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後邊站著的幾個小民警也跟著朝房間裏看了一眼,臉色很是不好的退了出來。
李鐵一臉嚴肅的看了眼房東,問他這咋回事啊?
房東哆哆嗦嗦的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這個貪財奴明顯被嚇壞了,腦子這會估計都不好使了,說的亂七八糟,李鐵他們越聽越是迷糊。
最後還是我和他們講了剛才的事發經過,李鐵聽完之後,倒吸一口涼氣,他說風老弟你確定那人的牙齒有半尺長?你不會眼睛看花了沒看清吧。
我知道這種超出正常認知的事情,說出去普通人也很難相信,縱使李鐵先前見過我的手段,仍是對我所說的有些疑惑。
我想了想,這種事情還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萬一一個不好,說我散布謠言造成社會恐慌就麻煩了。
當下,我苦笑著搖搖頭,說:“你說的也有可能,可能當時我看花了眼。”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剩下的就是如何處理此事了。
李鐵讓在場的那幾個小片警保護好現場,然後用呼機通知了所裏,不一會過來了幾個穿白大褂的法醫,他們走到屋子裏檢查死者的死因。
我也跟著走了進去,因為我是目擊者,所以,他們並沒有把我趕出去。
法醫戴著橡膠手套,蒙著口罩,將那女子身子翻了過來,看了一眼之後,眼睛猛地瞪得很大,手一抖,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按理說這些法醫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專業解剖死屍,什麼樣的死屍沒見過?可是剛才看到死屍的模樣之後竟然嚇成那個樣子,這有點不正常。
帶著一絲好奇我走上前去瞅了那女子一眼,看完之後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怪不得法醫看過死屍之後會變成那個樣子。
那死屍的臉上血肉模糊,像是被什麼東西啃了一樣,脖子動脈被咬斷,四隻深深的牙齒痕跡咬出四個血洞,怪不得房間裏到處淌的都是血水,動脈咬斷,脖子上的血管得不到循環,血水肯定從傷口處噴出來,我估計現在這個女子身體裏邊的血水至少流的有個七七八八。
女子的身上皮膚鬆弛的很厲害,這是血液流光的表現,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無端枯萎了,想想都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最後拍照,屍檢一番之後,屍體被裝進了塑料袋抬出了房間,放在了樓下邊等著的一輛麵包車厘,拉到了醫院太平間裏冷凍了起來,等著做進一步的調查。
忙活了一番之後,李鐵一臉的疲憊之色,對我搖頭歎氣說風老弟,你不知道我現在壓力有多大,警局裏人手不夠,這一帶又是城鄉結合部,流動人口密集,人口流動性比較大,犯罪率高發,平常數目不大的偷搶案件我們一般都不去處理了,人手根本不夠用,可是你也知道警局有規定,命案必破,你說這大冷的天,所裏就這幾個小民警,這邊又沒有天網係統,攝像頭都沒有,那殺人犯隨便往哪個窟窿裏一鑽,讓我們去哪找他去?唉,你甭看我們穿著這身警服很威風,你是不知道哥哥活的有多累。
李鐵的一番感慨我也有所了解,這些年差爺隊伍名聲不是很好,不過那隻是個別個的差爺而已,一粒老鼠屎糟蹋一鍋粥罷了,大部分的差爺還是好的,假如不是這些人日夜值班保衛著一方的安寧,這個世界將會亂成什麼樣子真是不敢想象。
我隻好拍拍他的肩膀,然後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我說李所,你屬於國家公務人員,接觸的不對外公開的神秘事物比我這個小老百姓多,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人體變異的事情發生過?
李鐵搖搖頭,說那是胡扯淡,怎麼可能會有人體變異這檔子荒唐事?自己嚇自己罷了。
我想了想,又問他那剛才那女子脖子上被牙齒咬出來的傷口你怎麼解釋?
李鐵呆了一呆,說法醫沒有屍檢出來之前,誰也不敢保證那傷口是人的牙齒咬出來的啊,萬一那是動物咬的呢!
我點了點頭,笑笑說你說的也挺有道理,這也不能排除。
最後我們聊了一會,李鐵帶著小片警封鎖了凶殺現場,房間被從外邊鎖上,貼上了封條,和我打個招呼走了,今天這裏發生命案,估計今夜他們都睡不好覺了。
警察走後,胖子房東終於從恐懼中回過神來,看了眼貼著封條的房間,沮喪著臉,一臉的晦氣。
我把他喊到了我的事務所裏,從保險櫃裏取出兩萬塊錢,續交了半年的房租,房東看到紅燦燦的鈔票之後,臉色才好看一點。
他回去拿了房屋租賃合同,簽了字,一人一份,又垂頭喪氣的回他自己家去了。
剛一回來就碰上凶殺案,我倍感掃興,坐了幾個小時的火車,我晚飯都沒吃,此時忙活大半夜,一看時間,都快晚上十點了,我穿上羽絨服,走出事務所,反鎖上門,來到了外邊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