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不二這條老狗如此辱我,我心裏十分憤怒,雖然我剛才元氣大動,不過,男子漢大丈夫,士可殺而不可辱,當挺直脊梁立於天地之間!
所以,我強忍劇痛,還是站了出來,冷笑著對他說你這條老瘋狗還敢在此大言不慚,上次是誰被我爺爺揍得落荒而逃?我身為風家傳人,自然不敢辱沒了我爺爺他老人家的名聲,雖然我現在元神還未痊愈,不過,我又何懼與你一戰?來來來,風某就在你眼前,有種放馬過來。
朱不二氣急敗壞,本想逞口舌之快,不想被我一下子駁了個啞口無言,頓時麵子有點掛不住,怒吼著從懷裏抽出一把雙刃短刀,對著我胸口捅來。
我一耍手中打鬼鞭迎了上去。
爺爺送我的這把打鬼鞭材料當真神奇無比,柔軟的鞭子纏在雙刃短刀上竟然毫發無傷,朱不二看後大吃一驚,雙眼死死盯著打鬼鞭,眼裏冒出貪婪的光芒。
我冷哼一聲,趁他在算計怎麼從我手中搶走打鬼鞭,身子忽然旋轉,當他眼花繚亂的時候,打鬼鞭發出一陣嘯聲,準確而又有力死死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我手上用力,朱不二一下子被我拽的摔倒地上。
我右腳順勢對著他腰眼死命一腳踩了下去,本以為我這一腳下去,朱不二就算不死也要落個殘廢,可誰知,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我的腳竟然踩在了空地上,震得我足踝隱隱作痛,本來還躺在地上的朱不二竟然在我眼皮之下不見了。
我大吃一驚,四處探望。
耳邊安仙清脆嫵媚的喊聲忽然響起:“傻子,小心你身後地上。”
我急轉身錯步移位,就隻見我原先站著的地麵忽然裂開,一把鋒利無比的雙刃短刀從地麵上刺了出來。
朱不二這老狗竟然會土遁之術!
我原本以為他隻是一個不過活的年頭大點道行卻不怎麼樣的江湖騙子,可是當我親眼目睹這老狗在我眼皮底下悠忽消失使出土遁術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我一直低估了朱不二,怪不得爺爺提醒我說我不是這老狗的敵手。
會土遁之術的修士我這輩子從未遇見過,就算我爺爺名譽響徹中原,威震江湖道,不過我爺爺對於土遁之術也是一知半解,想不到這朱不二竟然早已出神入化,畫地為牢。
大驚失色也不過隻是霎那,下一刻,朱不二的雙刃短刀又從土下凶狠刺出,幸虧我躲避及時,稍慢一步的話我這雙腳鐵定是保不住了。
我飛快的在義莊之內奔跑起來,地下,朱不二一路跟隨,屋子內不大功夫到處都是被短刀刺開的坑洞。
一直站在一邊的安土忽然在我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一把將我提了起來:“小兄弟,雙腳離地。”
得到他的提醒,我心領神會,輕身提氣跳到了一口破舊的棺材之上。
果然,土下的朱不二失去了我的蹤跡,立馬潛伏在了土裏,不再動彈。
瞬間,義莊之內一片安靜。
這安靜中透著詭異與危險。
我和安土父女站在棺材之上大氣都沒敢喘,土下的朱不二就像隻隨時會出現的炸彈,誰也不知道他何時會爆炸。
就在這一片詭異的安靜之中,本來還晴空萬裏豔陽高照的老天忽然之間一下子變了臉,黑壓壓的雲朵尚未遮住天際,一聲炸雷響過,瓢潑大雨傾盆而下。
門外忽然有人走了進來,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一身白衣,大雨淋濕了她的衣衫,滿頭黑絲盤成一個發髯,麵目和善。
這個忽然闖進的女人進了義莊,先拍去身上的雨水,抬頭看到站在棺材上的我們,先是一愣,接著抿嘴笑了起來。
我打量著這不速之客,顯然是避雨來的,不過她一個婦道人家竟然敢來這滿是棺材的義莊避雨,這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女人來到這裏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笑著和我們打招呼說大家都在這裏啊,真是好巧。
我對她點點頭說是好巧,不知道大姐怎麼會來這裏避雨?難道你不害怕嗎?
女人明顯一愣,疑惑的問道為什麼你們可以來這,我卻不能來?我心中沒有鬼,從未做過壞事,一心向善,為什麼要害怕?
她的這番話說的我啞口無言。
安仙這小丫頭片子接口說道這裏是義莊,你沒看到這裏都是裝死人的棺材嗎?這裏是不祥之地,你是好人,這裏危險,你還是去別處避雨吧,我們這是為你好。
女人忽然抿嘴一笑說小妹妹好漂亮,不光漂亮心也善良,姐姐我好喜歡你,謝謝你的好意提醒。
安仙調皮的伸了伸舌頭,難得沒有和這陌生女人鬥嘴。
就在這時,我的眼睛莫名一跳,我這才想起,麵前這忽然出現的女人我看著有點麵熟,貌似在哪裏見過,可是一時半會卻偏偏想不起來了。
那女人來到這義莊之後,仿佛真的回到自己家一樣,走到香爐邊上,拿手輕輕撫摸香爐,仿佛在觸摸自己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