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妃歇斯底裏地喊叫起來,“賤人!”
“果然不出所料。”莫清曉眼眸一冷,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然後將她沾染粉末的腰帶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裏。
陳太妃頓時瞪圓了眼睛,全身拚命地扭動起來,連被釘在牆上的手掌也活生生地拔了出來,鮮血直流。
莫清曉後退了一步,她也不確定這藥粉是做什麼用的。
可一盞茶的時間後,莫清曉算是明白了,這東西是要毀她的容!
所在牆角還在掙紮的陳太妃早已經麵目全非,臉上的紅疹密密麻麻,癢痛難耐,她完全失去理智不停地用指甲去劃。
一張臉血肉模糊。
莫清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如果不是她反應快,說不定真會不小心著了道。
“莫清曉!你不得好死!”陳太妃不斷地打著滾,雙眼因為鮮血顯得愈加猙獰。
莫清曉冷哼了一聲,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物,最讓她覺得可笑的就是那些不擇手段謀害他人的人。
這些人永遠覺得他們才是這世上絕對的權勢,隻有他們可以害人,別人還擊就是陰狠狡詐不得好死。
掃了眼自食惡果的陳太妃,莫清曉輕蔑地走出了牢房。
陳太妃還在喊叫著,“你別以為你可以安枕無憂!我就在這裏等著!等著你生不如死下賤到泥裏!”
莫清曉冷冷吩咐道:“既然太妃要等,那就給太妃送一麵鏡子消遣消遣,可別無聊了。”
說完,莫清曉轉頭就走。
出了慎刑司,季子淵正急切地等在門口,看到莫清曉安然無恙地出來,他鬆了口氣,然後又急聲道:“有消息了。”
莫清曉點點頭,“回去再說。”
回到龍興殿,季子淵將幾件事一並說了。
“那個去看陳太妃的宮女在冷宮被抓住了,奇怪的是和她一起被抓住的是易王的親隨肖明。”
莫清曉眼眸一抬,“慕容恪的人?”她立刻想到了那天在茶樓碰到的那幾個人。
她已經吩咐鬼門的人去跟蹤了。
季子淵點頭,“慕容恪現在人在荊州,恐怕是想和鬼門聯和。”
這一點莫清曉是不怕的,鬼門……他慕容恪是別想了,隻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悠悠道:“慕容恪那裏先緩一緩,那個宮女呢?我要見一見。”
季子淵開口道:“和易王親隨分別關在冷宮了。”
莫清曉起身,“趁著還沒吃飯,那就走一趟吧。”
冷宮人煙稀少,樹木也是無人修剪,一派的荒無人煙。
季子淵邊走邊感慨,“其實冷宮的環境還不錯嘛,人少清淨。”
莫清曉白了他一眼,“你可別和後宮的女人說,小心走不出去。”
季子淵笑了起來,“這皇宮,還不是越繁華的地方越冷清。”
莫清曉垂下了眼簾,沒想到季子淵倒是難得說句正經話,“皇宮本就是名利場,談什麼人情冷暖呢。”
季子淵回過神,訕笑道:“清曉你別聽我胡說……”
莫清曉搖搖頭,笑道:“沒事,走吧。”
季子淵皺了皺眉,喊道:“等一等。”
莫清曉回眸,“怎麼了?”
季子淵躊躇了片刻,還是開口問了,“清曉,你不是尋常女子,我想知道,如果皇上一世為君,你也心甘情願一世呆在這裏?留在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