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澤沒想到,一大早擾他清夢的無禮敲門聲居然是來自念恩學園學生會鼎鼎有名的機要秘書白墨,念恩學園留給他的印象一向是謹慎守禮的,可是他忘記了給他這麼好的印象的是程夕若而不是白墨。奇怪了……有點奇怪……森澤習慣性的向門外探出頭,卻被白墨伸手推進將門裏。
“有客人到訪不應該請客人進門嗎?”一邊說話,白墨一邊將森澤推進門裏,並很好心的關上門。
“你……你……”森澤被白墨無禮的行為搞得無法言語。
“依照念恩學生會第十次全體會議決議,由我作為學生會代表,前來與您探討雙方學園的友好共建問題、學生交流問題、資源共享問題以及優異基因工程問題。”白墨銳利的眼神瞄了一眼還在情緒邊緣掙紮的森澤,成功令他冷靜:“由於是全體性質的會議,我學園學生會共有正式成員七人,正式成員待遇一人,臨時成員一人,共計九人。按國際禮儀,每人敲門數計三下,由我代表共敲門二十七下,如有打擾請諒解!中國古語說得好,一日之計在於晨,為了能正好的發揮天時地利人和,我特在晨曦微露之時來拜訪林澤先生。您可以保持激動,但不妨礙我們共同討論。”
森澤梅幸覺得自己真的要抓狂了,現在才是早上五點半啊。睡夢中被雜亂的那二十七下敲門聲砸醒,誰會心情好!
不過他總算是聽到了白墨那最後一句話,有種不好的感覺浮上來,成功的克製住了激動的情緒,但嘴角依然在抽搐著。
白墨睨著他,很欣賞的點點頭:“森澤選擇控製情緒的能力一流,白墨佩服。”
“你……你不是一大早來消遣我的吧!”
“白墨像是來消遣您的嗎?”那不曾改變的閑適悠雅從容,散發出的柔和高貴的氣質,森澤也真沒看出來白墨是來消遣他的,可是從白墨的話音中,他卻無法不去懷疑自己被消遣了。
白墨將手中的文件袋打開,一邊說:“森澤先生請不要這麼貪婪的盯著我,我會很害怕。我們學園的學生們都這樣評價我——”白墨若有所思的盯著森澤:“說我‘開玩笑時總是很嚴肅,很嚴肅時總是像在下醫囑,下醫囑時總像在開玩笑。’”
森澤徹底的石化,換言之,白墨就屬於那種怪胎是吧。
“森澤先生是代表日本楓園而來,首先對前幾天發生的暗殺事件表示我們的歉意。不過,您也不必介意,若是那幫小子們擺不平,學生會的成員自然會保您的安全,不惜一切代價。當然,您可能覺得我在吹牛——現在您沒事,估且當我在吹牛就好,請無視。其次,楓園交流生們在兩天前接受了期中的測試,這是成績的對比請過目。”白墨遞給森澤一份文件,森澤接過來翻看著:“事實證明艾佳同學的成績還是很能代表楓園實力的,對嗎?”
那並不是一份普通的成績,從各個方麵對學生的反映,彙總在一起,直觀體現著學生的綜合素養。
“森澤先生,此次來訪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念恩學生會全體要求留下艾佳同學在中國完成學業。”
“什麼!”森澤梅幸瞠目結舌,他從麵前的年輕人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的變化,但是貫穿於言語間的氣勢已經令他無端的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