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的孩子晚上睡覺也成了問題,我下去和前台那個收銀妹子溝通了一番,聽了這些孩子的悲慘遭遇,那個小妹子眼睛紅紅的,不住拿紙巾擦眼淚。
連忙安排了五間空房,把這些可憐的孩子安置了進去,這些天他們在黑磚窖裏沒少遭罪,今晚好好休息一下。
第二天,天大亮之後,我帶著這些孩子去當地警局報了案,那些轄區民警聽我講完事情的經過之後,也慌了手腳,這種黑暗的事情發生在他們管轄的地盤,傳出去,他們的聲譽就可想而知了。
當天就將那個黑磚窖查封了,後來還牽扯出幕後老板,想不到竟然是那個村子的村支書,那個村支書上邊有人,動不了他,眼睜睜看著這惡人逍遙法外,我心有不甘,當晚潛入他的家裏,召喚一個剛死不久的冤魂附在他的身上,臨走之前,我安排那冤魂每天折磨他三次,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再離體。
有了警方的協助,那些苦命的孩子家長很快就聯係上了,當那些孩子的父母從千裏之外來到這裏,看到日思夜想,以為此生再難相見的寶貝之時,抱頭痛哭,那些場麵多年之後仍舊在我腦海裏不曾抹去,令我感慨良多。
親自送走這些孩子,我心中頗感欣慰,這些可憐的孩子臨走之時與我依依不舍,我一一與之揮手而別。
李鐵的電話也打了過來,當初我囑托他去李有才家走一趟,他給了我一個滿意的結果,那個被巫毒感染,身子變異了的李大鳥一直沒有間斷接連喝了幾天湯藥之後,獠牙竟然縮了回去,身上巫毒也去了七七八八,重獲新生。
這兩天一直在忙著安置那些可憐的小孩子,耽誤了不少功夫,正事差點忘了,那幾個土耗子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全部窩在賓館裏,頭也沒露,我也沒有再和他們打過照麵,隻有那道熟悉的定位符籙氣息表示他們仍在隔壁房間住著。
終於,和古玩店老板約定的三天之期到了,我早早起床,刷牙洗臉,打坐養氣,做完早課之後,將睡得像頭豬一樣的飛機哥喊了起來,他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胡亂洗刷一番和我出了門。
因為那些小孩子的關係,賓館前台小妹子這兩天看我的眼神似乎都有點不一樣了,每次我從前台路過,她都會笑盈盈的和我打招呼,眼睛裏似乎含著兩潭春水,含情脈脈,熱情的我反倒有點吃不消。
這不,我剛走下樓梯,那妹子抬頭看見了我,眼裏似乎猛地一亮,笑著問我怎麼起來這麼早?這是要去哪兒玩呀?
飛機哥在我旁邊對我擠眉弄眼,一副賤相,我踢了他一腳,笑罵著讓他滾一邊去。
然後,我回頭,老臉一紅,對那妹子淡然一笑:“出去辦點事,你也挺早的。”
妹子忽然臉上升起一道紅霞,猶豫著問我:“對嘞,你叫風塵是吧,你電話號碼能給我一個嗎?”
我心說不好,這妹子果然如飛機哥所說的那樣,對我明顯有了好感,這可怎麼行呀?
我慌忙尷尬的說道:“那個啥,不好意思哈,我手機前兩天丟了,還沒去買。”
妹子一臉失望的哦了一聲,悶悶不樂的坐回了前台。
我逃也似的跑出賓館大廳,像做了多大的壞事似得,身後,是飛機哥幸災樂禍的嘲笑聲,那貨說道:“風哥,嘖嘖,你豔福可真不淺啊,走到哪都有姑娘喜歡,上次去趟秦皇陵,阿九姑娘對你脈脈含情的樣子,我見了都羨慕的要死,這來湘西才住人家店裏幾天,又把這個小妹子迷上了,不過,話說這個小妹子人雖然小了點,不過長得倒是挺有姿色啊,那小臉蛋,那小胸脯,嘖嘖,還有那雙大長腿,換了我,我早就偷著樂死了。”
我笑著捶了他一下子:“滾一邊去,看看你那賤相。”
兩人嘻嘻哈哈攔了輛出租車,到了龍頭口古玩市場,正好今天沒有集市,市場裏稀稀拉拉幾個人,頗為清靜。
我和飛機哥走到那家古玩店門口一看,傻眼了,大門關著,鐵將軍把門。
飛機哥白跑一趟心裏很是不爽,脫口罵道:“艸他大爺,這個屌毛老板說話不算話,說好的三天之後來拿貨,我估計是沒找到貨,怕我們搞他,這嚇得門都不敢開了。”
我皺起眉頭,按理說他即使今天不能如期交貨,也不至於嚇得生意都不做了吧?
更何況,他的店麵就在這裏,他今天不開,那以後呢?他躲得過初一,躲得了十五嗎?這裏邊有蹊蹺啊!
飛機哥嚷嚷著:“麻痹的,押金不是還有兩千塊錢在這裏嗎?他要是真的跑了,咱這錢不是打水漂了嗎,不行,咱進去把他店給砸嘞。”
說著,這貨真的上去要拿腳踹門,我上前一把攔住,對他說我估計那店老板應該不是故意躲著我們,一定是出現了什麼意外,你等一下,我去隔壁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