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不遠處一個暗衛稟告道:“皇上,昨夜的犯人已經押進了天牢,還請皇上定奪!”
這時候,莫清曉心底一緊,“師父!師父!你果然抓了我師父!”
莫清曉狠狠拽住了慕容徹的衣袖,“放了我師父!你放了他!”
慕容徹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淩厲的視線似乎要將她看透,“如果我不放呢?”
莫清曉微微顫抖,倔強地抬起了頭,“你到底……到底要怎麼樣……”
慕容徹心底一緊,狠狠糾纏著的思緒讓他呼吸都困難起來,“好,我可以放了他。”
莫清曉睜大了眼睛,“當真?”
“為了他,你什麼都可以做?”慕容徹握緊的手已經輕顫起來。
莫清曉怔怔地咬住了唇,良久後她紅著眼眶點了頭。
“好,好……好!莫清曉!我說過,我不會放手,我這輩子都不會放手!就算你心裏是別的男人,就算你把我忘得幹幹淨淨!”慕容徹狠狠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莫清曉被他這樣霸道冷冽的氣勢驚得白了臉,她不住地顫抖,卻始終站直了身體。
“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但你必須救他,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莫清曉用盡全力衝他說完。
慕容徹涼涼一笑,“來人,吩咐太醫院,昨夜抓住的逃犯,不許有事。”
聽到這句話,莫清曉心裏繃緊的弦總算是鬆了,她再沒半點力氣,斜斜地癱倒在了石柱上。
看到總算放下防備和擔憂的莫清曉,慕容徹沉默了良久,他薄唇微啟,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氣息漸漸消散。
等到莫清曉再次抬頭,眼前已經空無一人,不遠處跪了整整三排的奴仆。
為首的大太監戰戰兢兢地跪行到了莫清曉的麵前,“主子!奴才六喜,是皇上指派來龍興殿東偏殿的總管,今後由奴才伺候主子。”
莫清曉握緊了手心,直到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肉裏,感覺到了刺痛,她才發覺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見不到師父了,她要被關在這個見不得天日的牢籠中,像一隻沒有自由的小鳥……
莫清曉沒有理會這一地的宮人,拖著步子走向了樹下,頹然地跌坐在地上。
靠在樹幹上,莫清曉閉緊了雙眼,她牢牢地抱住了膝蓋,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師父……師父你救救曉曉……”
高台屋簷之上,一道暗黑色的身影修長而寂寥,慕容徹的視線緊緊地鎖在了樹下悲戚的女子身上。
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入夜,一群太醫都進了禦書房。
慕容徹臉色沉鬱,“如何?”
為首的太醫搖了搖頭,拱手道:“啟稟皇上,微臣檢查過了這位姑娘的脈象,隻是有些身體虛弱,並無其他的跡象。”
慕容徹的視線掃過其他的太醫。
“的確,梁太醫說的沒錯,老臣也是這個意思,這位姑娘大概受了不小的驚嚇,老臣已經開了一些溫補的方子。”
“是啊,皇上,太醫院的診斷結果都是差不多的,這位姑娘並沒有中毒的跡象,一切都很正常。”
慕容徹捏緊了手中的朱砂筆,直到啪得一聲,筆斷裂成了兩截。
一旁的萬福嚇得白了臉,立刻換了新的筆。
幾個太醫也嚇得紛紛跪下,“恕臣等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