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雖然我已經小心防備,可是我還是吃了一驚。
當身邊這個自稱王剛的光頭土鱉大聲獰笑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事情似乎有點不妙,可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人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那凶惡的樣子猙獰無比,黑乎乎的嘴裏流著腥臭的誕水,鋒利的獠牙還在增長,已經探出嘴外。
飛機上的乘客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都嚇傻了,好一陣子,才響起驚恐的喊叫聲,有幾個小孩子嚇得哇哇大哭起來,飛機上瞬間亂作一團。
此時飛機還在亂流雲層裏穿梭,機身上下擺動的很是厲害,機艙裏又突然出現如此駭人的一幕,也難怪他們會嚇成這個樣子了。
朱麗麗早就大喊一聲,跑得遠遠的,躲在一群旅客裏流著眼淚。
蘇小漾生性膽小柔弱,可是當她看到我在和那變異後的光頭土鱉在做生死搏鬥,還是毫不猶豫的甩開朱麗麗的手,這個平時和人大聲說話都會臉紅的女孩子在這一刻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隨手掂起茶幾上的果盤就朝那惡人頭上砸去。
此時那人的獠牙已經離我的脖子很近很近,由於事發突然,我都沒有來得及躲避就被他按在身下,變異後的他力氣大了一倍都不止,我竟然都有點招架不住。
蘇小漾的果盤準確無誤的砸中了他的後腦勺,不鏽鋼果盤都被碰出了一個凹印子,而那惡人吃痛之下,一不留神,被我使勁從他身子下邊掙紮開來,一滾,滾到了一邊。
我眼疾手快,趁他還沒回過神來,一個掃堂腿掃過去,他重心不穩,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我直接撲了上去,一隻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空著的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先前畫好沒有用上的‘克’字符籙,一下子貼在了他的額頭。
這次果然被我蒙對了,道家符籙天生克製陰邪之物,這光頭土鱉能夠變異成為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說明了他已經不屬於人類的範疇,正是因為如此,我的符籙才會奏效。
符籙貼在他的額頭之後,他身子一陣掙紮,眼睛裏露出一絲恐懼之色,然後他忽然嗚咽一聲,閉上了眼睛,被我的‘克’字符籙封印了神識,昏迷了過去。
打鬥看似激烈,其實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而已,等到一切結束,機上的旅客都還在驚恐之中沒有回過神來。
製服了此人,我長籲口氣,不過,我又疑惑起來,好好地一個人怎麼會忽然之間變成這個樣子?
難道說此人就像好萊塢大片《生化危機》裏邊的那些喪屍一樣是中了什麼病毒之後引起的?
我行走江湖多年,這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暫且不敢妄下結論這人到底屬於哪種情況。
過了一會,機上的乘客看到那人似乎被我製服了,都大著膽子圍了上來,嘰嘰喳喳,指手畫腳,說個不停。
而我此時心情十分不好,倒不是剛才差點出了什麼意外,而是心裏莫名的擔憂起來,因為據我所知我國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變異的情況,這人是怎麼回事?
假如這人是個特殊例子還好,假如日後大街上走著走著,忽然一個本來好端端的人像他這樣忽然變異將你撲到咬你脖子,你會不會倒吸一口涼氣?
假如十個,一百個,一千個,甚至更多呢……
我想都不敢想。
蘇小漾此時一臉緊張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光頭土鱉,明顯也被自己的勇敢行為嚇傻了。
我走到她的身邊,攬著她的肩膀,安慰她不要怕,沒事了。
這個傻丫頭這些日子驚嚇過度,我能明顯的感受到她的身子在瑟瑟發抖。
躲在遠處的朱麗麗看到這邊沒事了,低著頭走了過來,到了我們跟前,不好意思的看了我們一眼,沒有說話。
我對她笑了笑,她遇到危險逃跑是一個人正常的反應,我不怪她,更何況,假如她不躲開,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還要照顧她,反倒麻煩。
蘇小漾似乎有點惱怒朱麗麗的不夠意思,將臉扭到了一邊,沒有理她。
朱麗麗頗感無趣,一個人默默無語的坐會了原來的位置上。
此時已經到了虹橋機場,飛機慢慢降落下來,在跑道上滑行了幾百米,停了下來,機艙打開,我們帶上自己的行李排隊下了飛機。
機上的乘客明顯的都長籲口氣,這真是一趟驚險刺激的旅行,我估計這趟航班上的乘客以後乘坐飛機都會有心理陰影。
飛機降落之前,機長已經向地麵反應了情況,飛機剛一停穩,已經上來一幫子手拿微衝的特警,護衛著幾個穿著帶有‘研究所’字樣的工作人員將那仍在昏迷之中的光頭土鱉抬上擔架,從飛機上抬了下來。
我走上前去,那幾個手拿微衝的特警一臉緊張的看著我,我笑了笑,說別緊張,我是好人,我隻是提醒你們一下,這個人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你們要小心一點,還有現在千萬不要揭開他額頭上的符籙,要不然,會很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