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死鬼離開之後,我轉過身子,走到那幾個城管跟前。
此時,這幾個狗仗人勢的垃圾,已經被折磨的慘不忍睹,地上躺了一片。
光頭城管被折磨的更狠,先前那淹死鬼附在他的身上,陰氣襲體,他的身子現在虛弱的厲害,軟綿綿的躺在地上哼哼著,臉色慘白,嘴裏一直在喃喃自語著,仿佛傻掉了一樣。
我淡然的看著他們,說道:“今日隻是對你們一點小小的懲罰,假如日後仍舊如此欺壓鄉鄰的話,一旦被我碰到,決不輕饒。”
那幾個城管明顯知道了是我在使壞,他們看我的眼神裏充滿了恐懼的神色,沒人敢吭一聲。
我冷笑著不再搭理他們,而是走到那兩個老人的身邊,將他們攙扶起,輕聲說道:“不知道這樣的處理方式,二老可還滿意?”
小老太太抹著眼淚,哽咽著說道:“今個真是太感謝小夥子了,假如不是你及時出現,我家老頭子就要被他們打死了。”
說著,這個幹瘦的老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忍不住再次哭了出來。
老漢強忍住身上的疼痛,伸出胳膊幫老伴擦去眼角的淚水:“不要哭了,我沒事的,你哭成這樣,我看著心裏難受。”
我看在眼裏,長歎一聲,彎腰將散落一地的青菜收起,裝在菜籃子裏,遞給老漢:“老大爺,現在感覺身上怎麼樣?”
老漢一臉感激的看著我,被打的腫起一片的臉龐看上去很是可憐,他對我說道:“小夥子,我沒事,回去躺床上兩天應該就好了,你是個好人,謝謝你。”
我連忙擺手:“老大爺,你不要這樣說,人活一世,都不容易,以後假如這些人再來欺負與你,你就去楓葉小區找我。”
老漢長歎口氣,重重點了點頭。
我想了想,摸了摸口袋,正好還有沒有用完的三千來塊錢,我取出來遞給老者:“明天就是大年夜了,這點錢不多,二老先拿著,置辦些年貨,買點肉食,好好過個新年。”
老漢雙手使勁的搖著,死活不肯接:“我不能要你的錢,小夥子,你的好心我老兩口記下了,可是這錢我們真的不能收。”
小老太太也是對我推辭:“是啊,小夥子,這錢我們不能要,你剛才出頭幫我們,我老兩口已經很感激了。”
我長歎口氣,將錢放進菜籃子裏,站起身子,轉身朝著人群外邊走去:“拿著吧,後天就是大年初一了,這些錢,就當作是提前給二老的孝敬錢。”
我們這裏有個規矩,一個男子長大成人之後,大年初一和長輩拜年的時候,是多少需要給長輩一點孝敬錢意思一下的,這個孝敬錢也不限製多少,隻是一個風俗傳統,是為了讓後輩不要忘記孝道,並無太多其他的意思。
正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喊叫:“姓風的,你把道爺打傷了,話都不交代一句,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了?”
我的眉頭皺起,扭頭望著那個醜陋道士:“陳風沙,聽你話裏的意思……難道還要我對你賠禮道歉不成?”
陳風沙冷笑著捂著胸口,不住的咳嗽著,說道:“好,算你狠,隻不過,姓風的,今日這個仇我陳風沙記下了,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我轉過身子,走動他的麵前,盯著他的眸子,淡淡說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陳風沙雙眼血紅,看那樣子似乎想要一口吞吃了我,他惡狠狠的說道:“我就是在威脅你,隻要道爺一天不死,你就一天不得安生。”
我輕輕笑笑:“我記住了你這句話,我等你。”
說完,我轉身走出人群,這一次,再也沒有回頭。
人群外邊,車流已經疏散,想必是後麵的司機看到前邊堵成這個樣子,就調頭離開了,我們這地兒天高皇帝遠,所謂的法律有時候在某些人嘴裏不過一紙空文而已。
在他們眼裏,他們說的話就是法律!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這邊的交通狀況很差,交警如同虛設,在這裏,你可以在主幹道上調頭,在人行道上逆行,在斑馬線上漂移,沒人管你,以至於我們這兒每年都有很多不幸之人被車撞死。
車流散開,然而讓我意外的是那個出租車司機仍在路邊停著,並沒有開走。
他似乎一直在這裏等著我,所以看到我之後,就大喊著:“哥們,這邊。”
我頗為疑惑的走到他的車邊上,問道:“車錢我記得好像付過了啊,找我還有什麼事嗎?”
司機一拉車門,說道:“是啊,就因為你車費已經付過了,所以我才會在這裏等著你的。”