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哥手裏還剩下好幾塊石頭疙瘩,這會可真他媽的聽話,我讓他砸我,他真的開始砸了,砸了一塊還不夠,這又開始拿石頭疙瘩瞄準我準備開炮了。
我趕緊一嗓子吼出來:“你大爺的,你還砸上癮了是吧,趕緊停下來。”
飛機哥還挺委屈的:“風哥,是你自己讓我砸的,我剛才都問過你,你不是說不怨我的嗎,這咋還賴我頭上了。”
我捂著腦袋上被砸出的一個大包,疼的直吸溜,也懶得和他爭辯了,抓著他的手一使勁爬上了坑外邊,一屁股坐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飛機哥剛才拿石頭砸了我,怕我找他出氣,嘿嘿傻笑著蹲在我身邊,討好的幫我揉了揉頭上的大包:“風哥,還疼不?來,我幫你揉揉,一會就不疼了。”
我翻著白眼斜瞄他一眼,本來想訓他兩句的,不過回頭一想,這事也確實不能怪他,是我讓他砸的,也不是我有什麼受虐的傾向,而是當時我已經迷失了自己,分不清到底哪個空間才是現實,哪個空間才是虛幻,我讓飛機哥拿石頭砸我,我也是為了確認自己能不能感到疼痛,能夠感到疼痛,那就說明現在這個空間是現實世界。
現在我試出來了,雖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不過我也覺得很值很值。
休息了一會兒,我緩過勁來,疼痛感已經輕了很多,我站起身子,走到坑邊,細細凝視著深坑裏那塊黑石板,腦子裏在思考著上邊刻畫的美人圖和那五個古字的意思。
這個絕色古裝女子惟妙惟肖,仿佛風一吹動,就能從畫中走下來一樣,這個女子到底是何人?難道說此處古墓的主人就是這個女子不成?
我稍一思量,感覺自己猜的應該有個八九不離十。
為何?
古時候,富貴人家人死之後,會在墳墓之前栽一石碑,石碑之上請巧手名匠雕刻上生前的典籍,這種石碑也叫墓誌銘,後輩多年後瞻仰先人,就能從墓誌銘上的短短數字能夠得知先人的一生,這種石碑在古代很是常見,隻是近些年,由於國家反對封建迷信,挖墳造樓,炒地炒房,以至於這種石碑已盡絕跡。
這塊黑石板的造型雖然和墓誌銘的造型相差甚遠,可是並不能排除它是墓誌銘的嫌疑。
而且,墓誌銘並不單單以文字的形式出現,人死之後,在墓誌銘上雕刻生前畫像的也比比皆是。
更甚者,墓誌銘上有的空無一物,什麼也不雕刻,留下無限空間給後人遐想,最著名的就是武媚娘武則天。
想通這些之後,我的眉頭舒展開來,不過同時我又無比好奇,這墓室的女主人到底何方神聖,竟然能夠算到日後會有盜墓賊前來盜自己的墓,而提前在墓誌銘上刻上‘盜吾墓者死’五個古字,一舉嚇退盜墓賊!
飛機哥一直呆在我的身邊,他剛才拿石頭砸了我,心裏也頗過意不去,他嘿嘿傻笑著故意來找我說話,怕我生他的氣。
我故意板著一張臉不鳥他,他頗為無趣,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呆在一邊悵然若失。
我看在眼裏,啞然失笑,隻好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深坑裏的那塊黑石板對他說:“等下我下去把它遞上來,你接穩了。”
飛機哥看我沒有生他的氣,頓時眉開眼笑,連連點頭,胸脯拍的砰砰作響,說風哥,你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
有了前車之鑒,我這次沒有冒失的跳下去,而是從口袋裏摸出事先畫好的符籙,握在手裏,運轉元氣,符籙發出一片淡金色的光芒護住我的身子,我縱身一躍,跳入坑中。
這一次有了符籙在手,場景沒有變換,我徑直走到那塊黑石板跟前,晃了晃,發現將近百斤重量,我將真元灌注雙臂,咬牙提起,大喝一聲,黑石板被我抱在懷裏,飛機哥趴在坑邊上,往下伸著手,我托舉著黑石板遞給他,這貨一把子力氣還是有的,一使勁就把黑石板接了上去。
我剛剛從深坑裏爬了出去,深坑裏邊不知道怎麼回事,眨眼之間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條條的白蛇,那些白蛇周身幾近透明,紅色血管若隱若現,一條條的扭曲在一起,不大工夫,密密麻麻爬滿了深坑,怕不下數百條。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什麼情況?
如今正是隆冬季節,蛇類冷血動物早就進入冬眠狀態,這些蛇是怎麼回事?
而且這些蛇的樣子太奇怪了,都是雪白色的,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像是蠕動的波浪。
這些都是什麼蛇?
難道說這裏是個蛇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