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在我國各地都有發生,這些年我行走江湖,見到過太多太多這種慘絕人寰的慘劇,不是親眼所見,根本不敢相信這世間如此黑暗。
有時候,人心歹毒者,連鬼都不如,鬼還有善鬼惡鬼之分,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為了一點利益,多少人可以喪盡天良,貪贓枉法,無惡不作,真是可悲可歎!
那人的手指頭被我突然折斷,痛的眼淚都流了出來,車裏那三個光頭愣了一下之後,回過身來,抄起車上的鋼管子,推開車門,從車上跳下來,將我圍在中間,罵罵咧咧著就朝我身上打來。
對於這種已經泯滅人性的垃圾我深痛惡絕,每一次出手都是下的狠手,那幾個人渣並沒有練過,一點功夫底子都沒有,他們能夠作惡,也就是仗著人多罷了。
他們手中的鋼管子對我造不成任何威脅,我舉手投足之間,揮拳,彈腿,淩空踢,連環三招之後,那三個人渣躺在地上口吐白沫,昏了過去,被我直接幹翻,沒有了一點戰鬥力。
此時正逢早高峰,大街上人來車往的很是密集,這邊在打鬥,自然驚動了不少閑人,大天朝小老百姓有個特色就是喜歡看熱鬧,以後回去茶餘飯後也好多個吹牛逼的資本,這種難得一見的大場麵大家夥又如何舍得錯過?
不大一會功夫,麵包車周圍被圍了裏三層外三層,我剛才和那幫子人渣大戰之時並未注意,等到騰出手來,我才發現還有不少拍客拿著手中的單反之類的玩意正在拍攝著。
無意間看到的這一幕,令我頗為不快,我又不是大明星,隻是一個小老百姓而已,有什麼好拍的。
而且我身為一介風水術士,從小就被長輩教誨做人要低調,不要出那風頭,這些年我行走江湖,也一直小心謹慎,低調做人,並不敢太過張揚。
我心裏不快歸不快,可是總不能把那些拍客的單反奪下來摔壞吧?
無奈之下,我隻好從人群裏擠了出去,落荒而逃。
那個可憐的小男孩失去了那夥人渣的控製,應該沒什麼大礙了,起初我是想著狠揍那幫子人渣一頓之後,再幫小男孩找到爸爸媽媽,讓他們家人團聚,這下子可好,因為這些好事之人的圍觀,我也隻能幫到這裏了。
我一直轉了好幾條大街才停了下來,身後已經沒有那些閑人的追隨,我不禁苦笑一聲,這年頭,連做個好人都不容易,像我剛才所做之事,稍有一點人性的都會去做,可是當今這個世道,反倒成了稀罕事。
這是這個時代的無奈?
或者是這個時代的悲哀……
這時候,我再次掏出手機撥打飛機哥的電話,仍舊是關機狀態,心中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煩躁起來。
前方是條小河,不知不覺我走到了河邊,隆冬臘月,湘西這座南方小城雖然不是很冷,不過仍舊頗有涼意,小河兩邊的樹木已經枯萎,枝頭光禿禿的,樹葉早已凋零,放眼望去,頗為蕭瑟。
北風徐徐吹起,我這些日子以來東奔西跑一日不得安寧,頭發也沒有時間打理,北風一吹,發絲飄起,我才發現,竟然已經有半尺來長。
水麵倒影,我瘦削的身子在水麵呈現出來,眉清目秀的五官線條頗為柔弱,猛一看去,頗有一絲女孩子的氣息。
小時候,媽媽十分喜歡女孩子,可惜我風家數年以來都是一代單傳,我這一代,也隻有我這麼一個獨子,所以媽媽從小就把我當做女孩子打扮,搞的我現在性子一直陰柔寡斷,而且感情特脆弱,特容易多愁善感,這其中很大的原因都與小時候的教養方式有關。
我這次前來湘西,本來是為了追尋朱不二而來,可是現在一無所獲,眼看著年關將近,前路仍舊迷茫,到底怎麼辦?我一片茫然。
正在這時,我的眼皮忽然跳了一下,咦,不對,水裏邊的倒影怎麼忽然多了一個人?
此時,水中我的影子邊上竟然多出了一個人影,看那樣子,是個年輕的女子,披肩長發,精致的臉蛋頗為豔麗,一襲紅衣,顯得是那麼的突兀。
我回頭一看,一個身著紅色風衣的漂亮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她的神色淡然,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年紀約莫二十七八,頗有一種貴婦的氣息。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了笑,說:“你好。”
女子也微微一笑,說:“你好,這裏風景很美是吧?每次不開心的時候,我都會來這河邊走上一走,心情就會好起來。”
我點點頭:“這裏風景的確不錯,藍的天,清的水,美的人,每一樣都像是一幅畫卷。”
女子抿嘴一笑,說:“你的小嘴可真甜,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