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福說的很是傷感,我聽在耳朵裏,也頗不好受,不管怎麼說,他和白東菊都是為了幫我忙,才來這萬墳丘的,現在因為一時疏忽大意,困入了這陣中,我的心中隱隱生出一絲愧疚。
白東菊看我神色有點不太自然,他這人聰明絕頂,又如何猜不出我心中所想?
他輕輕拍我肩膀一下,笑了笑,說道:“風兄何必沮喪?世間萬物,天地陰陽,隻要成陣,總有破解之法,這‘陰蛇困龍陣’看似凶險無比,不過據我所知,也並非完全不可攻破!”
白東菊的話,使我精神一振,我望向他:“白兄難道知道如何破解此陣?”
白東菊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頭次碰到這種陣法,不過,數年之前,我行走江湖之時,曾經聽一高人說過這種陣法,當日聽那高人所說,這種陣法,是根據蛇的習性演練出來的,再厲害的毒蛇,也有罩門,蛇的罩門就是身上的七寸,隻要找到蛇的七寸之處,掐住七寸,再厲害的毒蛇都要乖乖聽話,這種大陣既然依據蛇形演練而成,那麼它的破陣之處,也必在七寸無疑,隻要找到這處陣法的七寸位置,這處陣法不攻自破。”
白東菊的話,無疑一針強心劑,我聽了之後,眼睛猛地一亮:“白兄所說極是,經你這樣提醒,果真有些道理,陳師傅,不必沮喪,隻要找到這處陣法的陣眼所在,定然能夠破除此陣。”
陳家福苦笑著搖了搖頭:“倒是讓大家見笑了,這才剛開始,我就說起了喪氣話,實在不應該。”
我淡然的笑笑,說道:“你沒經曆過這種事情,驚慌失措,是很正常的反應,陳師傅不必太過自責,說句良心話,你明知有危險,還肯陪我一起來此,我心中,已經很是感激。”
陳家福擺了擺手,說道:“今個要不是風大師出麵,我現在估計還在派出所裏蹲著呢,那個鳥地方,莫說蹲一天了,就是蹲上一個時辰,也能把人逼瘋了,這裏雖然有點詭異,不過比著派出所來說,已經好上天了,最起碼在這裏我是自由的。”
我笑了笑,沒有吭聲,我知道,這是陳家福為了使我心安,才故意這樣說的。
正在這時,本來還風平浪靜,死寂無聲的萬墳丘內,響起了一聲聲低沉的怒吼聲,怒吼聲音此起彼伏,連綿開去,一時間,萬墳丘內到處都是這種咆哮。
我大吃一驚,怎麼回事,剛才一路走來並沒有發現有任何活物存在,這些忽然出現的咆哮聲是哪裏來的?
而且,這些咆哮聲和剛才路邊的那隻地狼咆哮聲很像,難道說,這座萬墳丘內,到處都是那種凶殘成性的地狼不成?
僅僅麵對一隻地狼,我們已經應付的很是狼狽,現在聽這聲音,怕不下成百上千隻,怎麼辦?
白東菊臉色也變了,他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根檀香,手掐指決,對準那檀香一劃,檀香紅光一閃,徐徐燃燒起來,淡淡的檀香氣息如同一根絲線,打著旋轉,將我們三人圍在中間。
我看了那檀香一眼,驚訝的問道:“南山幻香?”
白東菊點了點頭:“正是此物。”
陳家福也好奇的看了看白東菊手中的那支細細香燭,難以置信的說道:“南山幻香不是已經絕跡了嗎?你這幻香是何處得來的?”
白東菊淡淡的說道:“我外婆生前,和南山龍婆婆頗有深交,這支幻香,就是龍婆婆送給我外婆的,如今外界傳聞幻香已經絕跡,其實不然,南山之上,尚有一棵檀木生長,隻要檀木不絕,幻香就不會絕跡,隻不過由於比較珍貴,外界難以接觸,所以,外人才會誤以為幻香已經絕跡了。”
“原來如此!”
陳家福一臉羨慕的看著白東菊手中的檀香,點了點頭。
何為幻香?
那是一種檀木製作而成的香燭,這種檀木本就是珍稀至極的樹木,放眼整個華夏,也就不過寥寥數棵而已,這種檀木,那可是有價無市的珍稀之物。
就像我們風水術士,製作法器所用的材料,假如用這檀木製作法器的話,施法之時,威力可增加好幾倍,所以,一聽說哪裏出現了檀木,江湖上各路人士必然前去一番搶鬥,天材地寶,乃是無主之物,人盡可得!
用這種檀木製作的香燭,散發出來的氣息,能夠將罩在氣息之內的景色幻化,可以使得身處險境之時,化險為夷,保得一命。
正是因為南山檀香的神奇,陳家福才會一臉的羨慕之色,也難怪,行走江湖之時,難免碰上各種各樣的事情,假如有這根檀香在手,遇到危險之時,立馬點燃檀香,人躲進檀香之中,景色幻化,外邊的人根本看不到自己躲在何處,能夠輕易躲過別人的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