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夜色下的右丞相府,燈火闌珊。交錯有致忙碌的身影,香逸飄然的酒菜香,豪華卻不奢侈,高貴不缺優雅的布局,顯示出主人特有的品味。大廳內在朝晨上可見的各個大臣的身影,也聚集在這裏,三三兩兩的攀談著。另一邊也是天鷹王朝的大富大貴之人,阿諛的表情相互攀談著,與另一邊的朝廳之臣明顯的分界開,似大廳中間有一條界線,兩邊的人互不幹擾。

這也許就是自古以來高權與奸商之間那不可抹滅的代溝吧。

上官一軍一身紅袍,坐在主位上,紅光滿麵的把眼睛樂的也眯成了一條縫,一隻手習慣性的捋著胡子,眼睛所到之處,對向他舉杯之人,皆點點頭,以示領到心意。

此時別苑裏,上官老夫人紅腫著眼睛,摟著愛女一臉的心疼之色,下麵的丫環也不敢出聲打擾,畢竟丞爺傳話過來,現在宴會也開始了,這老夫人還與小姐不出去,隻怕有些說不過去。

“含兒,我的含兒,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都是娘的錯,如果當初你爹和娘說這件事時,娘拒絕,你爹也會私下讓皇上收回聖旨。想三王爺如此優秀,怎麼可能接受一個啞巴當王妃,娘想的太簡單了”邊說邊摸著懷裏女兒的頭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

三個孩子當中,這唯一的一個女兒,雖從出生就是啞兒,卻也是他們的心頭肉。從不讓她受一點委曲,不想在嫁到王府受了這些苦,怎麼能不叫她心疼。從生產後回到相府,就沒有打算在讓女兒回王府,要不是老爺說這樣做也是為了早日讓王爺寫下休書,才出此之策,必竟皇家的顏麵不能就此掃地。

春兒一邊拍著懷裏的嬰兒,一邊也擦 著從臉上流的淚,想來當初在王府受的那些,小姐隻會偷偷一個人藏在心裏,一個人挺著。如今藍兒的死,定是內心實在承受不住,才會一夜之間失憶,這樣柔弱的她心中的苦,又有誰能知道呢?

"夫人,客人都來了,宴會也開始了,還是快些去大廳吧"春兒吸了吸鼻子,見一旁丫頭焦急的神情,做奴碑的她怎麼會不了解,所以開口解圍.

"是啊,含兒,今是你爹爹的壽辰,關於失憶的這件事,等明日在說也不遲,這次回來了,就在府裏小住幾日,娘是不會在讓你回去受苦了,那個王妃誰愛當誰當去,咱不稀罕,隻要你好好的,比什麼都強"

"娘"小女兒似的撒嬌,上官含噘著小嘴,高興的又趴進老夫人懷裏.

雙眸閃著精光,收起上揚的嘴角,起身扶著老夫人,一起走了出去.步入大廳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高高坐在上麵的老丞相,四周圍著敬酒的人群,老丞相爽朗的笑聲,此時也被喧嘩聲壓了下去.可見熱鬧非常.

眾人一見老夫人走了進來,並沒有多大反應,隻是眼睛掃到另一則的上官含時,都偷偷在下麵低喃了起來,怕也在說在丞相門口的那一幕吧?上官含膽闕的緊緊抓著老夫人的手,似頭一次見到這般大的場麵,老夫人拍了拍女兒的手,以示安慰,坐在主位的另一則,然後又對身邊的女兒點點頭,才鬆開手.

上官含輕身走了過去,理了理衣衫,不失優雅的跪在了地上,接過丫環遞過來的茶杯,舉在頭前,"女兒祝爹爹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哈哈,好好"接過茶杯,上官一軍喝了一大口,將茶杯又交給丫環,起身將跪在地上的女兒扶了起來,可見他有多疼愛女兒.

天浩繁雖喝多了,但是從上官含走進來那一刻,他的眼神就不曾離開過她.從一切的舉動看的出來,失憶並不是假裝出來的,想想又懊惱的飲了一口烈酒,想到她的記憶裏沒有他,就讓他感到很不快.

她怎麼可以忘記他,哪怕當初他對她的全是傷害,她也不可以忘記他,霸道的盯著那個正在給老丞相垂肩的嬌人,苦澀第一次衝進他的心裏,也讓他第一次明白無奈是什麼滋味.

天浩然從內室走了出來,坐在了天浩繁身邊,滿了杯酒一口飲盡,他當然把皇兄的舉動看在了眼裏,隻是不明白這樣喝酒能解決什麼?嚐了一口,也就是平時渴的一般酒水而以,也不是貪戀這酒,那理由就隻有一個了,借酒消愁.

"四王爺,哥哥叫含兒問你還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