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附體,封印已開,蘇小漾清醒過來。
我的心中一陣狂喜,丟掉手中的桃木劍,一把將蘇小漾摟在懷裏,激動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過了好久,耳邊傳來蘇小漾幽幽的歎息:“風塵,這是真的嗎?”
我盯著她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小漾,這是真的,一切都結束了,我這就帶你們回家。
“家?”
蘇小漾愣了一下,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
我的心中大痛,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水:“傻丫頭,不要哭,有我在,以後沒人敢在欺負你。”
一直站在一邊的朱麗麗走到蘇小漾的跟前,哭著說小漾,我們沒事了。
蘇小漾眼睛裏流出喜悅的眼淚,重重的點了點頭……
蘇小漾和朱麗麗已經救出,幕後黑手死的死,逃的逃,此次南疆之行終於要結束了。
臨別之前,我想起了那對在重慶麵館下蠱害我的狗男女,說與安老七聽了,這個老人想了一下之後,說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她們是黑苗的人,男的叫石大頭,女的叫姬春花,是一對恬不知恥的老姘頭,在苗寨名聲很臭,你放心好了,以後我碰到他們一定給他們好看。
我點頭與他們別過,安老七帶著苗寨族人一直將我和蘇小漾二人送至寨子外邊才揮手而去,二球那隻笨蟲子也是一副舍不得的樣子,圍著我的腳邊吱吱亂叫。
終於,還是離開了苗寨,我和蘇小漾還有朱麗麗沿著原路出了南疆,在先前那個山中小鎮上攔下了一輛開往春城的過路客車,到了春城客運總站之後,天色已經黑了。
然後我用手機訂了三張回上海的機票,今天已經無票,最早一班航班是明天中午十點鍾飛往虹橋機場的。
沒有辦法,我們隻好去了機場附近的如家酒店要了兩個房間,我自己住了一間,她們兩個女生住了一間。
這些天一路奔波勞累,我身心憔悴,蘇小漾和朱麗麗既然已經找到,我的心中一塊石頭怦然落地,鞋子一踢,衣服都沒脫,蒙上被子呼呼大睡。
春城的夜晚燈紅酒綠,這座旅遊城市深更半夜仍舊遊人如織,外邊街道上的大排檔燈火通明,拿酒買醉的紅男綠女開始了一天的夜生活模式,果然是座醉生夢死的不夜城。
一覺睡到大半夜,我忽然被驚醒,房間的溫度莫名的降下來不少,我心中略感異樣,打開天眼,果然,黑暗中我訝然的看到一道若隱若現的人影飄在我的床前。
這條人影不是實體,而是一道虛影,周身陰氣森森,原來竟是一條冤魂。
要知道我身為一介風水術士,由於日夜修煉,周身早就形成一個特有的磁場,那是一種天罡正氣,一般陰邪之物看到我都怕的咬要死,早就遠遠躲開,誰成想,今日竟然還有不開眼的鬼東西敢大半夜的打擾我睡覺近我的身。
我頗為惱怒,正欲掐指作法,一記符籙將他魂魄封印,那條冤魂竟然撲通一聲在我床前跪了下來,身子瑟瑟發抖,顫抖著聲音說大師,不要!是我,你難道忘記我了嗎?
這聲音聽著熟悉,卻是偏偏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在哪裏碰到過,我疑惑的盯著跪在地上的鬼魂上下打量,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年輕,一臉的菜色,很明顯,這些日子他過的並不好。
然後,我問他:“我們認識?”
他使勁點頭,說大師,是的啊,你還記得前些日子在風雲網吧裏你答應我的事情嗎?
經他提醒,我恍然大悟,這才想起來前些日子我去那家黑網吧查看天眼係統U盤裏邊的視屏,意外的發現了發生在黑網吧裏的一件凶殺案,當時用的那台電腦就是眼前這個鬼魂死時用的那一台,當時這個被人拿刀捅死的小年輕的鬼魂出現在了電腦桌的一角,哀求我幫他找到真凶,替他解開胸口的怨氣。
我的眉頭忽然皺起,我清楚的記得那天我答應他之後,他的魂魄已經離開了呀,可是怎麼這麼多天了,還在這陽間流竄呢?
然後,我問他怎麼回事?
他的眼淚忽然流了下來,由於他是虛無縹緲的冥體,淚水並不真實,不過那種淒淒哀哀的樣子著實不是裝的。
他一邊流淚一邊說那天我本來是答應大師前去陰司報道的,可是走到半路我又不甘心,不親眼看到那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我難以咽下心頭這口怨氣,就算到了陰間,也不會有好下場,於是我又回到這裏,日夜尋找大師的身影,可是找了多日卻沒發現大師的蹤跡,就在昨天我在這街上飄蕩的時候,意外看到大師你又出現在了這家酒店,我躲在暗處觀察了很久,不得已之下才出來現身打擾大師,還望大師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點點頭,說原來如此,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殺你那人的下落了吧?說與我聽,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