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突然亮起,那老東西明顯嚇了一大跳,手一抖,高高舉起的棍子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在這寂靜的深夜顯得是那麼的突然,遠處驚起了幾聲犬吠,沉寂的夜幕似乎被驚醒了。
我從門後走出來,他背對著我,整個後背露在我的麵前,我慢慢走到他的後邊,問他為什麼要害我?
店主聲音有點顫抖,顯然,他怎麼也不會料到我大半夜的不躺床上睡覺而躲在門後邊埋伏了起來,他顫抖著聲音說你想多了,我是怕你夜裏凍著,想幫你蓋蓋被子來著。
他一邊說一邊想扭過身子。
我冷笑著說別回頭,千萬別回頭,雙手抱在頭上,最好別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小聰明,對付那些陰我的人,我下起手來連我自己都怕。
我這話說完,那老東西果然不敢再動了,雙手乖乖抱在頭上。
我一把從後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頭一點點扭向我,這次我終於看清楚了,正是店主。
此時的他臉色蒼白,一臉的驚駭,眼神裏是深深的恐懼。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為什麼要害我?”
“我哪有害你啊,我是怕你……”
他話沒說完,就被我打斷,我的手上稍微用力,冷笑著說你再敢睜眼說瞎話,小爺這就扭斷你的脖子,殺了你我都不算犯法,你深更半夜手拿凶器闖入我的房間想害我,我殺了你屬於正當防衛,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所以,你千萬不要逼我。
終於,那店主似乎感受到了我話裏的殺氣,一下子焉了下來,耷拉著腦袋說我也不想幹這傷天害理的事,可是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不殺你,我老伴就不能活……
我眼神微冽,問他什麼意思?為什麼不殺我你老伴就不能活?我和你老伴有什麼關係?
他的話聽的我一頭霧水,似乎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在張開口子,引誘著我往裏邊一點點鑽進去。
他猶豫了一下,終於下了什麼決心似的,長歎口氣,說事已至此,我也不再瞞你,等我把事情原委說與你聽,到時候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然後,他像講故事一樣和我訴說了一段往事,聽的我膛目結舌,久久無語。
原來,幾個月前,他這旅店住進來一個客人,是個少數民族的中年男子,男子說他是南疆苗寨的,來春城采購一點生活用品,在這住一晚上就走,他們這旅店本就是做生意的,誰給錢就給誰住,店主夫婦也沒多想,就幫他開個房間安頓下來。
等到第二天早上那男子離開店裏的時候,忽然對店主老婆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說如果最近感到身子有什麼不舒服的話就到南疆苗寨去找他,他叫石山。
店主夫婦當時還莫名其妙,以為這人腦子不正常就沒往心裏去。
可是等到三天之後,出事了。
店主老婆睡了一覺之後,第二天早上忽然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店主嚇壞了,以為他老婆得了什麼怪病,就趕緊撥打120送去醫院救治,可是醫院忙活了一個早上,病情非但不見好轉,還有惡化的趨勢。
正在店主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來三天前那個叫石山的苗寨男子的話,當下買票坐了幾個小時客車到了南疆,又轉乘三輪農用車坐到大山腳下,上山道路崎嶇陡峭,到了最後交通工具已經寸步難行,不得已隻好舍棄農用車,步行爬山涉水,一天一夜之後終於趕到苗寨,找到了那個叫石山的中年男子,求他救救自己老婆。
當時那男人二話沒說就隨他出了苗寨,來到醫院,店主老婆當時眼看著已經快不行了,出氣多進氣少氣若遊絲,眼神都快渙散了。
可誰知道,那叫石山的苗寨男子隻是從口袋裏掏出一顆黑黝黝的藥丸喂店主老婆吃了下去,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連醫生都束手無策認為店主老婆必死無疑,可是在吃過那顆藥丸之後一陣嘔吐,從肚子裏吐出不少黑漆漆的動物肢體,吐過之後,他老婆卻能夠開口說話了,在醫院躺了一天之後,竟然能夠下床走路,慢慢好了起來。
一時間,店主夫婦看那叫石山的男子如同神明。
隻是這時候,石山說了一句話卻如同當頭一盆涼水澆下,把這對夫婦驚在當場。
那石山說你老婆不是得了什麼病,而是中了蠱毒,這蠱毒是我下的,隻有我有解藥,這種蠱毒每個月月初都會發作一次,發作之時生不如死,連續發作三次之後,你老婆必死無疑,就是大羅金仙下凡也救不活她,想要她活命,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她每次發作的時候我會給她一顆解藥,隻要吃了解藥,她就一點事情都沒有。
店主夫婦當時又驚又怒,嚷嚷著要去報警。
石山冷笑著說你們報警試試?我現在就能讓你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