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慕容徹回到龍興殿,聽到的卻是刺客被抓住的消息。
侍衛還沒說完,鑒毒的太醫已經急匆匆地趕來了,“皇上!這毒正是前幾日龍興殿發現的!”
看到太醫手裏的瓷瓶,侍衛連忙稟報道:“皇上,方才抓住的刺客拚死要保護的就是這瓶毒藥!”
慕容徹眼眸微沉,“人呢?”
侍衛遲疑了一瞬,“這……皇上……”
慕容徹冷冽地掃了眼侍衛,“朕問你話!”
侍衛連忙跪下,急聲道:“皇上息怒,隻是被抓住的是東偏殿的主子……”
砰地一聲,慕容徹手邊的小幾整個碎成了幾段。
“胡言亂語!”
侍衛和太醫紛紛跪倒,“臣不敢欺君罔上!”
慕容徹握住了那瓶毒藥,手背上青筋浮起,“人在哪裏?”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慕容徹已經站在了重兵把守的一處柴房外。
“滾,都給朕滾!”
好不容易趕來的季子淵喘著粗氣,“到底怎麼回事……”
他話還沒說完,慕容徹直接下了死命令,“季子淵聽令,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接近龍興殿半步!”
看到慕容徹此刻的臉色,季子淵半個字也不敢說了,他立刻帶著所有的侍衛和宮人退出了龍興殿。
被鎖在柴房的莫清曉聽到了慕容徹的聲音,她蜷縮在了柴堆後,手裏緊緊握著唯一一支可以防身的發簪。
砰地一聲,緊鎖著的柴房被一掌推開。
莫清曉死死地握住了發簪。
看到那張依然倔強的臉,慕容徹再多的理智也瓦解了,他伸手鉗製住了她的手腕,再多的話語始終說不出口。
餘光掃到了她緊捏著發簪的手,慕容徹向後一推,將莫清曉抵在牆上。
莫清曉下意識地抬起了手,可抬起的手卻被慕容徹狠狠地按在了頭頂。
莫清曉死死地掙紮起來,“你放開我!”
慕容徹奪下了她手裏的發簪,聲音愈加涼了,他的唇瓣輕拂過莫清曉的臉頰,最終落在她脖頸旁。
“我到底……該那你怎麼辦呢,曉曉告訴我……告訴我好麼?”
莫清曉瞪著泛紅的眼,倔強地咬住了唇,“求求你,求求你把木箱給我,還給我……求求你……”
慕容徹垂下了眼簾,隨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沉聲道:“和我走。”
將莫清曉拖到了內殿,慕容徹將高幾上的這隻木箱冷冷地砸在了地上。
莫清曉瞪大了眼睛,她掙脫開了慕容徹的手,跪在了地上捧起木箱,將木箱死死地抱在了懷裏。
想到危在旦夕的黎深,莫清曉所有的情緒和心裏的高牆都坍塌了,她再也忍受不住。
她不住地磕著頭,哽咽難言,“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師父,求求你……”
等到慕容徹按住她的時候,莫清曉的額頭已經映出了血跡。
鮮紅的血珠順著潔白的臉頰一點一點地流淌下,宛如一把匕首刺入了慕容徹的心底。
他最愛的女人,他舍不得她受半點委屈,可現在……她居然為了另一個男人對他卑躬屈膝。
慕容徹眼眸浮起了難以抑製的怒意,“為了他,你可以做任何事,包括……殺了我?!”
莫清曉停住了動作,被他掐住了下巴,她不得不抬起了頭,可她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在看到慕容徹猩紅雙眼的時候,莫清曉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她仿佛又看到了那天在玉池的他,仿佛瘋了一般地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