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令我再次皺起眉頭,此人已經入魔太深,今日假如不能將他斬殺,恐怕日後更加難以對付,依照他的性子,還不知道會有多少無辜之人受到傷害,此人萬萬留不得。
打定主意,我心中殺機頓起。
玩蛇人明顯感受到了我的濃濃殺意,忽然冷笑著說道:“看來你對我成見頗深,今日是不肯讓我好過了,既然如此,我也留你不得,廢話少說,這就讓你好好嚐嚐血魔幻影的威力,讓你死個痛快。”
他的話音剛落,身子已經動了。
滾滾血煞氣息包裹著他的身子,獰笑著向我一步步走來,那密密麻麻蠕動著的血蛇,也在他的驅使之下昂起頭顱,對著我不時的吐出猩紅的蛇信,朝我耀武揚威。
雖然我有密集恐懼症,對於這密密麻麻蠕動著的血蛇無比的厭惡,可是當它們已經威脅到我生命的時候,我不得不正麵應對。
我強忍住心中的不適,雙眼死死的盯著越來越近的玩蛇人,他的身子離我已經不到五米的距離,那股子滔天的血煞氣息,帶著漫天殺意,朝我席卷而來。
我的身子不丁不八的站著,臉色冷然,手中掐起指決,口中念起十字真言,隨著真言的祭出,一個‘破’字符籙憑空而生。
我打著指決,小心翼翼的操控著真言符籙,冷然麵對著玩蛇人,嘴角咧出一絲冷笑。
符籙發出的天罡正氣和玩蛇人身上的血煞氣息瞬間在空中相撞,一時間如同戰馬廝殺,相交相纏起來。
而眼看著玩蛇人已經進入了我的攻擊範圍,我毫不遲疑,大喝一聲,祭出‘破’字真言符籙。
符籙泛著淡淡的光澤,如同一道閃電,揮手之間,射入血煞氣息之中。
緊接著,玩蛇人悶哼一聲,似乎受到了符籙的傷害,身上的血煞氣息上下翻滾起來,如同潮來潮去的江水,不住的顫抖。
果然,我沒有猜錯,玩蛇人果然中了我發出的這記符籙,他血紅色的雙眼裏似乎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怒聲吼道:“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的肚子這麼難受?”
他的話令我忍不住一怔,我發出的這記真言符籙,本意是想破他身上的血煞之氣的,沒成想,他中了符籙之後,竟然會肚子難受,這是怎麼回事?
我稍一思量一番,恍然大悟,這個玩蛇人的身體被血煞氣息包裹,裸露在外邊的肌膚本就不多,而方才我祭出的那道符文,將他身上的血煞氣息引爆了不少,想來是他的肚子那個地方的血煞氣息被剛才的符文引爆掉了,肌膚裸露出來,正是因為如此,‘破’字真言符籙見縫插針,看到這處裸露的肌膚,管他三七二十一,鑽進去再說,正是這個原因,這個玩蛇人的肚子才會忽然難受的。
人的肚子乃是十分脆弱的地方,就是一記重拳砸在肚子上,也會讓人難受好幾天,更不要說被真言符籙鑽入其中,那種無邊的天罡威壓在他的肚子內和血煞氣息一旦碰麵,一番生死大戰是必不可少的。
玩蛇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殃及池魚,跟著倒了大黴,肚子才會莫名的難受起來。
想通此節之後,我的心中忽然一動,二話不說,再次念起十字真言,這一次,我祭出的是一個‘克’字真言符籙。
這兩張真言符籙攻擊之下,玩蛇人的怒吼聲再次傳來:“我還尚未動手,你已經陰了我兩記符籙,懂不懂一點江湖規矩?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我冷笑著接口說道:“嗬嗬,就你這種心狠手辣的無恥之徒,也配大言不慚談江湖道義,道上規矩?我這隻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我這兩記真言符籙,比著你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弱爆了。”
玩蛇人被我的話氣的半死,終於冷哼一聲,不再理我,血煞滾滾之中,忽然一聲聲詭異的咒語傳出,我聽在耳裏,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皮莫名的跳了一跳。
我心說不好,這個人渣要下毒手了,要不然我的眼皮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跳動起來,每一次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之前,我的眼皮總會提前跳動,讓我可以在危險來臨之前,心生警覺,從而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劫難。
正是因為如此,當我發現眼皮再次跳動的時候,小心提防起來。
下一刻,血煞滾滾之中的玩蛇人,忽然獰笑著從血煞之氣裏邊探出頭來,他朝著我詭異的一笑,冷聲說道:“血魔幻影奇術要上場了,好好看我表演吧,希望不會讓你失望。”
說完,他的身子忽然一擰,不知了去向。
緊接著,我的四周仿佛出現了無數個玩蛇人的影子,圍著我的身子轉著圈子,不停的變換位置,我看的眼花繚亂,也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他的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