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澆水的夜天邪緩緩直起背,“哦?找到那個小子了?是什麼人?”
侍從有點猶豫,“我們在季家的找到了那輛馬車,又把江南第一茶的夥計送進了季家認人,可是……”
“可什麼是!”夜天邪不耐煩地瞥了眼這個侍從,“有屁快放!”
“閣主,這好像是個女人啊!”
夜天邪眉一挑,“什麼?一個女娃娃?”他想了想,笑了起來,“季家的女娃娃?”
侍從再次搖搖頭,“已經找了季家的下人辨認過了,這女人不是季家的,聽說是前陣子季子良親自接回來的,不知道什麼來頭。”
夜天邪拍了拍手,臉上的神情也從不耐煩轉為好奇,甚至笑了起來,“好啊,趕來挑釁我夜天邪,不管是什麼人,都別想躲起來!”
說著,夜天邪瞥了眼這個侍從,“兩天之內,給我把這個女娃娃帶來,隨你怎麼辦,坑蒙拐騙偷都行!”
侍從心裏一歎,這一遇上棋局或者是好玩的事情,他們的閣主大人就十匹馬都拉不住了,這時候也甭想勸,想活命就趕緊去辦事。
等到侍從離開,夜天邪再次彎下腰和一盆花說起話來。
“你說說,我這個老東西不中用咯,被一個女娃娃打了臉,真是好笑咯。”
第二天的晚上,季子淵快馬加鞭地趕回了江南惠州,不顧一身風塵仆仆衝進了季府。
他回來的消息立刻送到了季子良的麵前。
季子良還沒來得及起身就看到季子淵闖了進來。
“大哥!這怎麼回事啊?信裏寫得都是真的?”季子淵喘著氣,完全不敢相信。
季子良輕歎了一聲,“子淵,信裏寫得都是真的,我季家合該當此一劫。”
季子淵一張俊朗的臉布滿了驚疑,“這怎麼可能?!子嬋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的性格我們清楚得很,她連兔子都不敢殺,怎麼會……怎麼會殺人!”
季子良想到她十多年如一日的偽裝,心裏涼了一瞬,可他該怎麼說?
季子淵甩袖,“我要親口問問她!”
季子良起身,攔道:“她還沒有醒。”
“什麼?”季子淵迷惑地回了頭。
這時候,華陽公主已經站在了門口,她輕哼了一聲,“還問?你的好妹妹可是好事做盡,差點兒還害死了曉曉,要是曉曉有事啊,你們季家可都等著陪葬吧,我皇兄可不手軟的。”
季子淵看著門口光明正大站著的華陽公主,一陣蒙圈,“你怎麼在這兒?”
季子良解釋道:“是我求公主殿下幫著掌管幾天季家的事務,否則我也是有心無力了。”
華陽公主衝著季子淵吐了吐舌頭,“看吧,是你們季家求著我,這幾天可累死我了,我還犧牲了大把的時間呢,不然我的鋪子早就該開門了,這一天得損失多少銀子?”
季子淵一陣頭疼,拱手作揖道:“好好好,姑奶奶,算是我謝你了,我還有事,就先……”
華陽公主一把拽住了他,“你想幹嘛去?”
季子淵沉聲道:“我去找季子嬋。”
“得了吧,她這時候巴不得自己永遠醒不過來呢,醒過來就得被追究,她又不傻。”華陽公主捏著衣袖,看了眼季子淵。
“你先去換件衣服吧,不知道還以為季家開善堂了,專門接待逃難了。”
季子淵極度無奈地撫了撫額,“我……”
說著,華陽公主抬高了聲音,“不然你以為你這樣去就能叫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