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狗男女還在爭吵,最後我終於知道了他們爭吵的理由,原來那男人玩了一夜之後還沒付錢,趁那女的睡著了想偷著溜走,沒成想驚醒了那女人,然後就出現了方才的一幕。
吃‘霸王餐’的我倒是聽說過,可是這嫖‘霸王雞’的卻是第一次看到,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
他們最後是怎麼處理的我已經不想知道,我走下樓去,付了今天的房租,趁著付房租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和那店主套著話,說老板,剛才聽你說國慶期間你這店裏生意很好?有不少外地來旅遊的學生住在你家?
店老板看了我一眼,將房錢裝進抽屜裏,說是啊,我們這春城一年四季如春,風景秀美,氣候宜人,不少外地遊客常來我們這裏旅遊度假,國慶的時候那更甭提了,不提前預定房間,你根本沒地方住,前段時間就有不少學生娃娃來我這裏住宿,都說我這裏住的便宜,以後有機會還會再來。
我又接著問道:“不知道老板可還記得國慶假期的那段日子有沒有兩個女學生住在你家呢?”
店老頭又瞅了我一眼,說每天來來往往那麼多人,我哪能記得那麼多?
聽他的語氣帶著不快,我知道自己問的太多了,犯了生意人的忌諱,當下笑笑,不再吭聲,轉身走出店門。
透過餘光,我似乎隱約看到店主的臉色陰沉沉的在死死盯著我。
我心裏既然起了防備之心,自然就多了個心眼,走到大街上之後,我又試著撥打了蘇小漾的電話,還是同樣的提示音: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忽然,我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對,據我所知,就算待機時間再長的手機也是需要充電的,電池一旦用盡手機就會自動關機,可是我這些天一直在撥打蘇小漾的電話,雖然撥不通,可是至少證明它並沒有關機,也就是說手機一直處在開機中。
那麼問題來了,手機一直有電,證明這部手機每天都有人在為它充電,假如蘇小漾現在已經遇害的話,那麼手機應該早就沒電自動關機才對。
這是不是間接地說明了蘇小漾現在還活著,隻是被人控製了自由,被控製的地方應該是在信號無法覆蓋的地方,比如深山老林之中,比如地下洞穴裏邊……
想到這裏,我的心忍不住微微激動起來,隻要人還活著,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對於蘇小漾的消息我知道的寥寥無幾,隻是聽別人說她來到南疆旅遊然後失蹤的,南疆範圍這麼大,處處高山密林,還有許多尚未開發人跡未至的荒野之地,危險重重,我一個外地人茫然亂竄,沒有一點頭緒,胡亂尋找是肯定不行的。
想要尋找蘇小漾,一定要有一個嚴謹的計劃才行,當務之急,是要先知道她最後出現的地點才成。
從上海來南疆,下了飛機之後的第一站必是這座春城無疑,飛機上顛簸幾個小時,連我這個精壯男子都感到有點吃不消,更別提她們兩個柔弱的女孩子了。
我猜想,她們下了飛機之後應該和我一樣,先找個地點落腳住下來休息一下疲憊的身子再出發的。
心裏有了明確的目標之後,我就不再那麼茫然無措。
然後,我又返回飛機場附近,在四周溜達,查看一切可疑的行徑。
蘇小漾出事到現在已經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了,按理說這麼多天都過去了,就算有什麼遺留下來的線索也早該被風吹雨淋而消失貽盡了。
可是我並不灰心,隻是背著手在飛機場四個通道周圍溜達,像是閑來散步的遊人,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一路走下來之後,我發現這裏的每個岔路口都有攝像頭,天網係統已經將這座旅遊城市全麵覆蓋,交通要道並無任何死角。
無意間的這個發現使我欣喜若狂,很多時候看似不是線索的無關之物往往在不經意間起到翻天覆地逆轉乾坤的大用。
就比如這些安裝在道路兩邊的監控係統,看似和尋找蘇小漾完全不相幹,可是隻要靜下心來去思考,就會想到既然攝像頭能夠一無遺漏的將街道上的景物拍攝下來,那麼當初蘇小漾和她同學從飛機場出來必然經過這些道路,那麼她們的行蹤必然被監控拍攝下來。
隻要查看那段時間的監控視屏,必然可以查到蘇小漾的行走蹤跡,隻要能查到她的行走蹤跡,那麼我順藤摸瓜不難猜到她最後的去處,尋到那裏,必然可以找到蘇小漾。
我的心中大喜若狂,於是來到當地的機場路派出所,說明了來意,說想查看一下國慶期間機場附近的監控視屏。
那些差爺正在喝茶聊天,看我的眼神像看神經病,最後,對我揮揮手說你以為你是誰啊?那監控視屏屬於保密的東西,你說看就看?
說完,他們又聚在一起笑嘻嘻的聊起天來,將我晾在了一邊。
我強忍住怒氣,現在是我有求於他們,假如我一個衝動之下做了錯事,非但無法救出蘇小漾,自己反倒極有可能白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