後跟蘇綰排練一次,不得不說,沈師兄在工作方麵還真是非常嚴謹啊,見此時被莫非白誤會,她也隻能這門解釋一下了,至於莫非白有沒有聽進去,恐怕是沒有,蘇綰能夠聽見莫非白在跟李學長痛苦:“綰綰真的是跟錯人了啊,就沈雲崖那貨踩了狗屎運了吧。”
“是啊是啊是啊。”李學長連聲附和,不過話中敷衍的意味很明顯。
沈師兄說是之前的舍友,其實也是一個大四生,隻不過他沒有選擇畢業後出去找工作,而是留在學校內繼續讀研,由於他們的寢室隻有他一個決定繼續學下去,所以原來的寢室也就交了出去,那個學長是後來辦的別的寢室,男生寢室,蘇綰肯定是不能上去的,所以她也就在宿舍樓下等著沈師兄,由於快要到晚飯時間了,所以下樓買飯的男生並不在少數,基本上看到蘇綰的都是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蘇綰有些不適應,這不,一個男生,從一步三回頭到去過食堂大包小包的拎著飯直接向蘇綰奔過來,張口就是:“妹子你好啊,能要個聯係方式什麼的嗎?”
“她有主了。”還沒等蘇綰禮貌的拒絕,已經有人幫她開口了。
“哦哦哦,這樣啊,那再見,祝你們幸福。”男生倒也瀟灑,撂下一句就一溜煙的跑到樓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